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你带着掌门先去你那里,我得回去看看!”武阳说道。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张三说道。
“不用了。你保护好掌门就行,你们几个,跟我走!”
武阳随手点了一群人,就带着他们往前飞快地跑去。
而这个时候,佟飞也终于把衙门的人给引了出来。
其实他用的办法也不难,但是,也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他买了十几坛臭豆腐,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就把臭豆腐拼命地往府衙的方向扔过去。
十几坛臭豆腐散落在地上之后的气味,可想而知,所以很快,府衙前的护卫就走了过来,因为街上的很多百姓也开始乱骂起来。
一看街上人越来越多,滨麟山庄的那些人,就不太敢擅自行动了,而几个衙门的护卫走过来之后,佟飞就趁乱跑过去,向他们飞快地说了情况,几个护卫知道关家的事知府非常上心,所以丝毫没有耽误,马上回去就禀告了知府。
知府刘大人得知之后,没敢大意,马上就命几个捕头带着大批衙役跟着佟飞一起朝关家跑去。
最先跑回去的,是武阳,这时候街道上已经不再是刚才那样没什么人了,而是挤满了人。
因为关家的大门开着,里面明显能看出是经过了一场搏杀的,虽然倒在地上的人不多,但是,到处一片狼藉,刀剑丢了一地,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地方在着火。
武阳冲进大门之后,马上喊道:“快,去救火!”
身后那些人也看到着火了,所以没等武阳喊出来,他们就自己去找水了。
火势不算太大,而且只是在屋子里面,所以应该不太严重。
武阳刚刚松了一口气,谁想一扭头看到地上之后,马上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
“老冯!”
此刻,冯破山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嘴角附近的地上有一滩血,鼻子里也有血。
“老冯,老冯!”
武阳扑过去将冯破山扶了起来,用手一摸脉搏,差点没给吓死。
虽然他不懂脉相,但是,他知道一旦脉搏摸不到了,就说明人死了。
“老冯,老冯!你他娘的醒醒啊!”
不过,无论他怎么喊,冯破山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武阳脑子里突然一震,将冯破山放下之后,马上就站起来到处看。
别忘记,当初和冯破山一起阻拦孤傲云的,可还有个秋蝉呢。
冯破山已经这样了,那秋蝉......
就在他满脑子乱想的时候,冷不丁就看到了也躺在地上的秋蝉。
“秋蝉!秋蝉!”武阳赶紧跑过去,打眼一看,乖乖,膝盖上正在冒血,膝盖处的裤子都被血水浸透了,当然,除此以为,她和冯破山也差不多。
“该死,狗娘养的孤傲云,我日你祖宗!”这两人这个下场,武阳就是用脚丫子想想都能想出来是谁干的,除了孤傲云,谁还有本事。
“来人,马上的郎中都给我请来!花多少钱都给我找来!”武阳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
恰好,这句话被刚刚进门的佟飞给听到了。
佟飞看了一眼,连问都没问,马上就转身跑了出去。
那几个捕头和衙役看着满目狼藉地院子,一边感叹这关家真是多灾多难,一边关切地问道:“这里出什么事了?”
武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多谢,不劳费心了。”
几个捕头见武阳说没事,便随便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顺便,还把附近聚集的人给驱散了。
一个时辰之后,冯破山和秋蝉并排躺在了临时搭在会客厅的一张大床上。
七八个泸州城的郎中,正围在床前,一个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者,正在给冯破山号脉。
“不行了,心脉受损,五脏俱裂,熬不过去了。”号了一会儿之后,老者便摇头叹息道。
“大夫,你再给看看,你再给看看!他是个习武之人,内功深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武阳此刻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带着哭腔了。
“内功再深厚,心脉都裂了,还能重塑吗?”老者淡淡地说道。
“那,那个呢!”武阳赶紧又指着秋蝉问道。
老者摇头道:“她命可能保得住,但是下半辈子,恐怕就是个残废了。”
“啊?残废?”武阳吃惊地问道。
“膝盖骨碎了,我刚才试着给她接了一下,没用。”老者淡淡地答道。
“你们呢,你们也去看看!”
看着旁边站着的几个郎中,武阳便语速飞快地催促道。
“不必了,李老是泸州第一名医,他已经看过的,我们没必要在看了。”几个郎中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行!这个人你们必须救活,否则我也没命了!”武阳痛苦地指着冯破山说道。
冯破山要是死了,就算池中天不责怪他,他自己这辈子恐怕良心都会不安的。
在那种情况下,他想的是带着关紫渔赶快跑,而冯破山想的却是替他们把孤傲云给拦住。
要说交情,冯破山和他们的交情不能算太深,认识的时间不长,在一块儿的时间也不长,要说平时,武阳和冯破山的交情,也就是喝酒和下棋了,而且,冯破山还嫌他棋臭,不愿意跟他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愿意替他们拦住孤傲云,这...武阳简直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恕罪,我无能为力。”老者摇头说道。
“怎么了,冯老前辈怎么了!秋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