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霍然从椅塌上站立起来,语气带着几分颤抖:“你说什么?千幽,你,你是说那个小余怀了你的孩子?”
“是的,母妃。是儿臣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儿。”寻千幽郑重的点点头,声音仍然平静。
南诏王妃脸上现出一丝的喜悦,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她转身看向异牟寻,盈盈一拜:“吾王陛下,您请息怒,消消气。千幽是有错,可是他就是有千错万错,可孩子没有错,是……”
“你闭嘴。”异牟寻明白南诏王妃想说什么,出声轻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冷眼瞪视着寻千幽,声音带着质疑和不屑:“孩子?想拿孩子糊弄本王吗?本王对小余做过调查,她在益州时已经和徐天霖两情相悦,你就这么确定孩子是你的?”
“儿臣确定。”寻千幽凤眸微转,不假思索的回答:“她在南诏军营治病时,我们日日相处在一起,儿臣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儿臣知道她心中喜欢徐天霖,可是儿臣就是喜欢她,想得到她,于是儿臣就对她用了迷烟,我们就……,就这样在一起了。”寻千幽说到此,脸颊微微一红:“小余当时还是处子之身,之后她被劫持到吐蕃军营为质,从吐蕃脱险后就被册封为郡主,和亲南诏。她怀孕的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吻合的,儿臣当然确定孩子是我的。”
“混账!”异牟寻怒不可遏的给了寻千幽一个重重的耳光,低吼道:“你一个堂堂的南诏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却偏偏迷恋一个大唐的医女。还作践自己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你……”
寻千幽倔强的仰着红肿的脸颊,仍然抗辩着:“小余是儿臣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儿臣就是迷恋她。儿臣不后悔使用那些所谓的下三滥手段,只要能把自己心爱的女子留在身边,儿臣什么都不在乎。”
异牟寻闻言举手又要打寻千幽,一旁的南诏王妃一把抱住他,扑通跪倒在地,语气带着恳求:“陛下,陛下,您不要再打千幽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呢?求求您,饶了他这一次吧。”
“饶了他,可以啊。”异牟寻顺着南诏王妃的话说道:“只要他能够放弃小余,把她交出来,保证以后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本王就饶了他。”说着一双眼眸冷冷的盯视着寻千幽。
南诏王妃转目又看向寻千幽,想要出声相劝。
寻千幽执拗的将头低下,声音一点也不退让:“儿臣不放弃小余,父王想如何处置儿臣都可以。”
异牟寻闻言火气上涌,又要发作。南诏王妃连忙相劝:“陛下,您就不要逼迫千幽了,不过是收一个人进世子府,您就允诺了千幽吧。”
异牟寻烦躁的看着南诏王妃,声音透着怒气:“你一个妇人懂什么?这不是收一个人进府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给我们南诏王室带来无尽的麻烦。”
“父王,您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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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交予儿臣处理。儿臣一定处置妥善。”寻千幽低头躬身作揖。
异牟寻恼怒的瞪着寻千幽:“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小余永远离开南诏。她在南诏一天,我们便多一分危险。你能如此笃定,没人认识小余就是益安郡主吗?如果东窗事发,我们如何给大唐交代?两国如何继续修好?”
寻千幽看着依然恼怒的异牟寻,仍然躬身施礼,语气沉稳:“父王,您稍安勿躁,益安郡主的生死对大唐来说无足轻重,可是对我们却是死了比活着更有利。”
异牟寻闻言心头一动,他平抚着急躁的心绪,出声询问:“此意何解?”
寻千幽继续恭敬的回答道:“小余就是边疆一个寂寂无名的医女,不是朝中任何显贵人家的千金,可以说在大唐朝堂无权无势。她为何会是和亲的最佳人选呢?以儿臣愚见,主要因为她是益州军营的大夫,却帮助我们南诏军营医治了疫病,大唐朝中有人怀疑小余与我南诏的关系菲薄,不宜再留在益州军营当职。所以顺水人情封为郡主,和亲南诏。试问这样一个如弃子般的和亲郡主,在途中遭遇不测,我们南诏将她风光大葬,谁又会去细查深究呢?这是其一。”
寻千幽说完第一个理由,偷眼察看异牟寻的神色。而异牟寻听了寻千幽的解释后,神色平稳并赞同的点点头。
寻千幽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继续说着:“其二,益安郡主虽说无足轻重,可毕竟是大唐的郡主,是奉旨和亲。如果她真的嫁给了父王,那父王身边便多了一个大唐安置在您身边的眼线,名为和亲,实为监视,是否能促进归唐一事实在不好说。可是,如果益安郡主在和亲途中遭遇吐蕃奸人袭击,不幸身亡。我们南诏据实告知大唐,并以我南诏国葬规格将其风光大葬,大唐定会与我们同仇敌忾,反而能进一步促成归唐一事。”
异牟寻静静听着寻千幽的分析,脸上的神色明显和缓了许多:“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说了其一、其二,那么也把其三说说吧。”
寻千幽依然躬身,语气平静:“这其三就是,小余毕竟在益州军营当过职,她与徐天霖也曾经有一段旧情,于公于私,将小余留在儿臣身边,对于两国边疆的局势只会有利无害。”
异牟寻鼻中轻轻一哼,眼眸中带着一丝赞许:“你总算还是尽到一个南诏世子的本分,为南诏和大唐以后的关系留了一条后路。但是……”异牟寻说着眼眸一凛,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