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番算计,着实把她惹恼了。
她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只是看在燕倾的面子上,不愿与她多做计较,可她却一再出手触碰她的底线。
在这王宫之中除了她能一手遮天,便再无旁人了。
可她总觉得此事没有这样简单。
越来越多的黑甲军赶了过来。
苏茵在前,所有黑甲军尾随在后。
她大步朝王芷的寝宫走去。
“苏姑娘,太后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可否明日再说。”苏茵不过刚刚靠近王芷的寝宫,便有金吾卫上前挡住苏茵的去路。
苏茵勾唇一笑:“只怕我等不到明日。”
她身后跟着数万黑甲军,他们一个个面色肃然的盯着那些金吾卫。
“这……”守着王芷寝宫的金吾卫顿时泛起了难,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诚然苏姑娘他们得罪不起。
可太后那里他们也得罪不起。
苏茵声音一冷,看着他们沉声说道:“今日的事与你们无关,若想活命的话就退下。”
她字里行间已带了凌厉的杀气。
在她迫人的视线之下,所有金吾卫缓缓退了下去。
他们之所以退下,也是有原因的。
纵然朝堂上下所有人都防着苏姑娘,怕她染指朝堂,可她除了像保护眼珠子一样护着大王,便在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若是换做其他不轨之人,他们便是死也不会退下的。
“砰……”几个黑甲军上前一脚踹开了王芷寝宫的门。
果不其然,王芷并没有睡下。
她坐在桌案前,看着苏茵进来,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不想将已经睡下的燕泽惊醒,压低声音说道:“苏姑娘这是做什么?纵然你再怎么只手遮天,可这里是燕国王宫,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她说话冷冽。
说出的话咄咄逼人。
苏茵还未开口,为首的黑甲军满目讥讽的看着王芷,冷冷笑道:“凭你也配这样跟主人说话,若没有主人,你能安然坐着这里,享尽人间富贵,只怕你和你儿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茵余光落在在榻上睡觉的燕泽,缓步朝王芷走了过去。
“太后在这里,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退下。”王芷身旁的两个婢子瞬间挡在苏茵面前,对着她大声叫嚣道。
一旁的黑甲军瞬间就怒了。
可不等他们动手,苏茵素手一挥。
“啊!”两个婢子瞬间晕了过去。
王芷面上血色尽失,明明心中已经怕到了极点,可她却梗着脖子,对着苏茵说道:“苏姑娘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了本宫?”
苏茵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为什么?”
王芷勾唇一笑:“什么为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苏茵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嘴角一勾:“今日的火是你命人放的吧!黑甲军也是你出手迷晕的吧!还有凤栖宫也是你自己点燃的,我说的对吗?”
“不,不是我。”王芷出言一口否决,她看着一脸镇定,实则心虚的很,她紧紧的握着手,乍暖还寒的春日,手心里满是汗。
在她看来,只要她不认账,苏茵又能拿她如何。
她到底是大王的生母,又是太后,谁敢动她呢?
一句话说完,王芷接着又道:“你对我们母子有恩,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苏茵看着她,淡淡一笑:“是啊!我也好奇的很,我对你们母亲有恩,你为什么这样做?”
她说着一把扣住王芷的脖子,笑的格外的妖娆:“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的耐心已经用光,不想再跟她废话。
若没有真凭实据,她可不敢冤枉一国太后。
“咳咳咳……”王芷面色胀红,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双手死死地掰着苏茵的手,厉声吼道:“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太后。”
“王芷,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子的事,你为何要这样算计于我?说究竟谁在你背后指使你?”苏茵眸色一暗,她可不认为王芷有这样只手遮天的本事。
天降红雨,惊雷炸出石碑,这样的事断不可能出自王芷之手。
王芷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然她早就回到宫中,把她的儿子抚上王位,那里还用她出手,才助他们回宫。
“哈哈哈……”王芷好似疯了一般,一脸狰狞的笑了起来,她双目染血的看着苏茵,满目化不开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苏茵漫不经心的说道。
缓缓收紧手指。
她就是杀了王芷,燕国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一个王芷她想杀也就杀了,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死了,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把燕泽抚育大,乱不了什么大局。
“咳咳咳……”王芷剧烈的咳嗽起来,她面色青中泛着黑紫,脸上已然布满死灰之气。
她满目狠毒的看着苏茵,喃喃说道:“苏氏阿茵,我很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从前大王活着的时候,他眼中,心中就只有你,宫中的夫人不过如花园里的花一样,都只是用来点缀王宫的,便连那一夜恩宠,大王也是将我看做了你,我不甘心,我偷偷摸摸的生下了泽儿,本想着这就样了此残生,可是大王竟为你而死,我在大王身边服侍多年,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不错,你是将我们母子迎回宫中,还立泽儿为王,可这不过是我们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