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霆心中也憋着一股怒气,可他浑身无力,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此时跪在地上,早已是疲惫不堪。他躬着身子,双手无力的撑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谁吃了熊心豹胆,敢绑我的儿子?”林博远带着薄怒的声音,迈步走进了卧房中。
霎时间,屋中吵闹的气氛瞬间全无。
沈蕙兰仍然拉着董凤竹,她看到已走进卧房中的林博远,不由脸上现出一丝惊恐,手慢慢松开了董凤竹。
林博远满含愠怒的一双眼眸,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真是精彩绝伦啊。”一个温厚戏虐的声音从林博远的身后传来,随即一个身穿粗布长衫的男子,也走进了卧房中。
此人相貌清秀,带着一副眼镜,一身的打扮简单朴素,身上的粗布长衫似乎也不比这林家的家仆好上多少。可是他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傲气,眼眸略略瞟着这一屋子的众人。
身穿粗布长衫的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语气揶揄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哥哥的这两房妻妾,搭起台唱起戏来的架势,可比那些戏子还要精彩啊。”说着他眼眸看向董凤竹和沈蕙兰,继续挖苦道:“戏子登台还要私下对戏,粉墨装扮一番,可两位嫂子却是信手拈来,驾轻就熟的很呢。致远,真是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罢他对着董凤竹和沈蕙兰深深作了一揖。
“你说什么呢?谁是戏子?”沈蕙兰恼怒的反驳道。
董凤竹微微皱眉,脸上也露出不悦的神色。
“致远,她们是你的两位嫂子,你这么说话,还有尊卑吗?简直是太无理了。”林博远眼眸轻瞟着身穿粗布长衫的林致远,低沉着声音斥责道。
林致远鼻中透出一声轻笑,他没有理会林博远的责问,身子微侧,绕过林博远向着林睿霆走过来。
林致远走到林睿霆的近前,抬脚踹开围在他身前的几个家仆,一声厉斥:“滚开,不知尊卑的东西。”说着他弯腰伸手将林睿霆搀扶了起来。
林睿霆微微抬起头看着林致远,轻轻唤道:“二叔,我……”
“别说话,二叔扶你到床上躺下。”林致远扶着林睿霆走到了床边。
林博远看着林睿霆已在床上躺好,便将目光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袁海:“袁海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绑着跪在这里?”
沈蕙兰听到林博远的问话,近前一步,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博远,家里出了大事了,睿霆他……”
“我在问凤竹,不是问你。”林博远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沈蕙兰的话,然后他眼眸凝视着董凤竹,等着她的回答。
董凤竹扭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林睿霆,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睿霆病的很严重,西医中医都看了,也没有什么好转。我,我就叫来袁海询问他生病前的事情。没想到……”说着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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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让我来替姐姐说吧。”沈蕙兰看到董凤竹忽而停止了说辞,便自告奋勇的接着说下去:“袁海告诉我们,睿霆自从得了那两个狼髀石后,就经常做梦,梦到自己是唐朝的一个将军。他还到玉局峰下去找那将军的墓碑,可当地的人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墓碑,是镇压山魅的石碑。睿霆在大理受伤住院,就是因为寻找那墓碑时中毒了。袁海还说,睿霆回到家以后,也是每晚都做梦,还在梦中梦到了一个叫小鱼的女子,睿霆还把她的样貌画下来了。博远,你看睿霆自从回到上海后就生病了,而且这病不但不好,还越来越严重,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早上醒来,自己用凉水浇自己,这不是山魅作怪是什么?那个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就是山魅,她缠上了睿霆。”
“一派胡言,你说的都是胡话。”林睿霆躺在床上,伸手指着沈蕙兰反驳道。
“这胡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的侍仆袁海自己亲口说的。”沈蕙兰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你,你……”林睿霆仍然指着沈蕙兰。一旁的林致远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对着他微微摇摇头。
林博远听完了沈蕙兰的话,伸手一挥对着站在袁海身旁的家仆说道:“给他松绑,我有话要问他。”
家仆急忙解开绑缚着袁海的绳索,同时取出他口中的乱布团。
袁海对着林博远深深跪拜道:“老爷,小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袁海,你有什么错?不要胡乱担罪名。”林睿霆再次微弱的开口。
“我有错。”袁海抬头看着林睿霆,眼眸中现出一片的红润:“我应该死死拖住少爷的腿,不让您去什么拍卖会,您就不会得到那块狼髀石,您也就不会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袁海,你将少爷在大理发生的事情再详细的给我说一遍。”林博远低沉的声音吩咐道。
“是。”袁海连忙低下头,恭敬的跪伏在地上,将在大理发生的事情又详细的给林博远叙述了一遍。
林博远听完袁海的叙述后,不置可否的陷入沉思中。
沈蕙兰看着毫无表情的林博远,心中不由有些着急:“博远,您倒是说句话呀,这睿霆身上缠的恶灵该怎么办啊?”
“好办,非常好办。”林致远嘴角仍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听说这邪鬼恶灵最怕的就是烈火焚身了。”说着他伸手指着躺在床上的林睿霆,接着说道:“将睿霆放在烈火中焚烧,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