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买十个,那卖红薯的汉子一边赶紧低着头拿红薯,一边忍不住裂开嘴笑。
“给您,这是十个红薯!趁热吃更香!”那汉子一边把用油纸包好的红薯递过去,一边说道。
“哎?我...我好像见过你?”那汉子刚刚抬起头来看到池中天,就猛地一怔。
池中天一边接过红薯,一边笑着把钱递过去道:“是吗?我看你也眼熟呢。”
那汉子恍惚地接过银子,而后眉头一皱,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激动地一拍手道:“是你!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晚上的恩人!”
池中天见这汉子想起来了,笑的便更开心了:“什么恩人不恩人,不过是帮你驱赶了恶人而已。”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晚被尊王府的杜管家欺辱的卖红薯汉子,池中天还记得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给孩子买布老虎,因为那天是汉子的孩子的生日。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呢!哈哈,真是太高兴了!这红薯你拿去,这钱我可不能要,当初我都答应你了,只要你吃,吃多少我也不收钱!”汉子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把银子递过去。
池中天低头一瞧,这汉子的双手都被炭灰给熏得发黑,心里也是一阵发酸,但他知道,绝对不能看不起这样的人,因为人家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赚钱养家,没什么不光彩的,而且,看不起别人的人,也终将被别人看不起,这是池中天小时候就知道的一句至理名言。
“这哪行,我吃你的红薯,怎么能不汉子的手推了回去。
这时候,雍门子狄也走了过来,他也认出这个汉子了,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事,他还结识不了池中天呢。
“这么香啊!哈哈,池兄你可不能独自享用啊,来来,我也买十个!”雍门子狄也掏出银子,递了过去。
那汉子一愣,笑着问道:“这位公子,你和我这位恩人认识?”
“认识,我们是好友!”
“好,那我便宜卖给你!嘿嘿!”汉子一边麻利儿的包了十个红薯,然后递了过去。
雍门子狄一边闻着红薯,一边赞道:“这东西还真香!”
想他雍门子狄可是从未吃过这种地方买的东西,今日头一次买,非但没有厌恶,反而觉得很香。
“大哥,你忙着,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池中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去。
那汉子道:“行,恩人你先忙你的去吧,有时间常来,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我让媳妇儿给你炖小野鸡吃!”
池中天心里一阵莫名感动,赶紧点头说道:“行,一定,有时间一定去!”
回去的路上,雍门子狄问池中天,要不要“照顾”一下这个汉子,池中天很坚定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卖红薯的汉子有他自己的尊严,偶尔去买他的红薯就可以了,如果再过了,那汉子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听了池中天的话,雍门子狄是一肚子感慨,感慨那池中天不过比自己大一岁,为何对人心知道的那么透彻。
池中天这里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可以说是心情愉快,可是远在歙州的傲霜雪,这几天可就有点不痛快了。
傲霜雪自从去了绩溪村和沈邟学习医毒之术,那是非常刻苦,只是偶尔才回院子看看,好在池中天找的仆人都还算尽心尽力,整个院子让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所以傲霜雪也就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跟着沈邟学习医毒了。
有一天,傲霜雪听了沈邟的吩咐,到绩溪村村南的一湾泉水附近,去找寻一味叫做“虚笼草”的草药,用来调制一种解毒的药丸,傲霜雪因为要采药,所以穿了一条灰白色的粗布麻裙,挎着一个竹篮子,猛地看去,仿佛是村姑一般。
傲霜雪走到泉水边之后,仔细地寻找,可是也巧了,找了半天也才找到几株,肯定是不够的,后来遇到一个来此打水的农夫,农夫告诉他沿着泉水往西走,可能还会有,于是傲霜雪便朝西走去,一路走还一路仔细地瞧。
这时候,打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声,傲霜雪好奇地抬起头一看,发现有大约二十多个人成群结队地正往这边走来。
傲霜雪觉得十分奇怪,这绩溪村一向都很安静,这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群人呢?
不多一会儿,那群人就走了过来,傲霜雪打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湖蓝色袍服,正摇着纸扇一边走一边到处看,旁边有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正一脸笑意地向他说着什么。
看到是朝廷的官员,傲霜雪便十分礼貌地朝一旁让了让,准备让他们先过去。
本来吧,一切都很平常,可坏就坏在那摇着纸扇的年轻人途径傲霜雪的时候,不经意往她这里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那眼睛就收不回去了。
傲霜雪正纳闷,猛然间一抬头,发现这个人正盯着自己看,心里便有些一些不快,扭过头就准备离开。
“姑娘等等!”年轻人忽然叫住了她。
傲霜雪一愣,止住脚步转过身问道:“叫我?”
那年轻人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抱拳说道:“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一见面问人家的名字,这叫怎么回事?
傲霜雪心里大为反感,冷笑一声,接着便朝前走去。
“大胆!刘公子问你话,你竟然如此无礼!”猛然间,那年轻人旁边的那个官员一声暴喝,顿时几个衙役便走过去站在了傲霜雪的前面。
“哎!不得无礼!”年轻人忽然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