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疾驰着拐过了一道山弯,徐天霖身子一斜,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幽子涵大惊失色,他慌忙拉住马缰,驻停了战马,翻身下马,奔至徐天霖的近前一看,只见他身后中了两箭,背后猩红一片,箭头已从前胸隐隐透出。
“徐伯伯。”幽子涵一声疾呼,泪水夺眶而出。
徐天霖撑起身子,用力推了幽子涵一把:“涵儿,你快走。”
“徐伯伯,涵儿不能丢下您。”幽子涵摇摇头,声音带着低低的微泣。
“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很快就能看到点苍山了。徐伯伯帮你拦住后面的追兵。快走。”徐天霖咬牙从地上站起身,伸手推着幽子涵上马。
“徐伯伯,您受伤了。我不能丢下您,要走我们一起走。”幽子涵说着就想伸手搀扶徐天霖一起上马。
两人说话间,芘舵其带着南诏士兵已经追赶到了近前。他看到身负箭羽的徐天霖,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徐天霖,你现在就是一介平民,早不是那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就凭你单枪匹马一人,也妄想逃过本将军的追捕吗?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拿下,带回南诏军营。”
“是,将军。”南诏士兵应诺一声,走近徐天霖,伸手就抓向他的肩头。
幽子涵拨出匕首,用力向前一挥,击退了南诏士兵。他跃到徐天霖的身前,横立着匕首以身相护。
芘舵其看着幽子涵的举动,轻蔑的一笑:“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小小一把匕首,能奈我何?”说罢再次弯弓搭箭对准了幽子涵。
幽子涵毫无惧意,将徐天霖挡在自己身后。
突然,空中一道绚红的烟火炸裂开来。树林中,山路上,纷纷闪出无数手执弓弩的黑衣人。
一个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羽毛帽子的女子,指挥着林中的伏兵。林中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弩头微微向下,照着芘舵其的方向便射了过来。弓弩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马前。
那女子又是一声命令,林中的士兵又将弩头微微上移,齐齐的都对准了芘舵其。
芘舵其心中一惊,双眼迅速环顾四周,对方的人马远远超过自己所带来的人马之上。他心中一阵狐疑:“在我南诏的境地,居然还有来营救徐天霖的人马?”他心中如是想着,眼眸却在看到一面旗帜时,顿时岿然不动。
树林中迎风摇曳着一面旌旗,通体玄色,在烈日当空下异常的醒目。玄色旌旗上的月白sè_láng头图腾,彰显着孤傲和霸气。
“弋,弋狼军。”芘舵其轻声低呼,手心中已布满了汗津。
这时,山路上疾驰来两匹战马,一黑一红。正是阿古莫多和阿措穆尔。
芘舵其看清驶近两人的容貌,对着阿古莫多恭敬的拱手施礼:“莫多将军,怎会在此与您相遇啊,真是幸会啊。”
阿古莫多一边驶近芘舵其,一边冷然的答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别再让我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推荐阅读:
听到。”
芘舵其尴尬的一笑,仍然抱拳施礼:“莫多将,呃,莫多夫人虽已离开南诏朝堂多年,但芘舵其对您的仰慕之心犹存。不知,您今日为何在此啊?”
“接人。”阿古莫多语气依然如故的清冷。她用眼角轻瞟着芘舵其,从他身边骑行而过,向着幽子涵驰过去。
“不知莫多夫人要接何人啊?”芘舵其看着阿古莫多径直走向了幽子涵和徐天霖两人,忍不住也骑行向前跟了过去。
一旁的阿措穆尔伸手拦住了芘舵其,出声质问道:“芘舵其将军,你可知,你刚刚想射杀之人是谁?”
芘舵其闻言将眼眸转向阿措穆尔,抱拳施礼道:“还望阿措穆尔告知在下。”
阿措穆尔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伸手一指幽子涵:“他就是已故世子寻千幽的儿子——幽子涵。将军的飞虎营也曾服役在世子麾下,世子对你有知遇之恩,可你刚才却想对他唯一的爱子痛下杀手,难道不汗颜吗?”
“你说什么?他,他是曾经的小世子,幽,幽子涵?”芘舵其顿时觉得额头起了一层的细汗,心中愕然不已。
幽子涵看着阿古莫多慢慢走近了自己,眼眸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泪水,他轻呼一声:“莫多姨母。”
阿古莫多听到幽子涵的一声姨母,心中不禁一颤。她翻身下马,又往前走近了几步,上下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少年。
幽子涵将自己脖间挂的狼髀石从xiè_yī中拿出来,展现在胸前:“莫多姨母,我是涵儿啊。”
阿古莫多看到幽子涵胸前的狼髀石,眼眸瞬间红润,她伸手紧紧搂住他:“涵儿,你是涵儿。十年了,姨母终于又见到你了。”说着泪水不可自抑的流了下来。
幽子涵伸手擦拭着自己和阿古莫多脸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莫多姨母,涵儿回来了,涵儿再也不会离开您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呀。”
“是。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走,跟姨母回弋狼谷。”阿古莫多伸手紧紧握住幽子涵的手。
幽子涵微微侧身,将徐天霖闪让出来,对着阿古莫多恳求道:“莫多姨母,求您救救徐伯伯。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阿古莫多低头察看徐天霖的伤势,眉头不禁一皱。
徐天霖嘴角微扬,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莫多姑娘,徐某有一事相求。十年了,我都不曾祭拜过小余和寻千幽,我也想到他们坟前祭拜一下,还望莫多姑娘能应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