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既然能和你单独见面,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阿古莫多冷冷盯视着小余:“交出你手中的那块狼髀石,我可以让他死的舒服点儿。”
“我可以把狼髀石还给你,但你必须放了他们两个人。”小余直视着阿古莫多。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我已搜过你全身,你根本就没有带狼髀石。说,狼髀石在哪儿?”阿古莫多继续问道。
小余一听阿古莫多索要狼髀石,立即开始盘算:“狼髀石已被我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这世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只要放了他们两人,我就带你去拿狼髀石。”
阿古莫多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能藏到什么隐蔽的地方,无非就两个地方:将军府或是大唐军营。”
小余看着阿古莫多如此笃定,一幅无计可施的样子。
阿古莫多看着小余无计可施的模样,心中十分舒坦,她声音慵懒,语气带着戏虐:“我可以先斩杀了南诏世子寻千幽,先替阿爹和阿妈报了被诬陷驱离的仇。然后再押着你去大唐军营找徐天霖,逼他交还狼髀石。等我拿到了两块狼髀石,我就可以手执星狼令,调动弋狼军,攻打益州城,血洗当年阿爹战败之耻。”
小余听的脊背发凉,唇齿颤抖:“你,你这么做,并不能告慰阿爹、阿妈的在天之灵,阿公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阿古莫多听到小余提到阿公,眼眶不由发红,双目不由透出愠怒,语气却带着悲凉:“就是因为十五年前,徐世奎逼死了阿爹,异牟寻害死了阿妈,阿公才在那个时候落下隐疾,久治不愈。如今,他也要离我而去了。我就是要报仇,我就是要他们血债血偿。”
“阿公,他怎么了?”小余听出阿古莫多语气中的悲伤,抓住她的手臂追问:“莫多,你告诉我,阿公怎么了?”
阿古莫多奋力甩开小余的手:“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他是我的阿公,不是你的。”
“莫多,我是大夫,你带我见阿公,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他。”小余说着眼泪已夺目而出。
阿古莫多看着小余迷蒙的泪眼,心中一阵凄苦:“你是大夫又如何?阿公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所有的大夫都告诉我,药石已无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小余再次拉住阿古莫多的手臂:“你让我见见阿公,求求你,我想见他。”
“你真以为你是我阿姐阿古伊莎吗?”阿古莫多发出阵阵苦笑:“你不是,我为什么要让你见阿公,最后还要欺骗他的感情吗?”
小余怔怔的看着阿古莫多,紧抓她的手慢慢松开,心中一片悲凉。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至门前,一个中年的妇人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声音带着几许急切:“莫多,你阿公醒了,他要见你。”
阿古莫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握住中年妇人的臂膀:“你说什么?我阿公醒了?”
中年妇人脸上没有刚进门时的急切,伸手将阿古莫多的手握在手中:“去见你阿公最后一面吧。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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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莫多瞬间泪如泉涌,没有了刚才逼人的气势,声音已经泣不成声:“你,你说什么?我,我阿公都已经醒了,他就一定会好的。”
中年妇人眼中也闪出泪光:“莫多,你乖,阿公在等你,你快去。”说着扭头看向一旁神情悲伤的小余:“还有你,伊莎,你们姐妹俩,一起去见见你们阿公吧。”
床榻前,小余和阿古莫多神情悲伤的跪坐在两旁。谷中众头领均漠然伤悲的跪在屋外。
阿公斜倚着软枕,双手各牵着小余和阿古莫多的一只手,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他先看看小余:“伊莎,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真好,真好。”转而又看着阿古莫多:“莫多,我的宝贝,阿公最放心不下,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你从襁褓中的婴儿开始,就不曾离开阿公身边半步,若是我不在了,我的莫多该怎么办啊?”
阿古莫多扑在阿公的肩头,禁不住抽泣呜咽:“阿公不会离开莫多的,阿公会好起来的,我还没有好好孝敬阿公呢?”
阿公用手轻抚着阿古莫多的背,轻轻自语:“阿公也不想离开你和伊莎。舍不得啊,舍不得。”
阿古莫多从阿公肩上起身,看了看跪坐在一旁的小余,眼光透着不忍和悲伤:“阿公,您看,阿姐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阿公将小余和阿古莫多的手放在一起:“是啊,你们姐妹俩以后再也不准分开了。知道吗?”
小余和阿古莫多都轻轻点点头。
阿公再次望着小余:“还好,有伊莎在。如果我不在了,你是阿姐,你要好好照顾莫多。莫多始终还是个孩子,身上不能背负太多的东西,你要帮她学会放下,知道吗?”
小余点点头:“阿公,莫多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您放心。”
阿公欣慰的点点头,又看向阿古莫多:“莫多,有伊莎照顾你我也放心了。只是你要听你阿姐的话,不要任性。不要把仇恨背在自己身上,阿公和你的阿爹、阿妈一样,只想看着你快乐的活着。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你们姐妹俩的亲情更重要。你们要相互帮持,不离不弃。”
阿古莫多也点点头:“我听阿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