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兔肉的雪团子更加的圆滚滚了,这时候它趴在白流苏的怀里眼睛眯得越来越小,像是马上要睡着了一样。唐程忍不住骂道:“果然就是个猪!”
白流苏笑笑没有回嘴,雪团子果然吃完了就还是睡觉,好像跟白流苏很熟一样,窝在白流苏身上就是不走。而白流苏百无聊赖正好有这么一个小东西陪着她玩,雪团子一闭上眼睛,整个就跟个梳妆盒大小的雪球一样。
不过这个“大雪球”全身都在散发着温暖,让原本靠近火堆才能取暖的白流苏,现下也不觉得冷了。更加奇异的是,自从雪团子出现之后,整个冰洞也没有那么的冷了。白流苏这个时候才有时间问唐程道:“咱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唐程继续往火堆里添加柴火,抬头看了看洞外阴沉沉的天,只怕是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只是在冰天雪地里生存,唐程自然有他的办法,但是最怕的是在这个时候还会遇上暴风雪。到那个时候,便是连柴火都很难生着。唐程想了想最终还是对白流苏道:“把你的匕首给我。”
白流苏犹豫了一瞬间,还是把匕首交给了唐程,毕竟如果唐程想杀她的话,实在是用不着匕首。只见唐程拿着匕首在冰洞上噼里啪啦的凿了起来。白流苏不明所以的看着唐程的举动。因着冰又硬又冷,唐程就算借着内力,半天只敲下来一小块。令他挫败不已。
不过这凿冰的声音,却把白流苏怀里的雪团子给惊醒了。它从白流苏身上跳下来,飘到唐程脚边,火红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明白了唐程的意图。只见它靠到冰墙上,然后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更加离奇的时。雪团子整个身体都在不断涨大,并且随着它身体的涨大。它毛发的颜色竟然由白到红慢慢的演变。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唐程不由得退后了好几步,看着刚刚才有梳妆盒大小的雪团子,这一刻竟然涨大到真的跟母猪一样的大了。而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雪团子的毛发变得通红之后。竟然像烙铁一样的热,原本坚硬的冰块不断的融化蒸发,发出呲呲的声响来。白流苏跟着惊呆了,和唐程站在一处看着雪团子发功。
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实在是令人想不到,没过多久,整个冰墙都融化了,露出山洞的土面墙壁来。唐程便又让雪团子继续发力,将四周的冰壁悉数融化了。这才发现这个山洞其实很大也很幽长。他们之前只是坐在洞口而已。整个山洞像一个“人”字。唐程领着白流苏转过拐角,进了避风的内洞。
“今晚躲在这里,应该是可以避过这场暴风雪了。”唐程喃喃道。此刻雪团子又急剧缩小。变成了刚开始的模样。
白流苏这才明白唐程方才为什么凿冰了,原来他是想把洞凿的深一些,否则在洞口住一晚,第二天肯定冻成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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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整整一个月,要不是唐程每过一天就在洞壁上划一道痕迹,白流苏还以为是过了一整年。不过她想象中的危险和困难统统都没有发生。而这一切都拜雪团子所赐。
唐程说。大概雪团子是这一片的霸主吧。人不能貌相,这种怪东西就更不能貌相了。之前唐程担心晚上会有雪狼来骚扰他们。所以特地在外洞点燃火把,夜里他自己就挨着内洞和外洞的转角睡,提防雪狼。可是无论夜里那些雪狼叫的多欢,就是没有一只赶到这里来撒野。
而雪团子的出现还解决了唐程和白流苏最基本的生存问题。第二天当唐程看到涨大的雪团子推着十几只雪兔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有惊得掉了下巴。后来雪团子又拖了一些比较大的牲畜回来。譬如雪狼之类。唐程便把狼皮剥了下来,当做被褥。
久而久之雪团子拖回来的猛兽越发的多了,甚至连雪豹都有。洞中的兽皮都够做好几张门帘了。白流苏开玩笑道:“这上好的豹皮狼皮,比之东海珍珠还要贵重呢!”
在白流苏像个原始古人一般在雪地中生活的时候。上京也发生了好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那一天文官大臣们陪着皇上在御花园中赏玩,众人咏花唱和的时候,白致远独独咏了木兰。因之他文采超群,又别出心裁。庆帝龙颜大悦,竟让白致远连升数级,补了宇文丞相的缺职。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各方势力都震惊不已。太后得知消息的时候,圣旨已经传到了白家,连官服领带都给人送去了。太后抚了抚头,只觉得眩晕不已,亲生儿子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明知她不待见白致远一家,还要给白致远如此高官厚禄?
大皇子也是惊讶不已,原本他以为,父皇会升宋太傅之子任要职,近来一直和他来往密切。却没想到父皇竟然因为一首和诗就把丞相之位给了白致远。实在是令他摸不着头脑。而云王府中,原本就气病了的郑明月尚未恢复,乍一听白致远当上了丞相,便又铁青了脸色。
所有人都以为白致远这次升官来得偶然,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实际上没有人会知道这一次是白致远筹谋已久的结果。他不是不聪明,只是不屑使用纵横捭阖的手段罢了。可是自从儿子泽言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女儿流苏下落不明之后,他发誓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纵然心中赤胆报复统统忘得一干二净,他也要人忌惮,再不敢打他妻女的主意!
他花了大量的事件去研究庆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