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怎地棋品如此低劣,下棋是手谈,怎么能总是说话呢?”池中天不满地答道。
“好好,我不说,你继续想。”冯破山笑着答道。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池中天好像想出好棋了,马上就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笑容,飞快地将棋子拍在了棋盘上。
“嗯?”
冯破山似乎没理解池中天这步棋,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老家伙,我猜,你让我来下棋是假,有话说才是真的吧。”池中天忽然说道。
冯破山正在思考,被池中天这么一打断,登时气呼呼地说道:“你小子,你刚刚还说下棋说话是棋品低劣,你怎么也说起来了。”
“说正经的,下棋有的是机会,先说正事吧。”池中天说道。
“你小子,你凭什么说我找你有事?”冯破山不解地问道。
“哼,你老家伙我还不知道,平时要是下棋,你恨不得下一天一夜才好,你今天反倒开始劝降了,你这心思肯定不在棋上。”池中天答道。
冯破山听完之后,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地说道:“少在这装神弄鬼的。”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池中天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冯破山似乎还不愿意承认,不过,到底还是放下里手里的棋子,然后抬起头来轻轻咳嗽一声后说道:“最近江湖上好像又清静了。”
“巨浪来临前的海面,总是宁静的。”池中天随口答道。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地位不低吧。”冯破山说着,用手顺便朝后面指了一下。
池中天知道他说的是谁,笑了笑答道:“不错。”
“看起来,你又要替朝廷走一趟了。”冯破山接着说道。
“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也闲不下来,就算朝廷没事找我,江湖上这一堆事你觉得哪一件是轻松的?别的不说,就说现在,我这刚来,就成了散财童子了。”池中天嘟囔道。
“这你还真别急,我今天跟你说句实话,你想听吗?”冯破山问道。
“是好话还是坏话啊。”池中天笑眯眯地问道。
“我呸,你还想听好话?做梦去吧!”冯破山笑骂道。
“哎,算了算了,你说吧,什么话我都能听,谁让你是冯老前辈呢!”池中天用开玩笑地口吻说道。
“这几个人,为将有余,为帅...恐怕力不从心啊。”冯破山悠悠地说道。
池中天眉头一皱,口中好奇地问道:“何出此言?”
“紫渔和武阳,阅历尚且,做事喜欢凭着自己那一股子冲劲,对事情考虑的并不周全,叶落虽然武功高强,头脑缜密,但傲气太重,没几个瞧的上眼的,如此作风,很容易给对手可乘之机,至于秋蝉,这个姑娘在这几个人里,倒是出类拔萃的,阅历很深,武功也不错,但是,因为之前的关系,想让她心无旁骛地融入到里面,难上加难。”
短短几句话,冯破山就把这几个人说的一清二楚,倒是让池中天深感佩服。
“有理,有理!没想到你老家伙不光棋有长进,这看人也头头是道啊。”
“你少拿我打趣,我这跟你说正经的呢。”冯破山说道。
见冯破山面色十分严肃,池中天也就收起了戏谑之心,语气淡然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我目前手下就这么几个人能用,想找个帅才也找不到啊。”
“错,有一个人,你好像没有想到吧。”冯破山说道。
池中天听完这话,狐疑地看了冯破山一眼,见他眼神中满是狡黠,还以为他毛遂自荐呢。
“不行不行,你能来这里帮忙,我就很感激了,不能让你再受累了。”池中天摆手说道。
“去你的吧!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说自己呢!”冯破山见池中天误会了他的意思,马上笑骂了几句。
“哦?那还有谁?”池中天问道。
“你师妹,傲霜雪!”冯破山语气毅然地说道。
“霜雪?”池中天好奇地念叨了一句。
“论身份,她是你师妹,也是远山兄的亲传弟子,更是他未来的儿媳,论武功,她也不差,论头脑,相信你比我清楚。”冯破山说道。
按照冯破山所说,傲霜雪如果来这里,那自然而然地就是首领人物了,至少关紫渔他们几个,是肯定会对她服气的,而且傲霜雪虽然偶尔会有些小性子,但总得来说,行事还是很稳重的,池中天经常不在山庄,她能把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就足以说明了。
但是,这两者,好像又有不同。
冥叶山庄在歙州境内,附近更是友邻居多,玄天派,承齐侯,再加上个胡传海,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沈邟还在,那地方,简直就是个风水宝地。
有如此多的先决条件,傲霜雪在那里,自然也就不会出事了。
可是池中天转念一想,既然冥叶山庄那里这么安全,让傲霜雪留在那里,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不行,霜雪要是来了,山庄那里怎么办?我现在到处奔波,山庄里若是无人照看,恐怕不是个事吧。”池中天有些顾虑地说道。
“哎,你小子,怎么脑筋不会转弯了?你可以换人嘛。”冯破山说道。
“换人?”
“对,换人!”
“说来听听!”池中天说道。
“山庄那里,不会出什么大事,别的不说,玄天派就在附近,而且朝廷里的那个侯爷和那个县令,不也和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