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坐在屋中的桌旁,手中拿着用狼髀石做成的剑穗儿,呆呆的出神:“送不送给他呢?昨天才和他生气,今天就送东西给他,会不会显得我不矜持。可是都做好了,不送给他吗?”
“小余姑娘,您在屋中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余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外。小余看着那婢女是将军府中的奴婢,便开口询问:“请问这位姐姐找我有事吗?”
婢女躬身施礼:“小余姑娘,宜都公主殿下请您,到她庭院一叙,奴婢是奉命前来相邀的。”
小余闻言目露惊异:“请问姐姐,公主请我前去,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小余姑娘,我们这就走吧。”
“好,姐姐稍等。“小余走进屋中,将狼髀石放入药箱中,整理了一下衣襟,出了房门。与婢女一起向着宜都公主的庭院走去。
小余随着婢女进到宜都公主的庭院中。
宜都公主正端坐在院中的桌旁。她一手执书,聚精会神的观看着。
领着小余前来的婢女向宜都公主躬身跪拜:“回公主殿下,小余姑娘带到了。”
宜都公主身旁的朵儿向婢女伸手一挥:“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余急走几步来到宜都公主近前,躬身跪拜:“卑职拜见宜都公主殿下。”
宜都公主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到桌上,低眼看着小余:“你起来说话吧。”
“谢公主殿下。”小余缓缓起身,垂首立在一旁。
宜都公主和颜悦色的看着小余:“小余,你今日怎么会在府中?”
“回公主殿下,今日卑职轮休,因此在府中休息。”
“哦,是吗。真是太巧了。”宜都公主眼眉含笑:“你不是大夫吗?我昨日和天霖哥哥放纸鸢,好像是扭到了脖子,你帮我推拿按摩一下吧?”
小余闻言微微一怔:“卑职医术低微,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还是传御医前来诊治吧。”
宜都公主身旁的朵儿抢言:“公主只是让你推拿按摩,又没有让你看病诊治。何必再跑到驿馆传御医进府,如此耽搁时间。”
宜都公主微微一笑,反问:“怎么,小余大夫不愿替本公主推拿按摩吗?”
小余连忙躬身施礼:“卑职当然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力。”说完站到宜都公主身后,将手伸到她的颈部轻轻推拿按摩起来。
宜都公主微闭上双眼,一幅十分享受的模样:“嗯,很舒服。”按摩了片刻后,宜都公主缓缓开口:“小余,你如此乖巧伶俐,不如就留在本公主身边伺候吧。”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朵儿对着小余眨眨眼睛:“以后跟着公主殿下,在皇宫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比你在军营的生活好上百倍、千倍呢。”
小余停下手中的推拿,慌忙跪拜在地:“多谢公主殿下抬爱。卑职自小就和爷爷漂泊在西南边疆讨生活,早已习惯风餐露宿的日子。现在卑职和爷爷又都在军营任职,以己之力,尽责边疆,是卑职的志愿,还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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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成全。”
宜都公主悠悠睁开双眼,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是真的志在边疆,还是心中放不下某人,不愿随本公主而去?”
小余将身子伏低,语气不卑不亢:“西南边疆是卑职的生养之地,是有许多挂念的人放不下。”
宜都公主秀眉轻扬:“哦,你挂念放不下的人当中,不会有我的天霖哥哥吧?”
小余心中清明,宜都公主如此咄咄逼人,就是要告诫自己不要妄想与她争抢徐天霖,要自己知难而退。小余深吸一口气,心中下定决心,既然多番退让,已退无可退,又何必再退。
小余缓缓抬起头,迎视着宜都公主的目光,声音恭敬中透着坚毅:“公主殿下,将军确实是卑职挂念放不下的人。”
宜都公主脸上的笑容凝结,语气冷然:“你居然如此坦诚。”
小余向着宜都公主拱手,目光仍直视着她:“正如公主所言,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介平民女子,确实无以为报。但我愿以我卑微之躯,在我有生之年,陪伴将军左右。”
“你凭什么?”宜都公主一声怒斥,霍然站起,用手指着小余:“你一个卑微贫贱的女子,也想得到天霖哥哥的垂爱,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是否能得到将军的垂爱,这应该取决于将军。公主殿下如何就断定我是痴心妄想呢?”小余一双明眸坦然的看着宜都公主。
“啪——”的一声,宜都公主狠狠的打了小余一个耳光。她眼中冒出火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本公主。”
一旁的朵儿吓得惊慌失措,伸手握住宜都公主微微发红的手:“公主殿下息怒。您的手都红了。您可是千金之躯,犯不着为了这等卑贱的东西伤了身子。您要如何惩治她,奴婢替您出气,何需您亲自动手。”朵儿说完向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抓住小余的手腕向后一扭,反背在身后。
小余受伤的手腕吃痛,口中禁不住闷哼一声。
朵儿几步就走到小余近前,伸手照着她的脸上又是重重的两个耳光。小余的嘴角微微渗出鲜血,她抬头瞪视着朵儿,又望向宜都公主呵呵冷笑起来。
宜都公主怒视着小余,大声吼道:“你这贱奴,笑什么?”
小余止住笑声,眼光轻蔑的瞟着宜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