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连前脚刚走,唐远后脚就赶上了她。“君上!”
阮连连停下脚步,扭头问道:“你也是来劝我选秀的?”
“劝你又不会听,何必浪费口水!”唐远道。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像君臣之间的对话,倒像是相熟多年的挚友偶尔的闲谈。
阮连连笑笑,寻了一处凉亭坐下,吩咐宫人端来茶点。
唐远也不拘束,大大方方地坐在她的对面。片刻,他忍不住:“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群臣子虽然好忽悠,但是迟早会发现端倪的!”
“我知道!”阮连连。随即她苦笑,“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怀空还没醒,拖一时是一时吧!”
唐远道:“这件事还是得从根源处解决!要不,你做一下戏,随便找几个人放在后宫当摆设?”
阮连连摇头,“我不能那么自私!既然给不了旁人什么,我就不会给他们念想。”
“如果怀空一辈子不醒,你打算怎么办?”唐远问。
阮连连的脸色僵了一下。大战结束已有两年,那日她本来与怀空在血月森林告别,离开时发现身后的怀空突然陷入了昏迷!好在,莫离回来的及时,将怀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自那开始,怀空便一直沉睡着,从未醒过!若不是莫离,怀空还有生命迹象,她几乎都要认为怀空已经死去!
两年来,她遍访名医,尝试了无数方法都没能让怀空从活死饶状态中恢复。莫离曾告诉过她,怀空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我等他!多久都等!”阮连连坚定地。怀空不醒,没关系!她守着他就好了!
唐远终于彻底断了心中的念想,他以朋友的语气劝她:“你是南洲的君,你要为你的子民们负责!”
“不就是储君吗?”阮连连满不在乎地道:“五和黄衣已经成婚,我到时候找他们谈谈,从他们那里过继来一个就是!”
过了一会儿,她又:“五那边不方便的话,皇室也还有几个勉强合适。血脉不够正统,能力倒是不错。我挑个合眼缘的放在身边,今后将南洲交给她便是。”
“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我也不再啰嗦什么了!”唐远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阮连连,“我走了,你保重!”
阮连连眨眨眼,“怎么搞得跟离别一样?”
唐远笑笑没话。
第二日,阮连连收到唐远的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高山流水,有缘再见!
阮连连放下信件,轻轻叹了口气。唐远对她的心思她知道,可她注定回应不了这份感情。罢了,他离开也好,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有缘人吧!
她趴在棺材边上,手指戳了戳怀空的脸,“怀空啊怀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行啊?”
南洲王城城外,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静静注视着他生活两年的地方。
出身江湖,他本肆意潇洒,只是形势所迫,他投身朝堂。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幸阅,因为遇上了她!
起初,他对这个女人是有几分不屑的。不过慢慢地,他为她的聪慧和勇气折服。他知道她心中有人,却也幻想着自己能取代那饶位置。
不过,幻想终归只是幻想。梦醒了,而他,也该走了!
马蹄扬起一阵尘埃,唐远的身影愈行愈远……
我走了!连连,祝你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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