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住地到霍基蒂卡海滩那比较正式的入口不过五分钟,让袁毅等人感觉有些好笑的是那入口拱门分明就是国内某个农贸市场的模样。
从入口进去就是个颇大的停车场,沿着海滩呈长条形,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游客,随便找了个位置停好,四人就下到了海滩开始领略那海天一色的风轻云淡。
自驾旅游一路走来,今个儿算是大伙第一次真正在海滩漫步,在这里可以直视塔斯曼海的宽广与浩瀚无边,让人自觉胸中荡气回肠。
与大多数海边不同,新西兰的很多海滩并不是通常印象中的白色沙滩,那由火山熔岩被风化、海浪侵蚀分裂而成的深沉乌黑色让人觉得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稍微往四周打量了一眼,霍基蒂卡著名的地标“h”几个字母组合醒目的矗立在海边,走近了才发现这都是用漂泊而来的朽木、枯枝堆砌成的“艺术品“。
在这里经常会举办一些沙滩枯木艺术节,来自各个地方的艺术家用干枯的树枝搭成各种形状,就地取材、随手搭建,绝对算得上是百分百的纯绿色艺术。
地标的斜对面处还有一张黄绿、蓝色斜格子花纹的大沙发,过去一看才发现居然是石头做的,一比一的大小,坐上去还挺舒服,从角度来看估计是建造者是为了方便坐在这欣赏夕阳落海的风景吧。
“爸爸,咱们也来搭个东西吧。”
袁月见着海滩上还散落着不少的枯枝,这让他起了也要动手的念头,只可惜忙乎半天后才发现缺少捆绑的绳索只能作罢。
好在沙滩上除了枯枝更多的是一堆堆的大小石头,密密麻麻的石头有白、有黑还有绿,这让小孩子家的心情重新又好了起来,瞬间从无法搭建艺术品的郁闷中解救了出来。
这些石头白色的珠圆玉润,居然有点和田玉般的温润,黑绿色的石头更多,表皮略显粗糙,青中带灰,颜色独特,让袁毅都有了或者这就是毛利人眼中圣物绿玉的猜测。
尽情的飞翔着,时而,。水边,被塔斯曼海冲刷万年的石头露出青春般的绿色,
还没有开始日落,几人继续在沙滩上散着步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行。边走边悠闲自得的看着绝美的海景,时而从脚下捡起快有点特色的石头,看了看又远远将它扔了,惊起正停在岸边的枯木上的海鸥往空中冲去。
风吹、浪涌、鸟鸣,沿着海滩漫步,低头寻找色泽美丽的石头,旅行中最惬意的时光悄然来临。
前方有个不错的小景点叫sup,虽然名称是日落点的意思,但实际上只是一艘被拖到海滩上的旧船,落日的余晖将旧船的桅杆和船身染上金边,端得是非常迤逦。
从这转头回r(霍基蒂卡河)的入海口,乔治桥横跨其上,连接着霍基蒂卡和鲁阿塔普,远处天空倒映着海上日落的光芒,红的、橙的、蓝的、白的、黑的、灰的色调共同构建出斑驳的油画效果。
直到橙红色的太阳落入海面,袁毅才招呼着依旧留恋的几人往回走,国外这些个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天一黑就更是给人荒凉的感觉。
往回走的时间要快了很多,没了阳光也没用路灯的照耀倒是不怎么难走,哪怕天上月亮被时不时飘过的云团遮住也依旧能看得很清楚。
下一个目标是霍基蒂卡的萤火虫洞,之前在马纳波利、约瑟夫小镇都没顾得上去看那神秘的小精灵,这回终于是得偿所愿。
看萤火虫的地方就在海滩对面高速公路旁的一条岔路里,路口有明显标志,还有专用停车场,准确的说“glo”并不是岩洞,而是一片萤火虫树林,那些萤火虫寄生在茂密的树冠丛林上。
丛林里面黑漆漆一片,来这看萤火虫必须要关闭所有灯光,因为这些小精灵与世界其他地方的萤火虫不同,对生存环境的要求近乎苛刻,遇到光线和声音便无法生存。以至于人们无法在影视作品中欣赏到,连旅游宣传照片也是屈指可数。
好在林中步道的两边都有铁丝围着,一是为了安全,再就是防止有人骚扰了它们的安宁,没走多远就看见树林里挂满了发着蓝色点状微光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繁如星空,让人仿若置身银河。
新西兰萤火虫为什么叫gloy,因为它实际上是一种蠕虫,并不像中国农村稻田间飞舞的萤火虫。它们攀附在潮湿的树林与洞穴中,用吐出的黏细丝形成捕食的大网,再用自身的光芒来吸引飞虫。
“爸爸,”袁月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这些丝上还有许多水滴,是不是下雨了挂上去的?”
“这些在幼虫期的萤火虫不仅能发光,还能分泌附有水珠般黏液的细丝,洞内昆虫循光而来,撞到丝上就动弹不得,萤火虫便会爬过来美餐一顿,嗳,这像不像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
“嗯,还真像唉!”
“这样的景象我在国内也有看到过。”
一旁的刘云悄声说到,“而且还是在好几个地方都有见到,都是在溶洞的洞口位置,那丝比这可挂得要长要密实得多呢。”
“是嘛?”
袁毅有些诧异了,网络上都说这中蠕虫是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独有的,要真是在中国境内存在那可是件大新闻了。
“不过那些旅游公司都没怎么在意,有一个地方还在虫丝聚集的附近拉了一条led灯带,也不知咱们国内的这种虫怕不怕光。”
“呃......”
袁毅是真有些无语,看来国内的那些蠕虫下场肯定是凶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