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承齐侯也顾不得这些,而是接着说道:“我听说,梁公子对她有好感?”
梁鸿微微一笑,咳嗽了一下后说道:“怎么,难道侯爷也对她有好感?”
“咳咳!”这话一说,胡传海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承齐侯也愣了,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怎么有点骂人的感觉。
接着,梁鸿没等他们说话,又说道:“侯爷请我喝酒,我感激不尽,但是我觉得侯爷没必要连我的私事都管吧,除非侯爷也喜欢那女子,如果那样的话,您一句话,我这人,很知趣。”
这时候,承齐侯的脸色,已经由正常,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成了酱紫色,真是犹如雨后彩虹一般,缤纷灿烂。
看着承齐侯脸色不对,胡传海赶紧笑着说道:“你看你看,这都说到哪去了,来来,喝酒喝酒!”
“梁公子,老夫敬你是状元,只是想提醒一下,那个傲霜雪,是我一个故交的徒弟,我......”
“知道,她是武林中寒叶谷主池远山的女弟子,也是他儿子池中天的青梅竹马,而且也很受毒郎中沈邟的宠爱。”
梁鸿一口气说出这些,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倒是把承齐侯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道:“想不到梁公子的消息,这么灵通。”
“哈哈,灵通不敢,朋友给面子罢了,今日既然侯爷提起来了,我也正好想求侯爷一件事。”梁鸿说道。
“梁公子请讲。”
“我梁某人家中家财万贯,我也去过金銮殿,面见过圣上,自信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但是却从未见过像傲霜雪这样的女子,我很喜欢她,知道侯爷跟她关系好,我就劳烦侯爷给保个媒,就说我梁鸿想娶她做状元夫人,不知道侯爷可否给我这个面子啊。”
梁鸿说完这些之后,悠悠地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动作十分潇洒自信。
“梁公子,这个老夫帮不了你,请你恕罪。”承齐侯虽然有了怒火,但不愿意在这里发脾气,毕竟这是县衙,总要顾及胡传海的面子。
“既然侯爷不肯赏脸,那就算了,胡县令,你身为此地的父母官,那就请你帮我做个媒,怎样?”梁鸿把头一扭,对着胡传海说道。
这句话可是让胡传海有些手忙脚乱,打死他也没想到梁鸿会跟他说这个。
“这个...梁公子,你看我就是一个小官,管管百姓安居乐业就行了,至于这样的事,我...我可不敢去啊,万一办不成,那不是折了您的面子嘛?”胡传海的话,既拒绝了他,也没有说的太难听。
“唉,看来梁某人缘不好啊,都不肯帮我,那我只有亲自出马了!”梁鸿哈哈一笑,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梁公子,我提醒你一句,傲霜雪今天找过我,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梁公子有没有兴趣听?”承齐侯忽然面色一缓地说道。
梁鸿一听,原本松弛地面孔骤然紧绷起来,慢悠悠地说道:“侯爷请指教。”
承齐侯一笑道:“老夫卖你个面子,我就说几个字,‘张六’‘老妇人’‘天麻草’”
说完之后,承齐侯喝了一口酒,然后便静观其变。
果然,梁鸿的神色,有了变化。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毫不在乎地说道:“我不明白侯爷说的什么意思。”
承齐侯早就料到他的回答,也不觉得吃惊,而是接着说道:“既然梁公子不明白,那老夫也就不多说了,话已到此,告辞!”
说完,承齐侯马上站了起来,很快就走了出去,胡传海就连挽留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梁鸿还在这里坐着,他也不好追出去,只能在那里干笑。
“一个归隐多年的老不死,给他点面子,还不知好歹了!”承齐侯离开之后,梁鸿忽然冷冷地蹦出这么一句。
这时候,胡传海心里可不高兴了,你骂谁都行,但是你骂承齐侯,这就不行了,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歙州,谁要是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骂上一句承齐侯,胡传海敢保证,别说你是状元了,你就是壮得跟牛一样,也能让人给踩扁。
“胡县令,找个时间,你替我走一趟,去傲霜雪那里帮我约她一下,就说我请她喝酒。”梁鸿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折扇走了出去。
这个忙,胡传海是不会帮他,当然,有些形式,他还是会走一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
承齐侯回到府上之后,就大发脾气,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谁进去骂谁,送去的茶全部给你扔到门外面,把一众仆人都给吓坏了。
说来也巧,正好承齐侯派到傲霜雪那里的一个护卫,今天回来取一些东西,看到承齐侯的样子之后,回去就和傲霜雪提了那么一下。
傲霜雪一听,心里马上就跟明镜儿似地,知道肯定是因为她的事,受气了。
她记在心里,第二天一大早,就骑马去了承齐侯府。
刚到侯府门口,外面的护卫看到她来了,都很高兴,其中一个人赶紧走过来帮她牵着马,然后说道:“霜雪小姐,您来得正好,侯爷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回来就好像不高兴。”
傲霜雪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了,侯爷在哪儿?”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都整整一夜了,谁都不让进,您快去劝劝吧。”
傲霜雪一边点头,一边就往承齐侯的书房走去。
还没走近,傲霜雪獾目盏厣希满是一些瓷片碎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