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钟神往跟任羡婧草草叙了叙旧,颇有所指的看向了李存真,李存真很有眼力见的领着小黑回了房间。
任羡婧心下惶恐:“师兄,你们这次来是为了……”
钟神秀还在斟酌,钟神往却已经开门见山:“师父派他来盯住你,我跟着来玩玩儿。”
任羡婧更是纳罕:“盯,盯我?”
钟神秀:“不久前,你回门取了千年药灵。”
钟神往补刀:“擅自的。”
钟神秀:“救了一个西洋人,而且是用的……”
钟神往抢道:“血祭!”
“师父很生气,他觉得……”钟神秀的声音很低沉,他顿了顿,抬头看着楼上李存真的房间,“你跟别人学坏了。”
任羡婧不满:“她不是别人啊。”
钟神秀一抿嘴,一脸你果然跟别人学坏的表情。
任羡婧还想说什么,钟神往也开了口:“师父本是叫你回门思过的,大师兄替你求了情,你才能继续留在外面,知足吧。”
任羡婧面色稍缓,仍然辩道:“救人犯错误了吗?再说了,那一份药灵本来就是留给我的,怎么支配它是我的自由。”
钟神秀一掌拍在茶几上,震的桌上的茶具剧烈作响:“东方捉妖师不可与西洋人打交道!”
任羡婧无语的抱起胳膊倒进沙发里,钟神秀又吼道:“坐好!”
任羡婧只好重新端坐,问:“大师兄,我记得您比我大八十岁是吧。”
钟神秀不知道任羡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道:“是,怎么了?”
任羡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比我大三百岁的师叔都不用这么古早的形容了,东方西方早不是界限的代名词了,救人还分东方西方,那是不是还分寒带热带?”
钟神往见钟神秀脸色越来越难看,轻咳了一声试图打断任羡婧的话。
任羡婧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说:“大师兄,如果你见了那孩子就不会这样说了,那简直可怜的都没眼看了,你不表扬我就算了,居然还怪我?”
钟神秀仍不为所动,钟神往劝道:“你想想大师兄出生的年代,心里有些芥蒂也是难免的。”
任羡婧抓住钟神往的漏洞,问:“那你呢?二师兄,你跟大师兄就差几分钟,你明显就比他看得开。”
钟神隐忍的脸色,无奈的说:“那是因为从小到大他都一直罩我啊。”
任羡婧哑然,见钟神秀还是冰山一座。只好不自在的从茶盘里摆出两个茶杯,分别满上茶,毕恭毕敬的端给钟神秀一杯,礼数尽全,低声道:“大师兄,既然如此,那你就且在这儿住下吧,今后就看是你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你。”
钟神秀紧抿的双唇终于放松,接过任羡婧的茶轻品了一口,微微点头。
钟神往拍了拍任羡婧的肩,表示任重道远,又逗留了片刻便叫钟神秀催了回去。
吃中饭的时候李存真才敢下楼,见钟神秀居然还没走也是吓得不轻,他身上的阳气令李存真十分怵头,只畏畏缩缩的绕开他,走到任羡婧身边找吃的。
任羡婧这才想起正式介绍一下双方,拉过李存真对钟神秀说:“大师兄,这是我室友,李存真。存真,这是我大师兄,钟神秀。”
钟神秀对李存真抱拳道:“今日唐突了,在下钟神秀,还未请教您师承何派?”
李存真忙别扭的也抱了抱拳:“没派没派。”
钟神秀眉头轻蹙:“梅派?在下孤陋寡闻了,不曾听过。”
李存真假笑道:“您误会了,没派,没皮没脸的没。”
任羡婧听出李存真话里的不快,忙说:“存真,别听他的。”
李存真还是皮笑肉不笑:“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派。这位钟大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阁下不用客气,在下野路子一枚,难登大雅,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钟神秀被顶撞的也是十分恼火,还没表示什么,任羡婧已经放下手里的碗筷追上楼去。
当李存真得知钟神秀未来的日子都要在这栋建筑里长住的时候,差点跟任羡婧绝交:“他要看着你,你们搬出去住啊!我以前也独来独往的习惯了,接受你已经很难啦!”
任羡婧两头为难,只得先安抚李存真:“哎呀,算我求你了,我保证他不会住太久的,他迟早受不了就自己回去修仙了。”
李存真脸朝下埋在被子里,说:“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你快去吃饭吧。”
任羡婧心想也罢,第一天这俩人还是别再打照面了,在饭桌上闹不愉快是最让人痛苦的,便盛了一份饭送到楼上。
刚从李存真房里出来,这厢钟神秀也是大大的不满。钟神秀吃着素斋,摇头说:“油大盐也多了,师妹你经历了什么,口味变这么重了?”
任羡婧咬了咬牙,一言不发的继续吃饭。
钟神秀:“你室友怎么不自己下来吃?居然还让你送上去?”
还不是躲着你?任羡婧对钟神秀笑笑,继续低头扒饭。
钟神秀:“我不喜欢她,她让我感觉不舒服。”
巧了,她也这么评价你的。
任羡婧低声说:“大师兄,食不言寝不语。”
钟神秀恍然:“哦,对。”
刚安稳的吃了几口,只见钟神秀已经放下碗筷,抽出桌上的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再次准备说教。钟神秀言辞笃定:“她身上的气息并非纯粹的清气,这至少说明,她的私生活很混乱。”
任羡婧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终于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