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来想道。
看到池中天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对,尊王就赶紧追问道:“什么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有人潜入到军营里了。”池中天答道。
“你说什么!”
尊王听了这话,惊讶地喊了一声。
“王爷,咱们先别声张。”池中天赶紧摆摆手,示意尊王别太大声。
“王爷,刚才漓江城县令坐着马车来的,我当时就发现那马车的车辙印有些不对劲,以我的观察,一辆空马车的车辙印,不会那么深,我猜想,马车上肯定还藏着人。”池中天说道。
“那未必吧,兴许是这马车的车厢是用上乘木料做的,会重一些,这个应该还不足以下此判断。”尊王似乎有些不太认同。
池中天淡淡一笑道:“王爷,您说的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后来我特意把那个县令送了出去,我发现,等他走的是时候,马车的车辙印,和进来的时候比,已经浅了不少。”
“啊?”
尊王没料到池中天竟然连这个都已经考虑进去了。
“王爷,两下对比,这马车上肯定有什么端倪,说不定,这个人现在已经在军营中了。”池中天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潜入进来了?”尊王皱着眉头问道。
“不敢肯定,但是马车上的诡异,我实在没法想到别的解释。”池中天实事求是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藏在漓江城县令的马车上,然后跟着马车一起进到了军营里,然后趁着不注意,就从马车上离开,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是这样?”尊王想了想,然后说道。
“王爷所言,和我想的一样。”池中天答道。
“中天,这件事既然你早有察觉,为何不早说?”尊王这时候实在不能理解,既然池中天什么都能看出来,为什么不提前说?
“王爷,您听我说,假设真有人潜入的话,您觉得会是谁?”池中天反问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些贼人的奸细!”尊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没错,王爷说的太对了,既然我能想到要去他们那里打探消息,那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来咱们这里探探情况。”池中天说道。
“你说来说去,本王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尊王还是不太明白地说道。
“王爷,我们发现了又能如何?我们难道能把他抓住,然后杀掉?”池中天说道。
“王爷,您也说了,现在一切要以三皇子的安危为重,如果我们把这个奸细抓了,我们要怎么处置?是杀了?还是放了?若是放了,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反倒还打草惊蛇了,可如果杀了,那会不会激怒他们?激怒了他们,吃亏的,可是三皇子啊。”池中天接着说道。
这一番话,尊王听了之后倍感惊讶,一是惊讶自己为何没有想的这么,越来越像一个久居官场的老油条了。
这个改变,在尊王看来,可未必全是好事。
难道说,池中天也有了混进官场的野心?难道说,他现在已经对当官这件事,上瘾了?
“王爷,王爷。”
看尊王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池中天就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啊,啊!”尊王被这么一叫,马上警醒过来,然后接着说道:“你说的是,你考虑的也很周全,那依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以静制动。”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以静制动?怎么个以静制动?”
“王爷,咱们大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且,现在究竟是不是进来奸细了,我也只是推断,即便可能性很大,课终于还未必是事实,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做出任何举动,当然,我会在暗中观察的。”池中天说道。
“不如这样,你去外面转转如何?”尊王笑眯眯地说道。
“好!”
池中天一看尊王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他让自己出去“转转”的真正含义了。
“这件事,全权交由你来打理。”尊王接着说道。
如果池中天没记错的话,自从离开京城,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尊王都会让自己全权打理,是尊王现在真的有些懒得操心了?还是说对池中天很信任?
“王爷,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池中天正要转身离开,到了门前,脚步又顿了一下,然后便转过了身来。
“你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啰嗦了,哈哈,说吧!”尊王笑着说道。
“王爷,您说,如果这个奸细真的在军营的话,那他之所以能藏在县令的马车上进来,到底是他是凑巧所为,还是有人掩护呢?”
“嗯?”
池中天这么不痛不痒地一句话甩出来,尊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头盯了池中天好久,尊王才悠悠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道:“难道你怀疑漓江城的县令?”
“这个我现在不敢妄加议论,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罢了。”池中天答道。
“不!你这个想法很好,想的很深,说不定,这个奸细还真是那个县令特意带进来的。”尊王眯着眼睛,语气中透露出的,不知道是夹杂了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以防万一吧。”池中天叹了口气说道。
“嗯,这个确实如此,这样,你去忙你的,这件事,我来处理!”
一听这件事尊王没再和之前一样交给自己全权处置,池中天心里也就明白了,这尊王,还是不想让自己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