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德急得团团直转,突然他眼眸一转,走到小余近前:“小余,你还记得我们当日在南诏被俘,将军身中蛇毒,寻千幽是如何给将军解蛇毒的吗?”
小余心中一怔,眼睛盯着赵振德,若有所思。
赵振德看到小余听进自己的话,接着说:“寻千幽既要为将军解毒,还要顾及吐蕃的特使,所以他只能假意审讯将军,以威逼的手段逼迫将军喝下了解药。当时的情形不是和今日一样吗?将军若不在公主面前训斥你,如何从公主手中将你要走,只有让公主觉得将军是要惩罚你,她才会放了你,将军才有机会保全你啊?”
小余默默的听着赵振德的解释,心中的气愤渐渐平息。
“我如此苦心费力救你,你居然还夹着包袱要逃之夭夭吗?”徐天霖声音清冷,目光中略带责备,挑帘进入帐中。
小余看出徐天霖眼中的责备,不由低下了头。周灵芸拉着赵振德悄悄退出帐外。
徐天霖缓缓走到小余近前,抬手勾起小余的下巴,看着她肿胀的双颊,心中心疼不已:“疼吗?”
“当然疼。”小余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最疼的就是我的下巴,刚刚被你捏的生疼。”
徐天霖松开小余的下巴,用指腹抹去她嘴角残留的血痕,声音带着懊悔:“都是我不好,让你身处危险之中,却不自知。”
小余抿抿疼痛的嘴角,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我也不知道公主的醋意这么大,看来对你用情挺深的。”
徐天霖微微皱眉,再次勾起小余的下巴,反唇相讥:“你的醋意也不小,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与公主针锋相对,宣示自己的主权,你对我的用情真是深不可测啊。”
小余用手推开徐天霖,转身背对着他,声音还带着忿然:“什么宣示主权?我就是看不惯公主咄咄逼人,欺人太甚的态度,我才反驳的。”
徐天霖伸手将小余从背后揽入怀中,疼惜着开口请求:“小余,求你答应我,无论以后再发生什么事,你首先都要想着如何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好吗?”
小余微微低下头,声音终于也生出了一丝懊悔:“天霖,我这次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公主责怪你了吗?”
“没事的,我已经都跟公主解释清楚了。”徐天霖说着将小余扭转面向自己:“我告诉公主小余是我这辈子相守一生的人。”
小余闻言心中欣喜,眼眸带着羞涩:“我也是这般告诉公主的,以我卑微之躯,在我有生之年,陪伴天霖左右。”
徐天霖眼眸中透出温润,伸手再次搂小余入怀:“哦,陪伴我左右,那我以后可要将你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了。”
小余似乎想到了什么,找到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狼髀石,递到徐天霖眼前:“看,我做好了,送给你。”
徐天霖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狼髀石,接到手中:“做的是什么?”
“剑穗儿。”小余说着将狼髀石放在徐天霖身侧的佩剑上比了比:“我给你戴上。”
徐天霖将佩剑取下递给小余。小余将狼髀石做成的剑穗儿挂在剑柄上,试了试长度,然后打了一个结,系紧,又将剑递还给徐天霖。
徐天霖接过剑,执在手中,在空中虚晃了几招,点点头:“嗯,手艺还不错,还配的上我这把宝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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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满脸的兴奋:“我说了,我编织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徐天霖眼中抹上一丝坏笑:“你终于如愿以偿把我拴住了。”说着冲小余抖了抖剑柄上的狼髀石。
小余眼中透出一丝羞色:“不是你说的让我拴住你的吗?”
徐天霖满眼的宠溺,将头抵住小余的前额:“我喜欢你拴住我,一辈子都不要放开。”说着低头轻柔的吻上小余的薄唇。
“嗯——,疼。”小余轻声低呼:“天霖,我嘴疼,脸也疼。”
徐天霖双手捧着小余的脸庞,看着肿胀的脸,破损的嘴角,低声训斥:“这次你可要长长记性了,切记以后不可如此鲁莽。”说完用手抚上小余的脸颊,满眼的心疼:“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小余看着徐天霖疼惜的目光,赶忙出言宽慰:“没事的,我是大夫,这伤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定能痊愈。”
徐天霖不禁轻声失笑,探身对着小余的耳边低语:“你可快些好。三日之后,我可不想一亲芳泽时,又听见你喊疼。”
小余害羞的低下头:“哦,如果还是疼,我就忍着不出声。”
徐天霖再次揽小余入怀,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你最近先在军营暂住吧。等宜都公主离开了益州,你再回府来住。”
小余将头靠在徐天霖的肩头:“好,我以后什么都听天霖的,我再也不要给你惹麻烦了。”
徐天霖在小余红唇上轻轻一啄:“从遇见你开始就麻烦不断,你若是突然不麻烦我了,我还不习惯呢。”
小余将捣碎的草药敷在脸颊上,躺在帐中的软塌上闭目养神。
周灵芸挑帘进入帐中,看到软榻上小余的模样,不禁轻声失笑:“小余,你这满脸都涂的什么呀?”
小余听到周灵芸的声音,睁开眼看向她:“是镇痛消肿的草药。天霖说不想看到我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脸。”
周灵芸呵呵一笑:“这会儿又变成听话的人了。昨天是谁拎着包袱吵着要离开益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