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罗式仍呆呆的站立在屋中,眼睁睁的看着阿措穆尔带走了普布巴。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稍微定了定神。之后在屋中不停的踱着步,暗自思忖着脱身之计。
片刻功夫后,利罗式招手叫来吐蕃士兵,低声吩咐道:“备马,启程,即刻返回吐蕃。”
南诏王宫中,南诏王妃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百熠公主兀自掉着眼泪。
站在南诏王妃身后的寻千幽心头也是一片惘然。当他接到密报,百熠公主返回南诏时,欣喜若狂。可当他看到满脸疮痂,奄奄一息的百熠公主时,内心忧愤难当。
寻千幽伸手扶在南诏王妃的肩头,轻声安慰:“母妃,您不要悲伤,儿臣已经派人去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百熠。她会没有事的。”
“我的百熠,怎么,怎么变成如此模样回来了。”南诏王妃已经泣不成声,她颤抖着双手想抚摸百熠公主的脸庞,可又迟疑着不敢触碰,声音带着疼惜和怜爱:“她以前是一个多么阳光活泼、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可现在,她……,是我害了她,我不应该同意你父王,将她嫁到吐蕃去的,如果不去吐蕃,就不会染上这种怪病。百熠,是阿妈害了你。”
寻千幽听着南诏王妃自责的话,眉头深锁,心中懊恼至极,也不停的责怪着自己,为何要听从阿古莫多的计谋,让百熠陷入如此绝境。他如是想着,眼眸中带着几分自责几分愠怒,瞟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阿古莫多。
阿古莫多面容自若,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的地面。待等到南诏王妃哭泣声渐渐止退,她方才向前一步,对着南诏王妃和寻千幽盈盈拜倒:“王妃、世子,公主此次染病迅即,让人始料不及。但是,奴婢听闻,世子军中曾经也得过类似的疫病,治救得当,并未造成大难,能否请世子将医治军中疫病的大夫请来,为公主诊治呢?”
寻千幽听到阿古莫多如是说,心中已然明了是何意。他故作为难的摇摇头,缓缓开口:“那个名医已不再世间,我会派人去另请其他名医。”
南诏王妃不明所以的看着寻千幽,迟疑的开口问道:“千幽,治愈你军中疫病的大夫不……”
寻千幽按住南诏王妃的手背,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转而又温和的说道:“母妃,您不必如此悲伤,儿臣一定想办法治好百熠,您放心。”
南诏王妃从寻千幽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她拉住寻千幽的手,仍然带着低泣:“千幽,你和百熠都是我的命,你是阿哥,一定要设法救救你阿妹。她才十九岁,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怎能,怎能……”南诏王妃不忍说下去,掩面轻拭眼角的泪水。
寻千幽双手扶着南诏王妃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母妃,百熠虽遭受此番劫难,但是她是我南诏的公主,蒙上天眷顾,一定会逢凶化吉。”
“南诏公主就一定蒙上天眷顾吗?”南诏王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百熠如果不是南诏公主,又怎么会遭受此番劫难。等百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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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一定要规劝你父王,不要再拿百熠的终身幸福,做为他开疆拓土、稳固基业的筹码。我只想我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寻千幽听着南诏王妃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漠然,语气透着无奈:“身为王室儿女,荣宠一身,自然也要为王室尽绵薄之力。”
南诏王妃目光透出不忍和心疼,她抓住寻千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阿妈知道,你心中也有自己的无奈和不满。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作主,让你去追寻自己心中所想,得偿所愿。”
寻千幽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南诏王妃躬身拜倒:“千幽代伊莎,叩谢母妃的成全之恩。”
南诏王妃伸手扶起寻千幽,语气带着怜惜:“傻孩子,我虽然是南诏的王妃,可我还是你们的阿妈啊,只要能让你们幸福,阿妈什么都愿意为你们去做。”
寻千幽连夜将百熠公主送到弋府。小余带着夜羽等一众仆役在府门前等候。当小余看到百熠公主第一眼时,心头着实一惊,不经意的将目光看向站立在百熠公主步辇旁的阿古莫多。
阿措穆尔此时也是第一次看到回归南诏的百熠公主。苍白的脸庞上布满了血痂,双眼深陷,毫无生机。他眉头不由深锁,眼眸中蒙上一层润红,喉结颤动,伸手扶上百熠公主躺卧的步辇。
阿古莫多看到了阿措穆尔满目的疼惜和担忧,她随着一众婢女缓步走近弋府的大门,经过阿措穆尔身边时,小声安慰:“她没事,你放心。”
阿措穆尔目光微怔,眼角瞟了一眼已走过身旁的阿古莫多,重新又盯上躺卧在步辇上百熠公主的脸庞。
小余将百熠公主安置在内院一所屋中,示意夜羽屏退了府中仆役和随行而来的一众婢女。她伸出手指搭在百熠公主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寻千幽看了看仍在仔细诊脉的小余,又将目光投向站立在床帏一旁的阿古莫多,语气带着明显的愠怒和不满:“百熠离开南诏时,光鲜靓丽,回来时却变成了这般满目疮痍的模样,你是怎么一路随行,贴身保护的?”
阿古莫多闻言,眉梢上扬,眼眸中透出冷冷的寒意:“世子,这是在责怪我吗?你过河拆桥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寻千幽心中的愠怒渐浓,近前一步盯视着阿古莫多,厉声责问:“伊莎配的药只是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