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乾扬花随便抓住了一个往外走的姑娘问到。
那姑娘神色慌张地回道:“不得了了,是炊火班的一个罪女惹了女工班的侍长大人,大人正发着脾气呢。我们这些小喽啰,还是逃出来的好……”
乾扬花跟着惊叹:“你说……惹了阿水那老女人?”
那姑娘点头:“是啊,就是大人。那个罪女脾气倔得很,大人怕是要动手了。”
余莫卿见乾扬花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心想这罪女倒是有胆量,还敢惹侍长。大约是仗着自己做到了炊火班,自我膨胀了吧。
这时膳房里的人物终于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着藕色襦裙的妙龄女子,长相清秀,却被一个身着青灰粗布麻裙的老妈子,蛮横地拽着头发往外走。
可以听到那女子大呼小叫:“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拽着她头发的人统统置若罔闻。
见着出来的人,乾扬花小声附耳道:“你知道吗?那可是为数不多的能做到炊火班的罪女,叫李菲菲。听说来之前是乡绅家的小老婆,后来犯了事儿被送了进来……拽她头发的老女人是女工班的侍长,叫阿水。整个护女院,就属她最不讲理。若说冯淑媛脾气古怪,平常下下令就好。这阿水简直就是个泼妇,直接操手就办人。整个护女院谁都不敢惹,也不知道李菲菲是想不开还是怎地?竟敢惹阿水……”
阿水粗暴地将李菲菲的头发往前一拉,李菲菲立马摔了下去,吃疼地叫唤起来:“你到底想我怎样!这要逼死我吗!”
阿水冷笑:“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啊!吃了什么长了胆子?嗯?还敢顶嘴!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便来我这儿耍嘴皮子,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来人啊!给我抓了她去屋里关着!看你还在这儿嚣张个什么劲儿!呵,别以为你们侍长来救你了,这儿还轮不到侍长救一个小小罪女!”
话音刚落,旁边便走出几个老妈子上前将那李菲菲两手臂一擒,架着走了。
李菲菲一脸哀怨,头发涣散,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疯子,她嘶声竭力:“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奈何几个老妈子立马捂住了李菲菲的嘴,李菲菲一脸想要倾诉的yù_wàng瞬间被浇灭。
见李菲菲已被拖走,阿水一脸骄傲,又瞬间收了神色,厉声道:“看见没有?这就是顶撞本大人的后果!你们当中啊有些人,别以为进了炊火班就能为所欲为啊了。惹了我,你们侍长都救不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站在一旁的一群人,都毕恭毕敬的行礼道:“谨遵大人教导。”
余莫卿虽跟着行礼做做样子,但心里疑惑,如果说这李菲菲只是惹到了阿水,为何要说她们是骗子?到底骗了她什么?
阿水见众人态度谦卑,冷哼着离开了膳房。
众人立马恢复了之前的秩序,眼神毫无波澜。
很快余莫卿和扬花终于排进去了。
膳房里还残留了刚才的残局,餐桌旁地上还有几个碗的碎片,有几个姑娘还在收拾。而那个桌上还摆着已经凉的饭菜。
余莫卿被乾扬花拉着领了饭菜后,便坐下来吃。
乾扬花又开始和她聊着:“我告诉你啊卿卿,你别看那李菲菲柔弱,其实自己也倔得很。你说她要服个软什么的,还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好歹她也是炊火班的啊。”
余莫卿抬眼:“那阿水不也说,就算她是炊火班的也无济于事吗?”
乾扬花耸耸肩:“你个小丫头,当真以为炊火班那么容易进去啊?进去过后的罪女可就跟镀了层金似的……炊火班的侍长大人叫阿梅,为人精明得很,向来惯着她们炊火班的,进去的罪女一来可以免罚,二来可以在护女院随意走动,三嘛…最重要的,她们可以减少在护女院的刑期!”
余莫卿眼皮一跳:“你说什么?”
乾扬花扑哧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李菲菲肯定是惹阿水太很,不然阿水也不会不顾阿梅的面呢……你可知我们护女院多少女子为了爬进炊火班废了多大的力气?可不就是为了能减少刑期,提前些日子点放回去……”
余莫卿凝神,这里竟然有减刑一说?
见余莫卿一脸疑惑,乾扬花解释道:“是这样,炊火班一位侍长阿梅,她啊,很少能见到本人,毕竟她们炊火班都离我们有段距离。再说能到炊火班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听比我进来早的罪女就说,能进炊火班的罪女都会被提前释放回去,不用到满了刑期。我也亲眼见过一次,就在你来前不久,有个女囚,来时还穿着囚衣呢。长得甚是美丽,也不知做了什么,反正没几天就被调到炊火班了,接着就被放回去了。护女院上下都在传,那女囚可不是家里塞了多少东西给阿梅呢……。”
余莫卿又皱眉,这女囚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可她早被来时打的那几棍打得忘没了,哪想得起来。她只记得来时冯淑媛就告诉过她,这里除了冯淑媛,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而真的有贿赂侍长便能使自己减刑被放?她又问到:“那你为何不进炊火班?”
乾扬花这时又收了笑意,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我…我…我不需要啊……与其回我的晓月楼,还不如在护女院混吃等死呢……反正我又不用和别人一样……”边说着扬花的眼神极为闪躲,转来转去的。
余莫卿何其敏感,她预感此事怎会如此简单?看来扬花不止一点秘密,这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