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准备的匆忙了,下次我一定改进。”胡明伟歉然的一笑,也坐在沙发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对着林致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说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洞庭碧螺春,虽然冲泡的技术远不胜你,但是这茶可是好茶啊。”
林致远看着自己茶杯中漂浮的茶叶,喃喃轻语道:“洞庭碧螺春,我已经十年没有喝过这种茶了。”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茶吗?为什么……?”胡明伟本想追问,可看到林致远眼眸中的伤感神色,也猜出了原因。
“身边没了沏茶的人,再好的茶叶也索然无味。”林致远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致远,素心已经走了十年了,你也该放下了。”胡明伟也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放下?这十年来,太多的人叫我放下,唯独你没有资格让我放下。”林致远眼眸凛冽的盯视着胡明伟。
胡明伟脸上温和的神色也渐渐消散,他同样盯视着林致远,清冷的说道:“你还是那么固执,那么自以为是。如果当年你能够不固执,不在雨夜执意拦下我和素心的马车,也许素心还尚在人间。是你的固执,你的任意妄为,害了素心。”
“素心和我真心相爱,她怀了我的骨肉,你却要带她离开苏南,让她陷入名节的舆论漩涡中。你的自私才是害死素心的罪魁祸首。”林致远霍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瞪视着胡明伟。
胡明伟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反问道:“十年后的今天,你是专程来找我理论此事的吗?”说着他也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瞪视着林致远接着说道:“我只恨我当年不够自私,不够狠心,我为什么要心软,听从了素心的苦求,让她又回去找你,可结果呢,素心被逼着跳入南塘,你当时在哪儿?”
林致远闻言脸上的怒气全无,他神情悲伤的又坐回到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在哪儿?我不该离开桑园,我应该守着素心,寸步不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胡明伟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眸中也浮起了一层伤感。他看着自责懊悔的林致远,轻声说道:“事情都过去十年了,现在再追究孰是孰非还有什么意义呢?”
胡明伟走到林致远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拍,说道:“致远,素心始终爱的人是你,你也为她一直孑然一身,你们彼此都用情至深,只是缘份浅薄,造化弄人。”
林致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嘲的说道:“造化弄人?这种说辞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谎言罢了。如果当年我能像睿霆这般放低身姿,相守着心爱的人,不离半步,可能一切都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林致远说罢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胡明伟拱手道:“胡局长,我今日来,是为了睿霆的事来相求你的。”
胡明伟没想到一向冷傲的林致远,竟然会向自己求助,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惊诧。
“胡局长,请你看在与我们林家多年的情份上,帮帮睿霆。”林致远再次诚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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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睿霆也是我的子侄,我怎会不帮他。”胡明伟再次对着林致远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胡明伟也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林致远解释道:“睿霆的事根本就是一个误会,我已经答应放他走了,可是他非要陪着那个莫子鱼,自己不走啊。”
“你不放小鱼,睿霆如何会走?”林致远轻声反问道。
“可是,这个莫子鱼我现在还不能放。”胡明伟为难的回答道。
“那你何时能放?”林致远追问道。
“不好说。”胡明伟为难的摇摇头:“要看那个沐熙楠能不能被特务处抓住了,若是抓住了,这莫子鱼就更不能放了。”
“你可是这金陵警察局的局长,让你放个人有这么难吗?”林致远的脸色一沉,语气也带着质问。
“我身为金陵警察局的局长,也不能只手遮天啊。”胡明伟脸上的神色为难:“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不太好办。”
林致远微微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看着胡明伟说道:“既然人你放不了,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保证睿霆和小鱼在你的警察局毫发无伤。”
“这个我可以保证,毕竟这警察局还是我的一亩三分地。”胡明伟微笑着保证道。
“我想去看看睿霆和小鱼。”林致远说着站起身,对着胡明伟微微躬身。
“好,我陪你一起去。”胡明伟说着也站起身。
监牢内,林睿霆正绘声绘色的给莫子鱼讲述着他在d国留学时的趣闻。莫子鱼双手放在桌子上,执着头,饶有兴趣的听着。
“哟,睿霆,我还不知道你有说书的本事呢?”叶岓峰拎着一个食盒走进了监牢。
林睿霆循声向着叶岓峰看过去,又看到走在他身后的袁海,目光闪出了亮光:“袁海,我二叔来了吗?”
袁海手中拎着一个大包袱,他疾步绕过叶岓峰,当先走进了牢房:“致远少爷去找胡局长了。”说着他将手中的包袱放到了地上。
叶岓峰也走进了牢房,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打趣的说道:“你在这儿坐牢倒是惬意的很,我却要一天几趟的往你这儿跑,我上班都没有这么准时的点过卯。”
“袁海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有什么事让他来。”林睿霆接过叶岓峰手中的食盒说道。
叶岓峰闻言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