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现场,你不知道?”吴建国问。
“我?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马玉说。
吴建国拿出证物袋,扔在桌子上,说道:“这是现场发现的烟头,有条件抽这个烟的不多吧,你不会告诉我这是巧合吧,我们做dna鉴定的同事,是硕士学位,马上给你做,结果很快就出来。”
马玉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在不在现场?”吴建国问。
马玉低着头,足足停顿了一分钟,说道:“但是我只是劝架,亮子疯了般的要杀……”
吴建国声音极大的打断道:“我问你在没在现场?”
马玉目光闪躲的说道:“在。”
“你去干什么?”吴建国问。
“劝架,我劝亮子别冲动。”马玉说。
“你从头开始说。我告诉你马玉,不要妄想编造谎言,你以为警察都是这么好骗的?”吴建国说。
“是,我说。我和亮子是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半年前,我请亮子去夜店玩,认识了卖酒的于红,亮子平常很花,他说他喜欢这个小妹。我就撮合他俩在一起了。”马玉说。
“怎么撮合?”吴建国问。
“我给了于红2000块钱,让他晚上陪亮子。”马玉说。
“继续。”吴建国说。
“我以为亮子只是玩玩,没想到后来陷进去了,于红也找过我谈过,我劝亮子,毕竟于红只是一个小姐,他听不进去。”马玉说。
“于红经常找你谈?”吴建国问。
“是,亮子只要喝了酒,就疯了似的,于红很害怕。”马玉说。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你说说红河公园的经过。”吴建国说。
“那天于红给我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想跟亮子说说,让亮子以后别找她了,她怕亮子打他,让我也过去劝劝,我就去了,我去的时候亮子已经喝了不少酒,于红的男友是个乡下的小子,就在于红身后跟着,于红和亮子说了没几句,亮子就发疯一样拿出了一截钢丝勒住于红的脖子,喊道要和于红同归于尽,我和于红的男朋友过去拉亮子,亮子踹了于红男朋友,我就拉着亮子,没想到于红那个乡下男友也发疯了,站起身就用胳膊从背后勒住亮子,抢过钢丝,用钢丝把亮子勒死了。我去拉架,但是没有那小子力气大,我看要出大事了,我就跑了。”
“跑了?”吴建国问。
“是,我回家了。”马玉说。
“前天你不是告诉我,王玉亮的死跟你毫无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吴建国问。
“人命关天的事,我怕牵扯进去。”马玉说。
“你和王玉亮,合作的是什么项目?”吴建国问。
“就是县里的开发区,需要垫资,我没那么多钱,就和亮子合伙做,给开发区工地提供建材。”马玉说。
“这个工程你们赚了多少钱?”吴建国问。
“没多少钱。都是贷款垫资,利息很高。”马玉说。
与此同时,李铁带着王博在看守所审讯室,再审于红,葛魁。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
“马玉当时在现场,你为什么不说?”葛魁一愣。
“你父亲上午把十万块钱送到了警局,对我们说,想把钱还给失主,给你赎罪,问能不能救你一命,这钱怎么回事?”葛魁崩溃,终于说了实话。
“钱是马哥给的,给了二十万,还有十万,小红藏了起来。”葛魁说。
“马哥是谁?”李铁问。
“就是亮哥的朋友,马玉。”葛魁说。“当天我和小红一起去的时候,亮哥和马玉在谈话,我有点害怕,就远远站着等小红,他们三个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我看到亮哥情绪很激动,从背后抓住小红的头发,就开始拖着走,我就跑了过去,我怕出事,到了跟前我就拉亮哥,撕扯了有五六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我就感觉马玉当时有点不对劲,因为他拉架不用力,或者说用反力,就是嚷的声音大,但是劲是反方向的。亮哥掏出钢丝绳勒小红的脖子,我眼看要出事,就用了全力,本来我就是庄稼汉,要说力气,他们两人都不是对手,我把亮哥的手掰开了,亮哥踹了我一脚,我没防备,就摔倒了,我当时就忘了害怕,一心只想救人,我冲上去从背后勒住亮哥的脖子,马玉也帮忙按住亮哥,马玉夺过亮哥手中的钢丝交给了我,我当时很激动,就用钢丝勒住亮哥的脖子,马玉一直按着亮哥,直到亮哥不挣扎了,我瘫坐地上了,才意识到杀了人。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平静,马玉仔细收拾了现场,让我和小红一起抬着亮哥的尸体,扔进了水里。”葛魁思路清晰的说。
“钢丝在哪?还有王玉亮身上的东西在哪?”李铁问。
“当时马玉把亮哥全身搜了个遍,手包、钱包、手机这些东西都收在一个黑袋子里,对了,还有那根钢丝绳,放在那里我不知道,马玉说不用我们管,他带我和小红上了他的车,去了他公司,他在办公室给了我们二十万块钱,又教我们被警察抓住以后该怎么说,马玉说按照他交代的说,不会判死刑,算是正当防卫。”葛魁说。
审讯完二人,李铁对比了一下于红和葛魁的口供,基本一致,这说明二人的口供属实。在回去的路上,李铁打电话给吴建国,得知马玉还在审问室。
李铁在电话中说道:“老吴,这边有重大突破,控制住马玉,他不用回家了。我们现在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大案队师徒四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