杨睿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不少。
他的身边,被安插了人,而这个人或许不止一个,就隐藏在他的人中。
“嘿嘿,确有其事,这消息倒是传的挺快,云中还没来得及向神君禀报,没想到神君便知道了。”
“哦?看来,这是你刻意为之咯?”
“这些天总看左护大人鬼鬼祟祟,神君大人,这件事可不得不详查啊!”
杨睿脸色当即难看,随即冷哼道,“你算什么玩意,竟敢在神君大人面前诬陷我!”
“哼,我乃追风营汪毕全,追随神君十余载,忠心耿耿,只是担心有人混迹我落神山,图谋不轨!措辞可能有些难听,但句句肺腑!”
杨睿神情一凛,一股杀气当即爆发开来。
“好了,云中,你倒是给大伙解释解释,为何要这么做?”
杨睿收敛杀气,微微躬身,“望神君大人明鉴,我魏云中绝无某些阴险小人所说那般心怀不轨,这般所为,皆有缘由在其中。”
“呵,既然有缘由,那你倒是说来让我等听听?”
杨睿心念一动,一块精致的竹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当即运出一股力道,将其微微一送,送到了神君面前。
在竹牌上赫然有着一个天字。
落日神君手握着竹牌,望着竹牌上的天字,脸色当即一变。
“这是……”
“正如神君所见,此乃天地盟叛逆的手牌,我与骁骑营一众兄弟在洛家庄扫荡之时,手下的一位弟兄在检查他们财物之时,从这当中搜出了这样一块精致竹牌!”
“看来,洛家庄这些家伙,的的确确与天地盟有染,并没有诬陷他们,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放那群人走?”众人皆是不解。
“回神君,我等追查了这么久的天地盟叛逆,却一无所获,可见这些家伙隐藏得很深,想要抓到他们,就必须得用上一些必要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你放他们走,是计谋?”
“正是!”
杨睿答道,“洛家庄到底有多少和天地盟有染,云中无法估测,也不知道,但云中猜测,定然不止一人,因此,我选择让一批人逃脱,让他们自以为自己逃了出去,若他们之中有天地盟的叛逆,自然而然会想办法联系,如此一来,只要我悄悄尾随他们,就不怕找不到天地盟的窝点。”
神君一听,当即点头,脸上有着一抹赞赏之色,“云中勇谋皆备,不愧是我的左护!”
“神君谬赞,只是云中相当的气愤,竟然有人以此来诬陷我对神君的忠诚,这让我难以咽下这口气。”
落日神君见状,自知杨睿不高兴,随即冷冷看向几人,“你们几个,还不给左护道歉!”
几人闻言,脸上冷冷划过不屑,却不得不躬身。
“我等误会了左护大人,甘愿受罚!”
杨睿冷冷地没有出声,满腔的怒气。
就在这时,钱来快与牛统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左护,左护,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杨睿瞪了两人一眼,二人当即跪了下来,“骁骑营统领钱来快,二营统领牛留根,拜见神君,拜见谢右护!”
二营乃是一个新营,还没有建设好,名字也还没有定下来,因此后面的营暂时都归骁骑营管理,而牛留根原本乃是钱来快麾下的干事,现在也担任着骁骑营副统领一职。
“起来吧。”落日神君摆了摆手,“发生了什么事,你二人如此慌张。”
“回神君大人,左护派去跟踪那群人的三名弟兄突然失去了联系,我等前往查看,赫然发现他们已经全部被人杀害!”
“什么?!”杨睿脸色当即大变,“那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不过刚刚六品巅峰,我派去的人实力都达到了七品,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
“三人皆是被一击毙命,对方应该出现了援手,绝对是一个高手!”
杨睿双拳握得咵啦作响,神情顿时阴沉了下来,带着一脸的煞气,逼向了谢纸鸢身后的几人。
“魏云中,你这是想做什么?”谢纸鸢冷冷地望着杨睿道。
“谢右护,原本是我在跟踪他们,若非你们刻意在神君大人面前妖言惑众,神君大人怎会如此着急将我召回,而此时的我,也应当已经抓住了那人,我的三名兄弟,也不至于枉死!”
“我想问一下,几位为何如此?!”
“魏云中,你什么意思,你的人死了,难道想怪罪到我们头上?”
啪!
隔空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追风营统领汪毕全的脸上,后者顿时被抽出两丈远。
“魏云中,是你叫的?”杨睿寒眉冷竖,杀气无匹,“谢右护,你的手下,就这般目中无人么?”
“你……!”
“住口!”一旁的汪毕全一脸煞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谢纸鸢冷声打断。
“毕全乃是无心之失,并无不敬之意,谢某代他向云中君道歉!”
“纸鸢都这般向你道歉了,云中你就消消气,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不要气馁,本君相信,下一次你一定能将他们的老底摸出来!”落日神君宽慰道。
杨睿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冲落日神君躬身行礼,“既然神君大人都这么说了,云中若还生气,便是太不识抬举!”
“只是,我希望谢右护的人,以后能够给予我最起码的尊重,别像今日这般目中无人!”
“你们几个,听到了么?”谢纸鸢冷冷地看向他身后几人。
几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