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四人出谷后,不敢耽搁时间,换乘上战马动身出发。
徐天霖与小余同骑一匹马,赵振德将两袋走游草系在一起挂在马脖子上,周灵芸则一人骑马,四人向着益州城的方向疾驰。
徐天霖看着坐在身前的小余开口问:“你何时成了谷主的孙女,还有一个妹妹?”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听。”小余将自己在弋狼谷的经历讲给众人听。
周灵芸听完小余的陈述发出感叹:“没想到你在弋狼谷中还有这番奇遇。”
“弋狼谷,弋狼军。”徐天霖口中喃喃的念着:“我曾听我爹提起过南诏的这支军队,他们作战十分勇猛,被称为南诏的虎狼之师。真没想到消失十几年的精锐之师,竟然隐匿在山谷中度日。真是可惜啊。”
赵振德听了徐天霖的一番感叹后,也跟着叹息了一声:“主帅力战殒命,还死后蒙冤,身负罪名,作为军中将士能不心寒吗?谁还甘心效忠这样的王室,还不如在谷中避世度日。”
赵振德的话触动了同为军人的徐天霖和周灵芸的心,三人一时沉默不语。
小余转换了话题打破了沉默:“我们这次采到了走游草,军营中得病的将士一定可以康复的。”
“是啊,我们这次能够顺利采到走游草,都是小余的功劳,天哥,你得给小余记上一功。”周灵芸骑在马背上替小余邀功。
“对啊,小余这次可是机智过人。独闯弋狼谷,智取走游草,好计谋,佩服佩服!”赵振德骑着马也不住恭维小余。
小余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什么计谋,你们全都昏迷不醒,我自己一个人又不会武功,只能编了这么一个谎话骗人。还好,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徐天霖低头附在小余耳边,声音带着宠溺:“看来,你倒是挺有编谎话的天赋。”
小余脸颊微微一红,轻声反驳:“我,我可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
“我也不喜欢撒谎的人。”徐天霖宠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尤其不准对我撒谎。”
小余扭动一下脖子,将脸庞从徐天霖的唇边撤离。徐天霖执拗的搂紧她的腰身,毫无顾忌的将脸庞贴在小余的脖颈上。
“小余,你的谎话编的天衣无缝,唯一的败笔之处,就是给我和天哥起的南诏名字。”赵振德的发问缓解了小余的羞态,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怎么想到给天哥取了一个叫阿力赤的名字呢?那不是寻千幽骗咱们时用过的名字吗?还有我叫什么阿力黑,亏你想的出来。”
“那你确实长的黑吗。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这个字,随口就说出来了。”
“我哪里黑了,我觉得我比天哥还白呢。”
“好,你比我白,下次叫你阿力白可以了吧。”
徐天霖一句话把周灵芸和小余逗的笑起来。
四人一路边走边说,从大道拐进一条小路。疾驰间突然冲出两队人马,分站道路两旁,持刀仗剑挡住了徐天霖四人的去路。
徐天霖勒住缰绳,定睛看去,两队人马身穿南诏军人服饰,道路两旁的树丛中也闪现出一排弓箭手,执箭瞄准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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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赵振德和周灵芸骑马向徐天霖靠拢,分别抽出佩剑,四人三骑围成一圈。
赵振德低声询问:“天哥,我们碰上南诏军队了,怎么办?”
“别慌,我们穿着南诏服饰,他们应该不会乱来。”周灵芸轻声低语。
“天哥,不如我们杀出去。”
“不可鲁莽。”徐天霖轻声厉斥:“树丛中全是弓箭手,我们稍有乱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三人小声议论间,两队人马中一前一后行来两个骑马的人。
骑行在前面的人身形欣长,穿着一件青白色的直襟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绣着南诏特有的花纹图样,腰间系着一条浅蓝色的带有花纹的腰带,黑发束起用一根银丝带绑着,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来人走近徐天霖,剑眉上扬,凤眸中泛出一丝涟漪:“徐将军,别来无恙。您到我南诏游玩,怎么不通知本世子一声,也好叫我略尽地主之谊啊。”
徐天霖看清走近身旁的正是寻千幽,双眼微眯,眉头轻皱,嘴角上扬:“世子的盛情徐某心领了,今日我等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他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不叨扰,不叨扰。想我在益州时,徐将军可是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今日到了我南诏,本世子也得叫徐将军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啊。”寻千幽说的轻声细语,眼中却冷光凛凛。
徐天霖冷冷一笑:“难道世子要强留徐某做客吗?这就是你们南诏的待客之道?”
“彼此,彼此。想我当初在益州,不也是这么被徐将军强留下来做客的吗?“寻千幽冷冷的笑着反问。
徐天霖从腰间抽出佩剑,目光骤然变的阴沉:“想留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寻千幽声音轻蔑:“我已把这里围的犹如铜墙铁壁,你们就四个人,要想离开这里,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徐天霖不再与寻千幽废话,对小余低语:“你坐稳,一会儿伺机跳到灵芸的马上,你们两个先走。”
赵振德听到徐天霖对小余的吩咐,将马脖子上的走游草取下,丢到周灵芸的马脖子上:“一会儿带着草药和小余先走。”
徐天霖四人三骑向着挡住去路的南诏士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