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凝视着游思瑜,总觉得她身上透出一股的怪异,他眼眸转了转,轻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想买些布料给我的孩子做衣服。”游思瑜一边回答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腹。
司徒然眼眸看着游思瑜的肚子,喃喃问道:“现在就开始准备孩子的衣物,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谁叫我笨呢,很多东西都不会,只能边学边做了。所以,还是早早准备的好,到时候才不会措手不及。”
“你的这双手确实是挺笨的。你上次给我缝合的伤口,难看死了,像只蜈蚣一样。”司徒然举着游思瑜的一双手,不失时机的取笑道。
“如果不是我及时给你缝合了伤口,你焉有命在?”游思瑜不满的扬起小脸,反驳道。
司徒然看着那张微扬起的小脸,心中戏弄的兴致又起:“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倾尽此生相报。不过你也要对我身上的伤疤负责。”他说着伸手拉住了游思瑜的手,一抹坏笑挂在唇边:“我洞房花烛夜时,如何与我的爱人坦诚相见啊?”
“你,你无耻,下流。”游思瑜脸颊羞红,奋力甩开司徒然的手。
司徒然还是第一次看到羞红脸,怒嗔的游思瑜。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上次受伤的地方:“我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无耻下流了。不信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疤,真的是无法坦诚相见啊。”
“放开我。”游思瑜羞红着脸,又是一声娇嗔。
司徒然看着游思瑜娇羞的模样,紧抓她的手就是不放,嘴角的笑容依然如故的透出了不羁。
两人正在推攘间,车辇的布帘被猛然挑起,吴可莹目光带着薄怒,白了司徒然一眼,转而看向游思瑜:“少主,您没有事吧?”
“没,我没事。”游思瑜脸颊红润,从司徒然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并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下车,我不想和你同坐。”
吴可莹瞪视着司徒然,用眼神告诫他赶紧下车。司徒然看看怒视自己的吴可莹,又看看娇羞不语的游思瑜,一声轻笑,从车辇中下来,然后走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驱马前行。
司徒然一路疾行,天色骤然变成了漆黑。他骑行到一座府门前,翻身下马,走进了府门。
“这是哪儿?我进来干什么?”司徒然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自问着。他抬头一看,已经走到一个房门前,便轻轻叩响了房门,可屋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
司徒然稍等了片刻后,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中。他抬眼望去,看到游思瑜躺卧在床上,正在睡觉。他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径直朝着床边走过去。
司徒然在床边轻轻坐下,低头凝视着熟睡中的游思瑜。柳叶的弯眉,薄如蝉翼的眼睑,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透着诱人桃色的薄唇间露出两粒晶莹的皓齿。
“这个场景好熟悉。”司徒然心中低语着:“记得她发烧那一晚,我也是这样坐在她的床前,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他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心中不由一阵悸动,喉结轻轻抖动了几下,俯下身子,凝视着游思瑜的红唇,情不自禁的覆上那片柔软。
游思瑜轻轻抿动了一下红唇,发出一声低沉的呓语,缓缓睁开了眼睛。司徒然仍然亲吻着她,看到她睁开了眼睛,嘴角微扬,眼眸透出一丝的戏弄。
游思瑜眼眸中的神色由迷蒙逐渐到清明,当看到司徒然正在亲吻自己时,她忿然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捂着嘴从床上坐起来,厉声斥责道:“你,你竟然……,你走,你出去,马上。”说着她走下床,推攘着司徒然向门外走去。
司徒然躲开游思瑜的手臂,反手握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语气带着戏弄:“我不走,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你不要耍无赖,出去,出去。”
“我不出去。”
两人争执间,游思瑜的脚下一个趔趄,惊呼一声,身体向前倾斜。司徒然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同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啄。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印在司徒然的脸颊上。他眼眸微微吃惊的看着微扬手臂的游思瑜:“你怎么又打我?不就是亲你一下嘛,你怎么还动手了?”
游思瑜脸颊绯红,将司徒然急忙推出了门外,重重的合上了门。
司徒然怔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伸手揉了揉还有些微痛的脸颊,无趣的抿了抿唇角,转身向一旁走去。
司徒然沿着长廊,转进一个园子中,天光已经大亮。他环视着园中竞相开放的花卉,好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他一边欣赏着园中的景致,一边走进了一座凉亭里。
这时,一只孔雀从一旁的树丛中走出来。
司徒然看着这只孔雀,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和游思瑜一起观看孔雀开屏的情景。
“拓洱,你个坏东西,你要是再敢肆意践踏我的药圃,我就把你赶回那个院子。”游思瑜手里拿着一根细树枝,追赶在孔雀的身后。
司徒然突然看到了游思瑜,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惊喜。
“拓洱,你只要听话,我就不赶你走,还让你待在这个园中,好不好?”游思瑜像哄孩子一般对着孔雀说着话。
只见那只孔雀口中发出“啊——喔”的叫声。然后向后退出了几步,臀部抖动起来。瞬间,五彩斑斓的尾羽缓缓展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艳人,绚丽无边。
凉亭中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而那只孔雀耸立着自己三尺多长的尾羽,迈着它优雅的步子,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