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刘伯叫来!”傲霜雪对着外面喊道。
很快,刘伯便走了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叫一桌酒菜来,我要请梁公子喝酒。”傲霜雪说道。
刘伯答应一声后,就出去了。
“对了,我记得,梁公子是当朝状元?”傲霜雪问了一句。
梁鸿听到这个,不免得意了一下,抬着头说道:“是,区区不才,天降鸿运。”
“那以后就可以当官了?”傲霜雪接着问道。
梁鸿笑着点头道:“当官不当官,我不在乎,能高中状元,我就很知足了。”
“哦?梁公子这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步入仕途,那为何还要去赶考呢?”傲霜雪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道。
梁鸿微微一笑道:“我祖上是经商的,到了家父那一代,虽然家中积累了万贯之财,但却没有一个读书人,所以从小家父就责令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家里一定要出一个状元。”
梁鸿的话,很微妙,也很周到,看似在闲聊一般,但是却把很多东西都透露出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家里很有钱。
不过,转瞬之间,梁鸿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趣,自己有钱,那这个傲姑娘,能买下这么大的园子,肯定也是富裕人家啊。
听出他话里的味道之后,傲霜雪也就没再问什么,而是换了几个话题,开始扯东扯西了。
又过了一会儿,刘伯便把饭菜准备好了,就在会客厅中摆放了一张桌子,二人便分别坐下了。
“梁公子,请!”傲霜雪替他斟满一杯酒后说道。
梁鸿道:“傲姑娘客气了。”
喝完一杯之后,傲霜雪便谦让着让梁鸿开始动筷子吃菜。
很快,梁鸿就有点喝多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其实,梁鸿一直控制的很好,只要自己略有醉意,就绝对不再喝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傲霜雪的酒量竟然如此惊人。
那一杯接一杯的劝,整整喝了一大坛子酒,梁鸿有几次都想说不喝了,但怎么也开不了口,人家可是一个年轻女子,如果自己喝酒都喝不过人家,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这样,一直喝到梁鸿已经舌头发硬,脸色通红的时候,傲霜雪才算停住了劝酒。
“傲...姑娘,你...你真是海量!”梁鸿醉意朦胧地说道。
傲霜雪一边暗笑,一边说道:“哪里哪里,梁公子是怜香惜玉,不忍心灌我。”
要说喝酒,傲霜雪的酒量,那简直就是...没有量!
随便来个男人,都能轻松把她摆平。
但,你不得不服的是,人家虽然没量,但是却会武功,有内力。
就刚才喝的那些酒,傲霜雪全部都用内力从脚趾里逼出来了。
这个在武林中人看来,根本就是小伎俩,当然,也有很多人喜欢从手指里把酒逼出来,但池远山曾经在一次闲聊中,专门说过,这酒一旦喝下去,那就直落丹田,如果从手指逼出来,势必会经过心脉,对身体的损伤是非常大的。
不过,梁鸿一个书生,怎么可能懂这些,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着了道。
“傲姑娘,昨天张六那小子...没...没吓到你吧!”梁鸿迷迷糊糊地忽然问道。
傲霜雪一愣,反问道:“张六?谁是张六?”
“就那个...就那个...”就在此时,梁鸿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接着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忽然觉察出什么一样。
片刻之后,他好像从醉意里微微清醒了一些,慢吞吞地说道:“啊...没有没有,一时喝多了,胡言乱语,姑娘莫怪。”
“梁公子,我看你有些醉了,不如我派人把你送回去吧。”傲霜雪说道。
梁鸿用手揉了揉脑袋,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傲霜雪道:“梁公子都醉了,还是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梁鸿听了,站起来说道:“真的不用,今天叨扰了,我就先告辞了,等改日,我请姑娘喝酒。”说完,梁鸿不顾头脑发晕,强忍着不适,摇摇晃晃地就走了出去。
傲霜雪随后就跟了出去,看他往大门外走去之后,便叫过一个护卫,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护卫听到之后,点点头,随后就跟了上去。
刚才,当梁鸿醉意中无意的说出“张六”这个人名的时候,傲霜雪的心里,便升起了一丝疑惑。
虽然接下来梁鸿说自己是胡言乱语,但傲霜雪并不太信,虽然“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她向来不信,但是此刻,她偏偏就有些信了。
想到这里,傲霜雪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自己再去龙溪村一趟,昨天那个老妇人的死,她一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也难怪,当一个你正在为他诊疗的病人,突然死在你眼皮底下的时候,那种心情,平常人真的是不能体会的,严格说起来,傲霜雪也不算大夫,但当她为那个老妇人扎针、喂药之后,就已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了。
她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吩咐仆人把马牵来,然后照着昨天的路,朝龙溪村走去。
因为昨天沈邟带她去了一次,所以这回,她可是把路记得很清楚了。
进了村口,傲霜雪就下了马,手中牵着马缰,朝前走去。
这个时候,正是午后时分,很多人都趁着这时候小憩一会儿,村里的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
龙溪村不算小,要是挨家挨户的去找,那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