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颤抖着手接过之后,眼睛里忍不住就噙满了泪水。
“掌门,武大哥,以前,从来没人把我们这些地老鼠当人看,我们有时候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人骂,上一次,我还想去掘了掌门父亲的墓,按理说,掌门您就是把我杀了,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你们非但没有杀我,反而还收留了我们,还委以重任,掌门,武大哥,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说着,张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而且哭声越来越大了。
这也许是真情流露了,佛门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张三而言,虽然关紫渔他们没有救他的命,但是,却救了他的心,这,或许说更为重要。
“起来吧,张三,只要你改邪归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关紫渔温和地说着,然后顺手把他扶了起来。
“多谢掌门!”张三站起来之后,还是不停地在道谢。
“你先去忙吧。”
“是,那我先走了。”
说完,张三就拿着金子离开了会客厅。
等到张三离开后不久,关紫渔就示意佟飞也坐下,然后她便开口问道:“刚才在外面,我说起谷主要来,所有人都兴奋异常,但怎么唯独你,看起来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呢?”
佟飞笑了笑答道:掌门,是让我说实话吗?“
“当然说实话了。”关紫渔答道。
“如果属下所猜不错的话,这谷主要来,应该是掌门故意说的,其实,谷主根本不会来,对吧。”佟飞淡淡地答道。
他一说完这话,武阳的脸上马上就有了一丝变化,但是转瞬之间就恢复正常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紫渔一边喝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掌门,虽然属下没见过谷主,但是却久闻大名,如果谷主要来的话,那么,霜雪小姐定会请求谷主前去找孤傲云寻仇,可如果要寻仇的话,自然应该悄无声息地才会更好,那才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如此大张旗鼓地让大家都知道,我想,也许只是为了用谷主的名字,来吓唬一下孤傲云吧。”
佟飞淡淡地说完这些,看似语气波澜不惊,但是武阳和关紫渔心里,都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没想到,看似安排的很巧妙地计策,竟然被佟飞一眼就给看穿了,到底是自己的办法漏洞太多,还是这个佟飞太聪明?
“咳咳,佟飞啊,这件事,你可不要到处去说,明白吗?”
就在关紫渔想说几句的时候,武阳却出声打断了她。
佟飞点点头道:“掌门和武大哥尽管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那你先去吧。”
“是!”
等到佟飞走后,关紫渔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我要问他的时候,你干嘛阻止我?”
武阳摇摇头道:“这个佟飞,头脑太过可怕,我看,他的头脑已经不亚于公子了。”
“没这么夸张吧,和公子比起来,他还是差一些的。”关紫渔不以为然地答道。
“不是这么简单,这个人太可怕了,以后,我们得小心才是。”武阳说到最后,特意把小心二字,语气加重地说了出来,想表明地意思,一尽无遗。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也不要太担心,这个人,不太像心术不正的人。”
“但愿如此吧。”武阳望着外面,心事重重地说道。
......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秋蝉除了还是不能站起来之外,其它的地方差不多都好了,而且,偶尔还能把邵津抱在自己的怀里待一会儿,只是不能坚持时间太长罢了。
至于冯破山,则还是那个老样子,性命保住,但是,浑身上下依旧是没什么力气,吃饭都得让人喂,一天几乎都得躺着。
这个时候,冯破山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傲霜雪恰好就走了进去。
“伯父,今天感觉怎样啊。”傲霜雪笑着说道。
见是傲霜雪来了,冯破山便放下了书,笑着答道:“和昨天差不多。”
“来,我给您号号脉。”
说着,傲霜雪就把手指搭在了冯破山的脉搏上,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号脉。
过了一会儿,傲霜雪忽然间睁开了眼睛,然后语气急促地问道:“伯父,这几天你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特别的东西......没有啊,每天的饭菜几乎都差不多,而且我也吃不了多少。”冯破山答道。
“哦,那就好。”傲霜雪点点头,然后把手就移开了。
“怎么,是不是我的伤加重了?”冯破山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我刚才觉得您的脉象和前几天不太一样,还以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呢!”傲霜雪笑着答道。
“哦,你这丫头,吓我一跳,不过我怎么总觉得浑身没力气啊,连内力都没了,你说我该不会是武功尽失了吧。”冯破山用试探性地语气问道。
这几天以来,冯破山一直都在琢磨这个问题,而且,逢人就问,但是,没人能告诉他一个准确地答案。
因为武阳,一直把冯破山已经武功尽失的事,瞒住了所有人。
至于张三,武阳早就和他说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出去,所以现在为止,除了武阳和张三之外,没人知道冯破山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武功了,当然,树下那个怪人,也知道。
“开什么玩笑,武功怎么会尽是,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中了孤傲云的破风掌还能活下来,您已经很了不起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就连玄天派的天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