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刘四爷出手,可沈铭祥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真的拉开架势和刘四爷火拼一场?
沈铭祥心里很清楚仅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刘四爷对着干,是绝对毫无胜算的,但现在刘四爷只和天泰有利益冲突,所以并不见得济源堂和恒宇集团会帮自己。
基于种种原因及当下局势,沈铭祥能打的牌就只剩下了蓉城银庄。
提起蓉城银庄,沈铭祥又不禁苦笑,要知道有如此一破档子烂事儿,这蓉城银庄白送给他,他都不见得会收下。
后悔归后悔,但路还得接着往下走,而且还得是一条路走到黑。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沈铭祥的钱几乎全部投在了天泰实业上,手里的现金不过五百来万,收购蓉城银庄又花费了三百万,给了极速运输集团五十万,所以他现在手里能动用的资产就只剩下了一百五十万。
当时**宇为了挤压恒宇集团,还能抛售蓉城银庄的库存金银,可他的天泰实业却不一样,所有投资基本都是长远性的,利润虽然大,但是资金回笼慢,加之工作开展又受到莫大的阻力,一时半会儿想要套现资金几乎没有可能。
加之如果沈铭祥真的套现了天泰实业的资产来拉蓉城银庄,那不是和**宇之前的做法殊途同归?所以这是一个不可取的无限死循环,**宇已经栽了个跟头,他沈铭祥自然不会傻到步**宇的后尘。
但是现在他却又无可奈何,天泰实业的业务开展受阻,他又不得不盘活蓉城银庄,而要想盘活蓉城银庄,前期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如何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则成了沈铭祥现在头痛的难题。
“安排一下,马上去济源堂!”
沉思良久,沈铭祥最终决定去找蒋天正想想办法,毕竟前面一波古董热,他蒋天正赚的盆满钵满,找他借几百万,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来到济源堂,沈铭祥刚说明来意,就见蒋天正欲哭无泪地摆摆手:“沈老板呀,咱俩现在是同病相连啊!我给你说实话吧,这段时间,咱们济源堂的确是有近千万的净利润,你要是早点过来,我还能借给你,可是现在……”
蒋天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铭祥打断,一脸关切地询问:“不会是你们济源堂也遭到了打压吧?”
“那倒是没有,主要是咱们济源堂前不久卖了一大批古董出去,结果现在涨价了,别人又把这批古董给出手回来,咱们济源堂卖出去的东西,哪儿有不认可的道理?那不是自砸招牌吗?所以咱也只得咬着牙给收回来啊!”
蒋天正满脸无奈,就差没哭出来了,这绕了大半天,蓉城银庄是被挤死了,可他济源堂却没捞到任何好处,至少现在他几乎没赚到钱,白白把古董价格给抬到了这么高。
“咦,蒋老板,我天泰的产业被人堵,你的生意被搅黄,这会不会是……”
听了沈铭祥的疑惑,蒋天正脸色一正,立马凝重起来,这二者之间看似没有关联,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儿,而且这两件事几乎发生在同一个时间段之内,总不可能如此蹊跷吧?
想到这里,蒋天正皱眉沉思。
沈铭祥想要盘活蓉城银庄,可紧接着他的天泰实业的业务就受到冲击,基本切断了沈铭祥的资金链,而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沈铭祥必然会想到介绍,而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利润却被套空,这难道真的是巧合?还是刘四爷设的局?
面对两种可能,蒋天正不用深思,直接选定了后者,因为也只有第二种可能才说得通。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严重了,刘四爷这是想要执迷于死地呀!沈老板!”
凝重地看了沈铭祥一眼,蒋天正晦涩的说了一句,让沈铭祥瞬间脸色大变,急切地询问蒋天正:“蒋老板,要真是这样,那我可怎么办!”
面对这种几乎可以坐实的情况,浓浓的危机感也是涌上了蒋天正的心头。
如果沈铭祥真的被逼上了绝路,那天泰实业和蓉城银庄必定会改名换姓,到时候手眼通天的刘四爷想要盘活这两个产业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届时,面对已经拥有了两个大型企业的刘四爷在蓉城,必然将会是无敌的存在,无论是恒宇集团还是他济源堂,都无法抵抗。
“既然他不想让你盘活蓉城银庄,想必蓉城银庄很关键,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
被逼到这个份上,蒋天正也终于拿出了狠劲儿,他能叱咤商场这么多年,不是被吓大的,尽管刘四爷手眼通天,但也要争那么一争!没准争出一片新天地呢?
“蒋天正的意思……”
听了蒋天正的话,沈铭祥也是感觉热血沸腾,蓉城四大老牌企业的名头可也不是说说而已,一代企业家的尊严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人给践踏。
“咱们济源堂手里还有七百万,我先借给你五百万!”
“那好,太感谢蒋老板了!”
蒋天正表示愿意借出五百万,让沈铭祥大喜过望,赶紧起身表示感谢。
“你不用感谢我,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谁先倒下,剩下的都没有好处!”
蒋天正一脸严肃地摇头,不知不觉中,他和沈铭祥已经成了相互依托的关系,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无可奈何,他都必须得帮助沈铭祥恢复蓉城银庄。
两人满满全是危机感,分析得煞有介事,殊不知此时的杨宇却正在为自己回本而感到高兴。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