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入怀将一枚陶制的哨子握在手中。
利罗式抢步来到小余的近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然:“小余,小余,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熟悉呢?”说着眼睛随即放大,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徐天霖被俘南诏军营时,恳求寻千幽放过的那个人。你,寻千幽,还有徐天霖,你们三个早就认识,并且关系也十分熟络吧?”
小余奋力甩开利罗式的手,厉声否认:“特使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是吧。那我就找个能让你明白的地方,我们好好聊聊。”利罗式说完对着自己的随身侍卫一挥手。
两个侍卫朝着小余走过来,小余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了起来,“嘟嘟——”的一声急鸣。其中一个侍卫伸手打落小余的哨子,然后一边一个架住她的手臂,就往前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余徒劳的挣扎着被人拖着往前走。
“特使大人。”先前说话的士兵挡住利罗式的去路:“小余大夫是世子请来的,您要抓她,是不是先和世子……”
“滚开。”利罗式不等士兵说完,一脚踢倒他,语气十分的嚣张:“别拿寻千幽来压我,我是吐蕃的特使,就是南诏王见了我也要恭敬三分。何况,这个小余极有可能是大唐的奸细,我自然要带回去好好审问,你们谁敢拦我?”
一众士兵不敢再有阻拦,只得看着利罗式将小余拖走。那先前说话的士兵急匆匆的问身边的另一个士兵:“向世子报信了吗?”
“报了,特使一进这座营帐,我就已经派人去世子府报信了。”
那个士兵点点头:“我尾随特使过去看看,打探一下小余大夫关押在哪儿。你在此等候世子到来,立刻带世子前去营救小余大夫。”
“好。”
利罗式将小余带到另一座营帐中。一进帐门,迎面就看到一个木质的刑架立在当中。
利罗式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小余大夫,这里是不是很熟悉啊?”
小余心中咚咚直响,脸色已发白。她看看四周,认出正是上次徐天霖中毒被俘南诏军营时,寻千幽假意审讯他的那个牢帐。
利罗式探到小余耳边,声音阴冷:“这个刑架你还认识吗?当时徐天霖就被绑在这个上面。”
“我,我没来过这座营帐,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小余说话的声音微微的发着颤。
“你撒谎,你当时就在这座牢帐。”利罗式向着一个昏暗的角落看看,将小余也扭向那个昏暗的角落:“你就躺在那儿,对不对?看着徐天霖受刑,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小余的双肩不自主的轻轻发抖,她将手握成拳头,紧紧咬住牙,强制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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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中的恐惧。
利罗式看出小余的恐惧,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进一步饵诱道:“小余大夫,我可不想将你也绑在刑架上受苦。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的审问。只要你回答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
小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不知特使大人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利罗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质问:“你是不是徐天霖派来相助寻千幽治病的?寻千幽是不是早和徐天霖勾结,想叛蕃归唐?上次徐天霖能安然从我手中脱险,是不是寻千幽背后出谋划策?”
小余冷冷一笑:“特使大人,您问的这些都是军中机密,试问我一个小小医女又怎会得知?”
利罗式脸上原本和善的笑容变的凶狠起来:“小小医女?小余大夫何必轻言自己。你能随徐天霖入南诏采药,能让徐天霖在自己被俘敌营,凶多吉少的情况下,还担心你的安危,你在他的心目中份量自然不轻。还有我们南诏的世子寻千幽,你如果真是一名普通医女,他会对你唯命是从?每日都守卫在你的营帐外?他们两个人对你可都是关怀备至啊。所以,你一定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尤其是他们勾结叛蕃的事情。”
“我可能要让特使大人失望了。”小余淡淡的答道:“第一,我不认识你说的徐天霖,他又如何指派于我?第二,我只是寻千幽找来医治疫病的大夫,并无深交,他的其他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三,特使大人何必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大夫呢?您若有真凭实据,能够证实寻千幽叛蕃归唐或是私放敌军,大可对他兴师问罪,何必逼我暗中陷害呢?”
“小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利罗式有些恼怒,他呼的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刑架,厉声喝道:“你当真想尝尝这受刑的滋味吗?”
小余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我不想,可是我没有选择。”
“你只要承认我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指证寻千幽有叛蕃归唐之意,我保证你不会受刑。”利罗式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小余清冷的笑着:“受刑一定很疼,但不一定会死。我如果承认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就从一个清白的医女变成了大唐的奸细,纵然可以帮助特使定了寻千幽的罪,但我还焉有命在?”
利罗式立即收起暴戾的神色,再次向小余保证:“你放心,只要定了寻千幽的罪,我保证你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小余蔑视的看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