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爷无大碍。我这就给他施针,立刻就会醒来了。”吕翠亭说着打开自己的药箱。
董凤竹也走近了吕翠亭的身旁,看着他拿出银针就要对着林睿霆扎下去,她急忙喊道:“慢着。这位大夫,您施针可有把握?”
吕翠亭闻言微微一愣,反问道:“太太,您难道以为我会拿林少爷来试手吗?身为医者,自有一颗仁心。”
董凤竹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睿霆一直都是看的西医,我是担心……”
“我给林少爷已经看了有半个月的病了。在这铜井镇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林少爷的病情。太太,难道要在这个时候更换大夫吗?”吕翠亭语气平淡,但质问的口吻不减。
董凤竹被吕翠亭问的无话可答,只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吕翠亭手指捏着银针,照着穴位轻轻扎了下去。
片刻间,林睿霆悠悠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董凤竹欣喜的看着林睿霆,轻声说道:“睿霆,你总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睿霆扭转依然昏沉的脑袋,看向董凤竹:“娘,我没事。让您为我担心了。”
董凤竹的眼眸中浮上了一层水雾:“你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说着她对着吕翠亭说道:“谢谢吕大夫了。有劳您给睿霆再开些退烧的汤药。”
“太太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亲自给林少爷煎制汤药。”吕翠亭恭敬的作揖说道。
林睿霆微微闭上眼睛,脑中一片混乱。突然在水中凝望莫子鱼的景象映入了脑海中。他猛然睁开眼睛,微微起身,口中轻语道:“我看到小鱼了。我真的看到小鱼了。她现在在哪儿?”
董凤竹急忙按扶住林睿霆的肩膀,将他重新扶躺在床上,出声说道:“睿霆,你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小鱼啊,这里哪有什么小鱼?”
林睿霆眼眸微转,慢慢环视着周围,没有看到小鱼的身影,眼眸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还是我的一场梦,我还以为小鱼真真切切出现在我面前了。”
“林少爷,您最近晚上又经常做梦吗?”吕翠亭关心的问道。
“没有,已经好久都没有做了。吕大夫的药方还是很有效的。”林睿霆微笑着回答道。
“那你为何又开始做梦了,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吕翠亭继续问道。
“吕大夫,没有什么事发生。”袁海接着吕翠亭的话回答道:“只是,今日的汤药,我家少爷还没有喝呢。”
“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喝啊?”
“药引还没有送来呢,所以,汤药还没有煎制。”
吕翠亭闻言微微皱着眉,心中想道:“翠茹为何这个时候还没有将鲟鱼送过来啊。难道是鱼行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吗?”
董凤竹听着袁海和吕翠亭的话,心中疑惑不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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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啊?没有它,睿霆就不能服药吗?”
吕翠亭微微摆摆手,对着董凤竹恭敬的作揖:“太太莫着急,不是不可以服药,只是有药引的话,这汤药效果会更好些。”
吕翠亭转身对着袁海继续说道:“既然今日没有服用,就暂时不要服用了。我这就去给林少爷煎制退烧的汤药。等少爷的烧退了,再喝那调补的汤药吧。”
“好,我记住了。”袁海对着吕翠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吕大夫,我带您出去煎药吧。”
吕翠亭对董凤竹微微躬身施礼,然后随着袁海一起离开了卧房。
董凤竹转身看向躺卧在床上的林睿霆:“睿霆,你好好睡一会儿吧,等药煎好了,娘叫你。”
“娘,我没事了。我身边有袁海呢。一会儿让他服侍我服药就好。”林睿霆安慰道:“我确实累了,想睡一会儿。娘,您也回房休息吧。等我睡醒了,我叫袁海去请您,您再来看我,好吗?”
董凤竹轻轻点点头,缓缓起身走出了卧房。
林睿霆躺在床上,头脑一阵昏沉,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吕翠茹将炒好的饭菜摆放在桌上后,重新来到了一楼的鱼行门前。这时已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街道上的人流逐渐稀少起来。她向着睿园方向的街道不住的张望着,可是半天也没有看到莫子鱼的身影。
吕翠茹返回鱼行里,看了看摆在柜台上的座钟,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起来:“这孩子,去送条鱼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她轻语着,再次走到了鱼行的门前。
吕翠茹站在鱼行的门前又等了片刻,心中更加急躁。她走到街道上向着睿园的方向张望着。然后转身又看向身后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酒楼,喃喃低语道:“子鱼不会送完鱼又偷偷跑到归云楼去帮忙了吧。”
吕翠茹如是想着,她解开身上的围裙,往鱼行门前的凳子上一搭,疾步向着归云楼走去。
归云楼是铜井镇中有名的酒楼。它装璜不算豪华,古朴的建筑透出江南水乡的特色。
无论是镇上的富贵人家请客寿宴,还是一般平民的亲朋好友的相聚小酌,都喜欢来归云楼欢聚一堂。所以,归云楼的生意从早到晚,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永远都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这大半年,归云楼的掌柜——沐熙楠,从江苏重金请来了一个评弹的说书戏班。自从这评弹的说书戏班在归云楼登台献艺以来,归云楼的生意更是比往常更上了一层楼。特别是到吃饭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