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当然记得。”南诏王妃没有任何思考的便当即回答道:“陛下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准伊莎住在世子府,只能住在西苑。”说着眼眸略微埋怨的看着异牟寻。
异牟寻也回视着她,对南诏王妃略微埋怨的口吻没有丝毫的不悦。
南诏王妃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不准伊莎做千幽的正妃,因为千幽的正妃必须是独锦蛮族的贵族之女。第三个条件就是无论伊莎此胎是男是女,都只能是侍妾,不准千幽封伊莎侧妃之位。”
异牟寻听着南诏王妃的述说,轻轻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这第一个条件,本王只准伊莎住在西苑,本是想限制千幽与她有过多的接触,可现在看来却成了本王探望自己孙儿的一道屏障了。”说罢,他捋着自己的胡须,自嘲的笑起来。
南诏王妃也跟着掩嘴而笑,心中掩藏不住好奇,接着问道:“臣妾心中好奇,还想听听陛下对这第二个条件的自嘲解释。”
异牟寻眼眸中闪出一抹光亮,神色变得有些肃然。他靠近南诏王妃,小声的说道:“这次巍宝山之困,内廷之变,是伊莎冒险突围寻求救兵,寻来的却是我王室销声匿迹十几年的虎狼之师——弋狼军。娜慈,你是独锦蛮族的女儿,难道对弋狼军毫无印象吗?”
南诏王妃皱眉微微思考,喃喃自语:“弋狼军,臣妾当然有印象。他们是我们独锦蛮的一只军队。”
“对,是独锦蛮的一只军队。”异牟寻肯定着南诏王妃的说辞,接着说道:“这支军队十五年前的主帅就是沙马。”
“沙马?木依的丈夫吗?”南诏王妃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语气瞬间染上了一层悲悯:“臣妾还记得,木依当年为了沙马在太和城的王宫中求见臣妾,臣妾当时因为陛下刚刚坐上君主之位,根基不稳,不能得罪吐蕃的王室,便狠心的没有见她,没有替她在陛下面前求情。最后,木依含恨离开了太和城,之后再无音讯。”
南诏王妃说着眼眸中闪出了泪花,声音有些哽咽:“真没想到,十五年后,解困南诏王室危局的,居然会是当年我们弃之不顾的木依和沙马的女儿。”
异牟寻伸手轻抚着南诏王妃的肩头,出声安慰道:“娜慈,这些都和你毫不相干,那都是本王做的决定。当年在那样的时局中,本王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使时光倒流,本王还会那么做。”
“可是,我们总是有负于木依和沙马。”南诏王妃用巾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所以,本王有心想弥补当年的过失。不过,还需要娜慈从旁相助啊。”异牟寻探下身子在南诏王妃耳边轻语。
南诏王妃闪着一双惊诧的双眸,出声问道:“臣妾要如何相助啊?”
异牟寻停住脚步,将南诏王妃的手轻轻拉住,低声说道:“娜慈只需做好一个阿妈该做的事情,对伊莎百般疼爱就好。”
“伊莎?”南诏王妃满目的不解。
异牟寻对着南诏王妃郑重的点点头,仍然小声的说道;“伊莎虽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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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但她现在的身份却是莫多的阿姐,是弋狼军的统帅之一。我们若能说动伊莎,就能得到弋狼军半数的指挥权。再有伊莎游说莫多,那么整个弋狼军就又为我南诏王室所用了。”
南诏王妃听着异牟寻的话,心中仍是疑惑不解:“陛下说的这些和弥补当年的过失并不相干啊?”
“本王要重用弋狼军,让他们重归我南诏王室军队之中。这样本王才能更加好好的弥补啊。”异牟寻解释道。
南诏王妃秀眉微皱,轻轻摇了摇头:“臣妾看不懂陛下的做法。恕臣妾大胆直言,陛下到底是想弥补当年的过失?还是想收服弋狼军为己所用?”
异牟寻眼眉上挑,露出一抹笃定的神色:“收为己用方才能弥补过失啊。”说着他眼眸中又现出一丝慧黠的光采,再次低声说道:“这么做对千幽和伊莎可是有大大的益处哦。”
南诏王妃闻言,立即出声相询:“什么益处?臣妾驽钝,请陛下示下。”
异牟寻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娜慈刚刚不是说,想听听本王对第二个条件的解释吗?”
南诏王妃轻轻点点头,以目光询问着异牟寻。
异牟寻将南诏王妃轻轻揽入怀中,在她的耳边低语:“弋狼军原本就是独锦蛮的军队,再次为王室所用,那伊莎自然而然就是独锦蛮族的人了。”
南诏王妃瞬间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惊喜:“对啊,那第二个条件就不解自破了。”
异牟寻嘴角也露出了微笑,顺着南诏王妃的话纠正道:“也不算不解自破。要做世子的正妃,还必须是独锦蛮的贵族才行啊。”
南诏王妃随即点点头,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确实如此。这贵族的身份是从一出生就注定的。”
“想成为贵族也不难。”异牟寻不急不慢的说道:“这贵族身份的取得无外乎两种,一种世袭而来,一种王室封赏。”
“陛下是要封赏伊莎独锦蛮贵族的身份吗?”南诏王妃兴奋的问道。
异牟寻轻轻点点头:“本王确有此意。不过,也要弋狼军有战功才行,这样封赏会更加名正言顺。”
“战功?陛下是指什么?”
异牟寻眼眸变得黯然,他抬头看向远方,声音低沉:“经过这次廷变,我们斩杀了吐蕃的特使。我们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