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林睿霆看着莫子鱼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嗯,想起了一句诗。”莫子鱼的声音轻若蚊蝇。
“哦?谁的诗?是哪一句?”林睿霆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是我自己想起一句诗。”莫子鱼轻声回答道,脸颊又是微微一红。
“你自己想起的诗?”林睿霆眼眸闪过一丝涟漪,他好奇的看着莫子鱼:“你是说你自己作了一首诗?”
“就一句,我就作了一句。”莫子鱼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是什么?你念出来我听听。”林睿霆追问道。
莫子鱼微微摇摇头:“我就是看着你的画作有感而发,上不得台面,我不念了。”
林睿霆将毛笔从笔架上拿起来,在砚台上蘸墨,然后递给了莫子鱼,轻声说道:“将你作的那一句诗写下来。”他说着伸手指了指画作。
“写在你画作上?”莫子鱼急忙摇摇头:“我说了我的那句诗上不得台面,会玷污了你的画作。”
“没关系,有我在,你尽管放心。”林睿霆将毛笔塞到莫子鱼的手中,继续说道:“无论你的那句诗有多不济,我都能将它补充为一首佳作,你难道对我没有信心吗?”
莫子鱼犹豫的看着林睿霆,轻声问道:“你真的让我写?”
林睿霆对着莫子鱼点点头,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子鱼拿着毛笔走到了画作的跟前,提笔在画作的左上方写下了一句诗。
林睿霆探过身子,看着莫子鱼在画作上写下的那句诗,轻声念道:“青萍躺湖泛涟漪。这句诗不错,哪里上不得台面了。”
“你是真的觉得好,还是故意安慰我?”莫子鱼轻瞟着林睿霆问道。
“是真的好。”林睿霆指着画作中的浮萍,接着说道:“你看,虽是水墨画,可青萍二字却点出了浮萍的色彩。还有这躺湖将浮萍的悠闲自得描述的恰到好处。最妙的地方就是泛涟漪这三个字,将一副静态的画面带出了动感的意境,而且难得的是这三个字还都有一个相同的部首。”
林睿霆说罢,将莫子鱼手中的毛笔拿了过来,再次蘸墨,在浮萍的旁边,画上了几道水波荡漾的涟漪:“我得配合你这诗中的意境。”
莫子鱼看着林睿霆在浮萍旁勾画出了涟漪,笑着说道:“那下面的诗要如何对,我可就拜托你了。”
林睿霆看着画作上的诗句,微皱着眉头沉思着。片刻后,他挥笔在水中的荷叶旁又画一对儿鸳鸯。
莫子鱼看着林睿霆在画作的水面中画了一对鸳鸯,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再画一对儿鸳鸯?”
林睿霆眼眸轻瞟着莫子鱼没有回答,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提笔在莫子鱼写的诗句下面接着写起来。
莫子鱼探出身子看着林睿霆的笔锋,随着他题写的速度,轻声念道:“墨鱼戏水结缱绻。岁月静好两相知,不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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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林睿霆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着莫子鱼,问道:“怎么样?我续写的诗可还行?”
莫子鱼眼眸盯视着题在画作上的诗,又轻声念道:“青萍躺湖泛涟漪,墨鱼戏水结缱绻。岁月静好两相知,不羡鸳鸯不羡仙!睿霆,这首诗,你作的太好了。”
“是我们两人一起作的。”林睿霆从莫子鱼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小鱼,我要将这幅画裱起来,挂在我的书房里。看着它,我就能想起我们相知相爱的静好岁月。我想永远和你这样过日子。”
“好,我们永远这样过日子。”莫子鱼喃喃轻语着,将头靠在林睿霆的胸前,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两年后,公元1937年7月,民国二十六年。
林睿霆拉着莫子鱼的手走进了睿园的正厅中。林致远抬头看着走进厅中的小夫妻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二叔,您真的不跟我们回申城?”林睿霆看着林致远问道。
“由你代表峰霆公司出席,我就不用去了。”林致远笑着摇摇头。
“可是,您才是峰霆公司的总经理啊。”林睿霆接着说道。
“人人都知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挂名的总经理罢了。”林致远语气带着自嘲:“再说,这次的酒会都是申城的上层名流,我是最讨厌这种虚伪的应酬,我还是喜欢待在睿园中,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我也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我也想陪二叔留在睿园。”莫子鱼顺着林致远的话说道。
“哎,小鱼,你必须得去。”林致远出声否定了莫子鱼的说辞,接着说道:“这次酒会,是你公公和婆婆特意要睿霆带你出席的,目的就是为了向申城的名流们介绍他们的长房儿媳,你若不去,你公公可就要在申城的商界颜面无存喽。”
“特意安排的?”莫子鱼闻言看向林睿霆,小声问道:“这个酒会很重要吗?”
林睿霆微笑着点点头。
“不去不行?”莫子鱼又小声的问道。
林睿霆又微笑着摇摇头。
“我,我是担心会给林家丢了颜面。那种高档的场合,我……”莫子鱼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
“以后不准再说丢颜面这种话。”林睿霆将莫子鱼拉到近前,凝视着她的眼眸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已经是给我长面子了,怎么会丢颜面呢?”
“我是怕,我不懂那些酒会上的规矩。”莫子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