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听着游思瑜的话,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儿。
司徒旗看着游思瑜的目光中也闪出了疑惑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您老人家一件事。”游思瑜又走近司徒旗几步,恭敬的问道:“请问,您的母亲是叫莫子鱼吗?”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讳?”司徒旗眼眸闪过一丝的惊诧。
“因为,她就是我失散的亲人。莫子鱼是我的外婆。”游思瑜眼眸中浮上了一层的水雾。
司徒旗微微蹙眉:“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你如何确定你的外婆就一定是我的母亲?”
游思瑜凝视着司徒旗,缓缓舒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我外婆莫子鱼,生于1913年,金陵同景镇人。自幼与其母莫吕氏相依为命,以经营莫记鱼行为生。1934年二月初九,嫁于我外公林睿霆为妻,居住于睿园。同年十一月,为林家诞下长子——林承佑。1国,而我外婆因错过船期,与我外公咫尺天涯。1940年,我外公去申城找寻我外婆,她此时已更名为苏暮烟。为了完成她身上担负的使命,她没有和我外公一起走,只是将他们的女儿让我外公带回了m国,就是我的妈妈——林在心。之后每年,我外公都会派人回国找寻我外婆,可是直到我外公离世,一直都杳无音讯。”
游思瑜一番长长的叙述后,围坐在餐厅的众人都陷入了静默。她抿了抿唇角,接着说道:“我刚才说的这些都记载在我外公的笔记上。这次来中国找寻外婆,我聘请了专业的机构帮我调查,他们的调查结果是:1941年,苏暮烟离开申城去往北平,直到1965年她才又回到了金陵,也改回以前的名字——莫子鱼。”
游思瑜将目光再次看向司徒旗,轻声反问道:“如果说莫子鱼同名同姓是偶然,那苏暮烟呢?相同的两个名字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还会是偶然吗?所以,您的母亲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婆。”
司徒芳缓缓站起来,她走到游思瑜的身旁,将她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你,你长得很像我们的母亲,你真是我们母亲的外孙女?”
游思瑜急忙点点头:“我外公也说,我长得很像外婆。我真的是你们母亲的外孙女。”她拉住司徒芳的手,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你们也是我的亲人,我应该喊您一声姨妈。”
游思瑜说着又将目光看向司徒旗:“我也应该喊您一声舅舅,还有……”她目光微移看向司徒珉和简蓓:“表哥,表嫂。”
“什么情况?怎么变成认亲大会了?”司徒姗姗满脸疑惑的嘟囔道。
一旁的顾展鹏伸手拉了司徒姗姗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小芳,过来坐下说话。”司徒旗脸色从容平静,可语气透出一丝淡淡的不耐。
司徒芳重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刚想开口说话。司徒旗冲着她摆摆手,然后抬起眼眸看着游思瑜,不喜不怒的问道:“你今天找过来是什么目的?说吧。”
游思瑜明显感受到司徒旗低沉不悦的气压。她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张口表明了来意:“我,我既然找到了外婆,我就必须完成我外公的遗愿。”
“你外公的遗愿是什么?”司徒旗目光直视着游思瑜。
游思瑜缓缓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外公的遗愿是,要将他安葬在外婆的身边,永远陪伴着外婆。”
“简直是笑话。”司徒旗用手掌一击桌面,霍然站了起来,他看着游思瑜,鼻中冷冷一哼,厉声质问道:“让你外公葬于我母亲身边,你将我父亲置于何地?”
游思瑜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外婆会改嫁。我以为,她也会像我外公一样,一直在等着他。”
“你外公和我母亲之间的种种,我并不想深究。”司徒旗低沉着嗓音说道:“我的父亲母亲已经离世几十年,他们葬在一处也相伴了几十年。作为他们的子女,我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他们。”
“我外公不是外人,他是我外婆的丈夫。”
“够了。”司徒旗低斥一声,盯视着游思瑜的眼眸中闪现出了怒气:“我看在你是然然朋友的份上,这次可以不和你计较,但绝没有下次。”他说罢,返身走向自己的卧房。
“舅舅,您听我说……”游思瑜追向司徒旗还想再解释。
“我不是你舅舅。”司徒旗转回身,瞪视着游思瑜:“游小姐,你若是再无理纠缠,就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
“我没有无理纠缠。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是您不愿意接受。”游思瑜也直视着司徒旗,据理力争。
“然然,我不喜欢你的这位朋友,送她走。”司徒旗厉声吩咐着司徒然,转身甩门进到自己的卧房。
“舅舅,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
“游小姐,你就别再打扰我的父亲了。”司徒珉急忙走到游思瑜身旁劝说道:“你说的那些事情,一时之间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游思瑜闻言看向司徒珉,冲着他点点头:“那我就给舅舅时间,让他慢慢接受。”她说着伸手拉住司徒珉的手臂,恳求道:“表哥,麻烦你也费心帮我多劝劝舅舅。我外公的遗愿,我不能不完成啊。”
司徒珉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他推开游思瑜的手臂:“游小姐,你别这么叫我,我不敢当。你还是叫我……”他心中盘算了片刻,也没有盘算出一个合适的称呼,他只得看向司徒然:“然然,我看,你还是先送你的朋友离开吧。”
司徒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