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晖对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微微一笑:“我们找林启佑,麻烦小姑娘帮我们传个话给他,就说他的堂侄林铭晖来看望他。”
“您叫林铭晖?”年轻的女孩转了转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您是住在m国的那个伯伯。”
“对对,你听说过我?”林铭晖笑逐颜开的看着年轻的女孩:“你喊我伯伯,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我叫林歌行,我爸爸和您一样都是启佑爷爷的堂侄。”那个自称林歌行的年轻女孩将宅门打开,将门外的一众人让进了大门里:“我带你们去见启佑爷爷。”
一众人跟在林歌行的身后,走在宅院的长廊上。游思瑜走在众人的最后面,她环视着宅院中的布局,有亭台楼阁,有假山拱桥,虽都有些破旧,但设计却是处处透出了精巧。遥想当年,宅院崭新之时,这院中的景致一定令人驻足向往。
林歌行带着众人拐进一个僻静的偏院,这个小院子里栽满了花草,虽是初春,已经有几株零星开放的花卉。在一个藤蔓交缠的花架下,坐在两个年纪相仿的人,他们正凝神蹙眉盯视着棋盘。
林歌行对着身后的众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悄悄走近两人。她探头看了看两人的棋局,不禁掩嘴一笑:“爸,您这局又要输了。”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说你爸输啊。”其中一个男人扬起脸,眼眸略显不满的看着林歌行:“我还没下完最后一子呢。”
游思瑜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目光看向正和林歌行说话的人,心中暗道:“这不是林警官吗?他怎么在这儿?”
林歌行嘴角微扬:“爸,无论您这一子放到哪儿,您的败局已定了。这一局还是启佑爷爷赢了。”
林铭战将手中的棋子藏到背后,耍赖的说道:“我不下这一子,我看他怎么赢我。”
“爸,您又要耍赖。我们数数白子的数就知道谁赢谁负了。”林歌行从林铭战的手里拿出一个黑子,放入棋盒中,然后扭头对着和林铭战对弈的人说道:“启佑爷爷,有人找您。”
“哦?是谁啊?”那个男人转身看向身后。
“堂叔,好久不见,您的棋瘾还是这么大。”林铭晖笑意盈盈的看着林启佑。
“铭晖,你怎么来了?”林启佑急忙站起身,走到林铭晖的身前,握住他的双手:“你有两年没有回苏南了。”他说着眼眸看向林奕行:“这两年都是奕行来祭拜的他爷爷。”
“我这不是来了嘛。”林铭晖说着从林奕行的手中捧过来一个小瓷坛,递到林启佑的面前:“而且我还带着我爷爷一起回来了。”
林启佑眼眸盯视着林铭晖手中的小瓷坛:“是堂叔老人家的骨灰。”他双手捧住小瓷坛,眼底微微泛起了红润:“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
“堂叔,我想带我爷爷去林家的祠堂看看。”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去往林家祠堂的路上,游思瑜和林歌行并肩而行,她扭头看看身旁的林歌行,又看看林歌行身旁的林铭战,不由轻声失笑:“林警官,没想到我们还这么有缘份,您居然和我外公是本家人。”
“对啊,想想当时,我替你找回你外公的骨灰,原来也是找回了我的亲人。”林铭战也微笑着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将自己外公丢在出租车上的冒失鬼。”林歌行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歌行,你怎么没大没小,哪能这么说你的小表姑。”林铭战不悦的看着林歌行。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林歌行不乐意的撅着小嘴反驳道:“爸,您忘了,您当时给我们讲起她丢骨灰的事时,那句冒失鬼的评定是我小堂叔说的。您还伸出大拇指称赞说,对极了。”
“你不要拿你小堂叔当幌子,你这没大没小的习惯都是让他给惯出来的。”
林歌行撇了撇小嘴:“你们有什么意见,找我小堂叔理论去。”
“小堂叔?是谁啊?”游思瑜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启佑堂舅的儿子,年龄和你表侄子相仿。”林铭战轻声解释道:“他啊从小就喜欢带着歌行玩,虽然辈分上是歌行的堂叔,可心里一直将歌行当作是妹妹一样。现在,歌行在他的公司实习,更是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我这个做爸爸的话,都没有他这个小堂叔的话管用。”
“这是您的福气,能有个像哥哥一样的人宠着歌行,替您管着歌行,您也可以少操点心了。”游思瑜微笑着宽慰道。
“这倒是,歌行跟着我这个堂弟实习,我确实心里特别踏实。”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一座祠堂的门前。游思瑜和林铭战随着众人走进了祠堂。穿过门坊、仪门、门厅,最后进入寝堂,来到一座摆放神位的牌楼前。
林启佑率先取出香烛焚烧祭拜,之后按照辈分、脉支关系一一叩拜先人。作为外戚,游家兄妹最后叩拜。
游思瑜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神位牌匾,犹如看到了林氏一族的血脉相承。她眼眸微微发酸,在近排摆放的神位中看到了林博远、林致远、林睿霆、林睿霄、林睿雳、林承佑几人的牌匾。
祭拜完毕后,众人返回到门厅中。林启佑请出林氏一族的族谱,翻到记载有林博远一脉的一页,双手恭敬的将族谱递给了林铭晖。
林铭晖也同样恭敬的接过族谱,观看起来。游思瑜凑到近前,探头也观看起来。
只见第一页是林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