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好嘞,我先去忙了,你们慢聊。”说完,那个中年人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中年人离开之后,这个钱六爷便挑着嗓子问道:“你们要找我?”
“正是。”池中天笑着答道。
“说吧,有什么事。”
这个钱六爷一看就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人,说话都抬着眉毛,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似地。
不过,池中天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把自己想捞一些深水鱼的事,又说了一遍。
听完池中天的话之后,这个钱六爷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池中天,接着忽然走到池中天面前,仔细看了看后,笑着说道:“年轻人,说话可不要扯谎哦,你可不是开酒楼的。”
他这么一说,池中天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同样笑着答道:“六爷这话什么意思。”
“六爷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这涪陵江上也混了十几二十年了,形形**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样的,我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开酒楼的,倒像是跑江湖的。”
看那钱六爷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池中天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自己哪里暴露出来了?
“六爷,我是诚心要跟六爷交个朋友,六爷何出此言呢?”池中天含糊其辞地说道。
“哼哼...算啦,六爷我也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说吧,你们要我帮什么忙?”钱六爷话锋一转,随口问道。
池中天笑着说道:“我们想让六爷给牵个线,帮我们找水鬼。”
“水鬼...那可是要花大价钱的。”钱六爷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说要花大价钱,那意思,已经明摆着了。
“哈哈,这个六爷尽管放心!”池中天说完之后,故作豪气地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随手就递了过去,嘴里还说道:“六爷,你看好了,这是一千两的银票,算是我给您的酬金,另外,这里还有黄金五十两,算是我的订金,事情办成了,这五十两黄金也送您,办不成,那一千两我就不要了,但是这五十两黄金,您得还我,这规矩......”
“好说好说!办不成的话,那一千两我也给你,我六爷可不是那小气的人!”
钱六爷似乎被池中天这一出手的大气给吓住了,一改刚才傲慢地神色,马上就变得十分奉承,脸上的笑容仿佛打死也收不回来了。
“好,六爷不愧是六爷,就是爽快!”池中天也很是高兴地说道。
“这样,你住在哪里,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找水鬼,找到之后我让他们去找你。”钱六爷说道。
“六爷,我这可是大生意,我想亲自去见见他们,要不然,我可不放心啊。”池中天说道。
钱六爷摇头道:“这个不行,水鬼们待的地方都是很隐秘的,我要是随便带外人去了,将来万一有麻烦,我可就惨了,不行不行。”
“六爷,再给你加黄金五十两,你带我去见他们,如何?”池中天以为他不过是想多勒索一点银子罢了。
谁承想这钱六爷连看都不看,反而把池中天刚刚给的那一千两银票和五十两黄金全部递了过去,嘴里还说道:“若是你们非要前去,那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们再找别人吧。”
一千两的银票加上五十两的黄金,这个数目,可不是一般的数目。
别说他一个在水上混饭吃的人了,就是个富家子弟,恐怕也会感到心疼的,哪怕池中天身上有皇帝给的钱,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可如今,钱六爷竟然连这个数目都看不上了,如此说来,那就说明在钱六爷心里,一定有一样东西比这个还珍贵,那就是他的命!
想必如果把池中天带过去的话,这个钱六爷将来可能会没命。
“六爷,您这是什么话,不去就不去,您看,拿着拿着,全都听您的安排,这总行了吧。”池中天佯装生气地说道。
钱六爷一听这话,差点没高兴的当场就蹦起来,你以为他真看不上那一千两的银票和五十两黄金?他不是看不上,而是都已经觉得是做梦了,这些钱,他有时候操劳一年也未必能赚到,刚才他之所以那样说,一是惜命,再来也有些冲动了。
如今见池中天答应了,他赶紧把钱放了回去,然后就和池中天约好了时间和地方,随后他们就分开了。
涪陵江附近没有什么城镇,只有几座小村子,柁阾似乎对这一带并不陌生,带着池中天走了一会儿之后,就进了一座小村庄里。
这里的村子都很是破落,和歙州城的绩溪村,简直没法比,绩溪村跟这个比起来,堪称奢华城镇了。
沿着村子里那条小路走了一会儿之后,柁阾就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池庄主,咱晚上就在这住一晚,如何?”柁阾问道。
池中天疑惑地问道:“怎么,这地方你以前来过?”
“那倒没有,只是这江边的村子里有一些人家为了赚点零碎钱,就把自己家里不住人的屋子用来暂借给外人住,凡是这样的屋子,外面都会挂一面红色的布,您看那儿。”
顺着柁阾手指的方向,池中天果然看到了有一块红布正飘在屋子的上面。
池中天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才不过申时时分,如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回顺庆府呢。
“柁寨主,要不,我们就回顺庆府住?”池中天问道。
“池庄主,我没事,依着你来。”柁阾倒是没什么话说,直截了当地就回了一句。
“这样,柁寨主,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