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冶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蒋氏将那美妇人的事说了通,蒋氏方知自己受骗了。
顿时面现怒容,“好个上官氏,当我是泥捏的吗。”
“母亲这是关心则乱,以后行事前还是想清楚了。”
“为娘的不是怕你父亲在外边花天酒地,误了家里吗?”蒋氏解释句说。
褚冶道:“难道母亲不知,如今父亲处境被褚肆逼得不大好吗?就连孩儿也受累其中,那厮在皇上面前使诡计,害得父亲失了皇上的信任。”
蒋氏一愣,这事她还真不知。
“可严重?”
“首府大臣的职务都叫褚肆揽了去,母亲觉得可严重?”褚冶冷哼一声,“褚肆怨恨上了父亲,如今有机会了,哪能不行动。”
蒋氏面现冷凌,“他真敢对大房动手。”
“他当然敢,大房若是再没点行动,怕是要被捏死在他的手中不可。”褚冶说这话时,一脸的阴霾与狠厉。
蒋氏知道褚肆怨恨上了褚暨当时给他娶的童养媳,断了他后面的捷径之路。
怪只怪当初褚肆锋芒过盛,叫人不得不防着。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
“枉你父亲待他如此好,真真是养大的白眼狼。”
蒋氏知晓褚暨如果失信于皇上,下场会是怎样,她现在恨当初没让人弄死他。
“母亲近来行事得加倍小心,孩儿还有事要办。”
“等等,”蒋氏将褚冶叫住,问道:“可是你父亲给你安排了什么。”
褚冶就简单的说两字,“舒家。”
话音落罢,褚冶就没再逗留离开。
蒋氏眼神闪烁,想起二房那愚笨的儿媳妇,勾唇一笑,眼里尽是算计的颜色。
入夜,褚暨带着一身疲惫回府,蒋氏就低头跪在褚暨的面前。
褚暨甫一进门见她犯了大过错的样,眉宇一皱,声音淡淡:“这么晚了跪在这里做甚。”
“妾身有错,特地来向老爷悔错,不该听信他人乱嚼的舌根就怀疑老爷,妾身也是为老爷着想,生怕老爷中间犯糊涂,叫褚肆抓了把柄参老爷一本。”
蒋氏低着头,话语间说的全是为他着想。
褚暨听罢,冷硬的面容缓和了些,上前扶起蒋氏,“你能替为夫着想,是好事。往后切莫再如此行事。”
“是,妾身知错!妾身也是一时听信西院那些丫头乱嚼的舌根……”
“西院?”褚暨皱眉捕捉一字眼。
“老爷也别与这些小蹄子计较,怕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乱编排的无中生有,刚巧就传到了西院去。”
褚暨点头,摆手让蒋氏回院,“我这里还有公务,今夜就不留夫人了。天儿寒凉,回屋去吧。”
“是。老爷好好照顾自个的身子!”
蒋氏退出了褚暨的屋,面上的笑瞬间尽敛去,对身侧的柳嬷嬷道:“阿玥也该接回来了。”
褚玥,蒋氏的掌上明珠,如今在外祖家养着。
柳嬷嬷想到朝中变幻,而玥小姐也到找人家的年纪了。
可不是叫褚容儿占尽了好。
“七小姐确实该回府了。”
蒋氏闻言一笑,眼底泛起冷霜,“上官氏想把女儿嫁给好人家,也得看看自个女儿是什么德性。”
“八小姐自然是比不上咱们的七小姐。”柳嬷嬷笑着附和一句。
……
褚冶这边刚趁夜悄悄派人出东城门,褚肆这边就收着了消息。
拿着的是情报第一手,将京内大大小小发生的事都送了上来。
相信,在某个人的手里也是如此。
褚暨将事情交予褚冶去做,无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舒家那边早前就让少夫人带过话,只是少夫人回府一直未曾说。许是因为姨娘去的关系,少夫人才将这事淡忘了下来。”
郭远瞥过里边的一条消息,小声在褚肆的耳边说。
“誉王府,贤王府……皇宫处动作都盯紧了。”
褚肆并没有去关心舒家的事,只是在听到少夫人三字时微顿了下。
脑中闪过白日里她同江朔说过的话,峻眉微蹙。
“都盯紧了,但不敢太近,毕竟京中这些人眼线过于复杂,万一中了圈套就功亏一篑。”
褚肆颔首,摆手。
郭远退到一旁,偷瞄一眼过来。
发现褚肆正拿着手中的情报,视线定格在舒家那处不动。
从他们旁观者的眼中看出,相爷最近对少夫人的关注似乎比前几年加起来都多。
有时候还会对着少夫人发呆。
少夫人长得绝丽无双,相爷会扭转过来看到少夫人也是应该。
做为属下,他们也为褚肆高兴!
就算那人还活着,带给爷的,只有痛苦。
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未来。
再说,那人对爷的态度极其的恶劣。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们都怀疑墨缄是不是清楚他们爷对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这般的肆无忌惮。
舒锦意这边刚要睡下,褚肆又过来了。
听到门外汇报时,舒锦意已经除了外衫,刚躺下又下床,嘴里嘀咕着:“这么晚了还来做甚……”
每次都挑这时候,他是故意的。
“相爷这么晚过来,想来是惦记了少夫人!”白婉拿过披风披到舒锦意的身上,替她高兴着。
她到宁愿他不惦记,好将自己忘了。
拢着披上来的披风,舒锦意忽道:“他是不是提白日里酒馆的事?”
白婉高兴的嘴脸立即换上担忧。
舒锦意随意拢着衣就出门,跨过小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