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这种态度,想来自己若是和欧阳真的结婚,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如果连累到欧阳先生家族出问题,也不是她的初衷。
没必要把欧阳君涵拉进来,目前来说,她对欧阳先生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做朋友就行了。
欧阳端起一杯酒,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他觉得,应该早点和穆灵惜把合同签了,这样她就不会改口。
“你确定,你现在没有爱着他?”
若是没有这种牵绊,他还可以下手,可若是他们中间有感情牵绊,那什么人都插不进去,也没有意义。
灵惜听到欧阳的话,心口就像被撞碎了一般,有些发疼,也有些苦。
仰头看着欧阳,清亮的眼睛里,有一抹湿意。
“爱与不爱,没有意义,我和他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恩怨,也许,只有死了其中一个,才能够彻底的抚平。”
欧阳蹙眉,这么美丽的女人,若是死了,他会觉得很可惜的,伸手揽着她的柳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宴会厅的网络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灵惜和靳北城的婚纱照也消失。
靳北城冷眼看着她和欧阳依偎在一起细谈的模样,肺部顶着一口恶气。
宁紫琪走到北城的身旁,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妩媚的浅笑。
“要不,我们也气气他们?”
靳北城垂眸礼貌又疏离的望着宁紫琪,轻轻的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我没心情。”
如果说,
以前为了故意激怒她,而和一些女人故意在一起,那么现在,他发现自己心底深处,有一抹慌意,他知道,穆灵惜很可能真的会和欧阳君涵说结婚就结婚。
等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转身,
靳北城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灵惜的身后,双臂一紧,将她抱住。
与欧阳四目相对,风起云涌。
欧阳俊朗笑了笑,有些无奈的看向灵惜,宴会上,她不可能发脾气,只是朝欧阳挥了挥,靳北城便将她横抱了起来,转身朝电梯的位置走去。
……
加长车里,
灵惜靠窗坐着,和靳北城面对面,靳北城没有说话,一身冷沉。
一直到回到河畔酒店的套房,靳北城才砰的一声,重重的将门砸着关了起来。
灵惜被这声音弄得身子僵了一下,转头侧望着靳北城,默默的回卧室去换衣服。
当着靳北城的面,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该该的,他都看过了。
靳北城站在门口,双眸紧随着她曼妙的身姿而发生变化,灵惜迅速的裹上浴巾,靳北城踏着长毛地毯,无声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穆灵惜,我劝你打消和欧阳君涵结婚的念头,因为,那不可能成功。”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和欧阳家族斗起来,注定是两败俱伤,你可以看着我受伤,但欧阳君涵,却无辜受到了牵连。”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心底还是善良为主。
灵惜走到梳妆台前,打理着自己一头柔顺飘逸的长发,眼睛落在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靳北城。
他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暴怒,随时都会暴发。
灵惜知道,如果再沉默下去,他会扑上来,把自己扔到床上去。
“靳北城,你和宁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避掉了自己的重点,把事情引到靳北城的身上去,靳北城微愣。
她在质问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用的是什么身份?
上前一步,俯身将灵惜揽进怀里,摸进她的浴巾底下,灵惜转头冷眸看着他。
“告诉我,你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灵惜粉色红唇微抿,伸手揽住靳北城的胳膊,身子攀在他的身上。
靳北城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像小妖精一样的意动,抱着她转身往大床走去。
灵惜却故意吊着靳北城,他一来,她就躲,他一走,她就追。
靳北城被她缠得一派寒冽的神情都差点崩塌,紧抿着唇,看着身上的灵惜,拳头紧紧握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穆灵惜,你想用这种方法,折磨我?”
灵惜刚要回话,靳北城反客为主,用同样的方法和她斗了起来。
他的耐性,比一般人,要强得多,足足花了二十几分钟,直到灵惜哭着伸手揽住他。
“靳北城,你要了我吧,能不能快一点。”
靳北城眼神里透着足足的满意,将热情燃烧了起来——
……
懒懒的躺在床上,靳北城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灵惜。
左烨的资料已经发过来了,阿k也发了一些资料过来,同时告诉他,穆昕言的准确位置。
穆昕言似乎知道灵惜来了新加坡,所以在昨天晚上,偷偷的回到了这里。
他应该正在想办法,和灵惜见面。
靳北城往后靠了靠,既然她想见,那就让她见,发信息给阿k,让他告诉穆昕言,灵惜的房号。
明天他会出去忙一天,晚上才回来,穆灵惜有足够的时间和自己的哥哥见面。
他从未对穆昕言做出什么样的封杀,是他不敢回来而已。
手机里,
欧阳君涵的资料很少,但他背后的财力却显露无疑,欧阳家族隐藏得确实够深。
靳北城起身,洗漱换了西装,走进书房,忙碌了起来。
灵惜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推门走了进去,将一杯热牛奶递给他。
靳北城端起来就喝了,抬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