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苏青远进来,原深淡淡的扫了原策一眼,笑着说道:“还不起来,给你未来的岳丈大人请安!”
原策稍稍迟疑了那么一下,随即起身,对着大步而来的苏青远,双手一叉,附身说道:“见过姑父,一别多年,姑父身体近来可安”
他并未如原深所愿,唤苏青远为岳丈,而是客客气气的尊称他一声姑父。
苏青远扭头看向原策,一笑,朗朗说道:“多年不见阿策,阿策竟长得这么高了,气度越发不凡。”
有句话苏青远没有说出来。
一看便知日后定然不是池中物。
苏青远对于这个女婿,越看越是满意,他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原深。
原深顿时心领神会,他看着原策笑着说道:“这一路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若是没有万分紧急的事,苏青远定然不会此刻来寻他的。
“是!”原策深深的看了一眼原深,扭头看向苏青远说道:“姑父,阿策先行一步了!”
一副彬彬有礼的摸样,更是深得苏青远的喜爱。
“好,好,阿策赶紧去歇息吧!”苏青远笑着说道。
原策大步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苏青远那张脸便阴沉了起来。
他扭头看着原深,冷冷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原来我也是不知的,阿惜,阿衍还有阿茵,他们竟签下了离族书,还有族长的印章,她方才派人来说,收原家聘礼的是苏家,而她已非苏家的女儿,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你拿个主意,这可怎么好”
苏青远一脸着急的看着原深。
在他的注视下,原深淡淡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双目深沉满是算计。
他慢悠悠的扫了苏青远一眼,缓缓说道:“你这女儿当真是好算计,每一步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确实如她所说,她签了离族书,已与苏家没有半点关系。
可这又能如何
在世人眼中,她这辈子都是苏家的女儿,苏家的荣辱皆与她一脉相连,她逃不开的。
她身上流着苏家的血,是这辈子都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她以为亮出这离族书,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真真可笑的很!
原深嘴角一勾,双目满是精光,他略带嘲讽的看着苏青远说道:“你慌什么慌,她是你苏青远的女儿,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既如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自然得听从。”
听原深这么一说,苏青远的面色才缓和了几分。
他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原深抬头扫了苏青远一眼,笑着说道:“你回去吧!我保证她会嫁过来的。”
说话同时,原深双眼一眯,眼底划过一丝凌冽的光芒。
这世上是人就有软肋,苏茵也不例外,他会让她愿意嫁过来的。
苏青远看了原深一眼,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不由得放松下来,他笑着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原深看着他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苏青远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他的脑海中满是苏茵的摸样。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原深起身正准备去上朝。
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都不敢看原深一眼,双手一叉,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少爷留书一封不见了。”
伸手递给原深一封书信。
原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伸手接过侍卫递来的书信,淡淡的扫了一眼。
只见上面写道,父亲,请恕孩儿不孝,原谅孩儿此刻不能听从父亲之意,娶苏茵为妻,我走了,你和母亲莫要担忧,不孝子原策。
恰在那时,冷氏走了进来。
方才在外面,她隐隐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几步上前,一把拿过原深手中的书信,匆匆扫了一眼,顿时落下泪来,对着原深哭诉道:“夫主啊!婚期迫在眉睫,这可这么办这孩子虽然性子野了些,可从未这般忤逆过我们,当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吗”
“哼!”原深冷冷扫了冷氏一眼,沉声说道:“哭什么哭,阿策不在又如何,这婚事照样办得,该怎么准备你就怎么准备着。”
说着,原深接过冷氏手中的衣服披在身上,大步出了门。
看着泛白的东方,原深冷冷一笑。
他已经可以断定,阿策定然是见过苏茵了,也不知苏茵说了些什么,竟能令得他这般,毫无顾忌说走就走。
可即便他走了那又怎样
婚事依旧可以照办不误,只要苏茵入了他的门,还不是得由着他的摆布。
明日就是婚期了。
苏茵依旧赶早去上朝。
这几日于朝堂之上,她几乎就是个隐形人,不发一言,不表一态,文武百官已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对于她的存在,已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这一日,散朝之后,苏茵正要离开,忽然上前一寺人,压低声音对着他说道:“苏大人,大王有召。”
苏茵目光一凝,拱手说道:“诺!”
抬步跟在那寺人身后。
这几日,她与原家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大王又岂会不知。
眼下他召她过去,不过是探一探他的态度。
对于苏原联姻,绝非是大王乐得所见的。
“苏氏阿茵参见大王!”苏茵进去的时候,大王正单手支着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她进来的那瞬间,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好似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无波无澜,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他甚至笑着对苏茵说道:“听闻你明日便要嫁入原家了,这亲上加亲的当真是美谈,也不知寡人送你什么贺礼才好”
那姿态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