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气哼哼地也不吭声只顾往前走,似是有些生小晨的气。黄儿因怕他再回去找事儿,所以默默地跟在张儿的身后堵着他。俩人一路无话,等来到他的租住处朱老三‘正好’也在。奥——黄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段他们就住在一块儿呀,并且是朱老三远方亲戚黄晨中学同学沈灵的家。一进门只见朱、沈二人正在笑谈着什么,瞧张儿灰头土脸的,衣服也破了,便急步走过来诧异地问:“吆!这是咋弄的?跟人打架了?”涛子仍气鼓鼓地不言语,黄晨接茬儿道:“也不着儿因为啥,他跟我们的建国就打起来了。”沈灵见大家都认识,就也上来插话说:“黄晨,奥,原来你们早就是哥们儿呀。既是伙计(qi)你咋就不插手帮忙?眼看着叫人家把他打成这样儿?”“咦——,老同学,你咋着儿我没插手儿?要不是我拉哩及时,死劲儿地抱住那个,他挨哩才狠哩。”早在皇庙中学时,就因沈灵不自重,眼看自己是个小儿麻痹症,却不知好好学习。整天仗着一副姣好的面容,和人们的怜悯之心。不是今儿个跟这个恋恋;就是明儿个同那个爱爱的。有一次黄晨实在没忍住,当着面秃噜了一句真fēng_liú啊。哈哈这下可糟了,不但立马招她一通骂,还差点换来一顿打呢。幸亏黄儿当时人头儿超旺,还有特殊人物罩着,所以她央的人有顾虑,这事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二人从此算是成了对头。今天黄晨听她仍如此严辞质问自己,当然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倒是朱伟这小子少年老成,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他总是笑咪吃儿同人说话:“咦,晨儿哥,咋会怨你呢。我看这事儿呀,八成儿是他自找哩。没事儿的,你先回校吧,回头我开导他。这不是胡鸭子闹不是?”“中阿。你不着,学校里刚开过会,要整顿纪律哩。这时候千万别往枪口上撞,回头你真得跟老五好好说说,别因为这被开除喽,不值当地。那——我先走了啊。”此地不宜久留,黄晨边叮嘱着老三边退了出来,省得再和沈灵磨嘴斗气。
本来以为此事已经就此平息了,但不知那位好事者捅给了班主任。事后蔡老师又把他俩严厉的批评了一回,究于此张涛甚感面子上过不去,究纠集一帮狐朋狗友又把卫建国报复了一顿。尽管建国身体挺棒,要单打独斗个像张涛这样的玩儿似的,可这回毕竟人家人多势众,你再能耐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硬拼自然就吃了大亏。不久建国便没了踪影,从此再无消息,就连他的同乡们也不知何故,只能推测他可能是心灰意冷辍学了。
回过头来再说说黄晨班里这几个坏小子。虽然他们与先前白选一伙,以及后来的朱、张这群都有来往,但他们倒是很明智的一帮家伙。他们只象征性的接触,不得罪也不深交。玩乐时在一起嘻嘻哈哈,逗个闷子、取谁个笑罢了;如果是要干违法的事情时,就装聋作哑借故躲开。因此他们起个哄、“打个扎子”(戏弄人)的水平及频率,那是在不断的提高和增加。一帮屁货、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