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半空中的这台机器本可以越过坍塌的墙壁上方,走最简洁的直线过来的。但是它却沿着被破坏的墙根移动了四五米的距离,然后才转过身进入了这处走廊。
看着地上残留的墙根遗存,能现这台机器选择进来的地方原本曾是这间办公室的大门。
“半残,认死理,跟展览馆那些拆墙的货色不是一路。”王涛眨眼间就给这台机器挂上了初步的标签。
虽然很想继续赶路,但还是觉得最好先摸摸这台机器的脾气才稳妥些。要不然逆了它不知从哪里留下来的破烂规矩还在其次,挨了枪子挂在此处那可就非常不值当了。
王涛在将一部分注意力投在可以移动的这台机器上时,目光也还不断地在这处落满了灰尘的走廊和半透明办公室的大门上来回瞟着,下意识地就想找到些能提供安全的地方或物品来防身。
至于躺在地上划拉着机械臂试图起身的那台机器直接被他无视了,咸鱼一样的卧姿就去当咸鱼好啦!
蓝色的残破机器在移动到了王涛面前之后,便断断续续地广播道:“本区只对贵宾开放,请表明身份,或在返回接待台后申请进入资格,谢谢您的合作。
不合作将导致攻击行为。”
它的声音时断时续,不过放在被毁成这副模样的机器身上也情有可原。同时躺倒在地上的那台咸鱼机器同样不甘寂寞,一起从身上的扩音器里出了节奏和内容一致的警告声,它的声音倒是清晰响亮得很。
这前后两台机器的声音呆板不带感情,自然也没有多么严厉的语气,至少在王涛听去并不觉得怎么严厉的。但是受过防卫训练的他明白,防卫者在同时进行着一致的通告时并不意味着什么好事,因为这也意味着它俩正在执行着同样的任务,至于所针对的目标只可能是闯入到此处的自己,
这种被盯上的感觉非常不好,天晓得这幢大厦中还有存在着多少台会过来增援的麻烦?
“这是保安机器人么?不过也可能是警察。但是苦苦露马他们好像都是红色的制服呢。”王涛结合着自己的经验做着猜测,希望能找出应对眼前麻烦的方法来。但在瞅着这台可以移动的机器时嘴中还是有些干,于是就只能不停地咽着口水。
蓝色机器见目标没有听从劝告退出此处,于是就按照程序先做出了动作。
“啪嗒,刺啦,咔嗒,咔嗒……”只听先是有开关打开的声音传出,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就在这台蓝色机器的胸口部位打开了一个开口,随后就传出了一阵阵的机关响动声。
一直在警惕着的王涛立刻向旁边一跃,翻滚着就躲向了一边,当然那机器也紧跟着就半转过来面对着入侵者。
王涛在躲入了一张桌子之后才重新观察起了状况,除了机器的胸口部位弥漫出了一阵阵的紫色粉尘之外,就再无其他异状了。那奇怪的机器既没有射出子弹,也没有打出激光什么的,只是在不停地出咔嗒声音的时候从胸口溅出一团团的紫色粉末。
在看不明白状况下王涛先后退了几步,不想吸入这来历不明的粉状尘雾,但这机器却也跟着就靠过来了一段距离。
胆小的王涛立刻就蹲下藏身于桌子之后,待现没啥事情后后他才大着胆子侧过脑袋,勾眼就从机器上半身受损的地方向内看去。从这里能看到其内部构件的运行状况。
其中有一个板状的零件正在将一个紫色的什么东西击打着,然后就产生了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紫色碎块,于是同样颜色的粉末便纷纷扬扬地从机器的胸腔中被扑击得飞舞了出来。
“看情况这台机器是在自己的胸口里头调颜料?文艺机器人么?但怎么看着都觉得很2呢?”
心想看不明白的王涛便又好奇地向前走了一步,这却使得悬浮在空中的蓝色机器立刻后退了一段,以保持二者间的安全距离。
“咔嗒。”这时再从其胸口中传出了一个推送的声音。
王涛这次看清了,那里头是从的腹部位置送上来了一个干瘪的紫色固体。当其在抵达板状零件的前方后,这个小固块就立刻在小板子逐渐变快的推送中获得了加。
然而这台机器的胸口是受损变形了的,所以获得了度的紫色小块固体并没有被从打开的出口中射出来,而是在获得了度后击打在了机器外壳的内壁上。一下子就被拍碎成了紫色的细碎小块和微粒,并且将壳体的内部给染上了一层同样颜色的粉末。
“呵呵,这是搞什么鬼?”王涛看着这台机器莫名其妙的举动就笑了起来,还前探出手伸入了紫色的粉雾的边缘,轻轻地捻了捻。
这一动作也使得机器再次自我保护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将手收回来的王涛看看手指,见果然是有些紫了就不在意地随便蹭了蹭。然而除了在墙上留下几道紫色指痕之外,他还现这粉末的附着力很强,在经过挤压蹭过后反而是更结实地粘附在了手指之上。
“靠,染色球!”突然惊觉到此物用处的王涛立刻就惊叫出声。
类似的东西他也曾是见识过的,当店员遇到难收拾的坏人时不必反抗,只消在劫掠行为结束时,向急欲逃离的罪犯丢出此物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这装满了液体颜料的彩色球会将对方的身上染上一层短期内无法洗掉的颜色。
剩下的事情就是及时报警,然后坐等那身上带着颜色的坏人被警方抓住就是了。
他在觉紫色粉末强的粘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