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山一边一掌击退一人,一边急促地说道:“有什么办法?”
池中天摇摇头道:“暂时没想出来。”
这两人话还没说两句,眼前的黑人忽然又齐齐后撤。
这个举动之后是什么,池远山他们已经知道了,就像是下棋一样,对手这步棋下完之后的下一步,已经猜到了。
果不其然,这些人刚刚后撤,漫天乌黑的箭雨再一次来临。
又狠又准的箭,让人颇为忌惮,池远山等人靠着护体玄功,加上轻巧身法,躲避尚可以游刃有余,但是想反击,却是难上加难了。
习武之人,有哪个愿意只挨打不还手的,更何况是他们这样顶尖的高手了。
很快,这一轮箭雨结束了,紧接着第二轮又来了。
池中天年轻气盛,几时被逼迫到这种程度,此时的他,双目通红,心里的火气已经顶到了极点。
“嗖!”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一枝箭险些射中他的眼睛,还好被他反应迅速的一手抓住了。
这一下,成了点燃池中天心里怒火的最后一点火星。
“吼!”池中天的喉咙里憋出了一声及其怪异的声音,紧接着,不知道为何,池中天突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开始四处乱撞了。
贯穿着整条经脉路线,来回游走,时而温暖,时而冰凉,时而火热,时而消散。
霎时间,池中天只觉得身体浑身上下都是用之不尽的力气。
手中的承影剑,也恰如时机地震出了一声剑吟声。
“嗡!”承影剑猛然间开始流光飞舞起来。
拿着承影剑的池中天,此时仿佛已经与承影剑合二为一,手中的剑,已不在是一把剑,而是他自己。
脚步一滑,身体急速闯了过去,此时此刻,那些放箭的人刚刚退回去,换成了四个方位的几十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
池中天突然身体向右一摆,来到最右边的一堆人面前,宝剑向左右一划,紧接着脚步不停地横向飘逸,手中的剑也顺着他的脚步一路划了过去。
一眨眼的功夫,池中天已经来到了最左边的一堆人面前,当他再一次划出宝剑之后,整个人又翻身往后一跳,接着腾空跃起三丈之高,手腕猛地向下一抖,无数道剑气从承影剑的剑锋处吐了出来,击打在了地面上,随即便炸出了无数道裂痕,恰好炸在了黑衣人的脚下,这些黑衣人神情为之一惧,纷纷向后撤了一步,看似小小的裂痕,竟有如天堑一样,让他们望之却步。
待到池中天落地之后,暗羽卫才发现,四堆人中,每一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都已经被划断心脉,倒地身亡,也就是说,刚才池中天从右向左一路滑过去的同时,已经瞬间伤了好几个人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此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乱动。
勒玛扎贡的嘴巴此时此刻仿佛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而池远山的表情虽然震惊,但是却没有那么夸张,至于战鹰,则早已目瞪口呆!
那些身穿黑衣的暗羽卫,现在也是呆在原地。
在池远山与战鹰和对面黑衣人之间的空地上,只有池中天一个人,稳稳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剑向斜下方垂着,剑身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勒玛扎贡忽然间踉跄着跑到了前面,用颤抖地手指着池中天,而后神情激动地说道:“北...北...北冥...北冥真气!北冥真气!你...你居然练成了北冥真气!”
池中天此刻已经有些虚脱的感觉了,刚才他大发神威,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体内的真气澎湃,逼的他不得不如此,而现在看着勒玛扎贡在面前不知所谓地说着什么北冥真气,真是让他迷惑不已。
池远山此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带喜色地冲到前面,紧接着一把抓住池中天的胳膊,而后对着战鹰大喝一声道:“走!”
“不能让他走!全力阻拦!”勒玛扎贡忽然间用嘶哑地声音喊了出来。
他这一声令下,所有的暗羽卫用极其迅捷的速度张弓搭箭,而后瞬间放了出来。
这一次的箭,与之前有所不同,这次不是由一个方向射出来的而是由七个方向射出来的,让池远山不论往哪里躲,都始终被笼罩在箭雨中,夔门锁蛟阵,确实是非同一般,任你是蛟龙,也要把你锁在里面。
此时的池中天已经虚脱,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池远山抓着他的臂膀,来回躲闪,好在拿剑的力气还是有的,要不然这承影剑也得丢下。
战鹰此时反倒一身轻松,因为所有的箭都射向了池远山和池中天,反倒没人关注他了。
不过,就在战鹰想出手对付那些射箭的人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又窜出来一个人,半途中就截住了他。
战鹰定睛一看,正是怨天。
怨天刚刚一直躲在后面指挥,现在既然已经下了全力冲击的命令,那就不需要指挥了,他头脑清晰的很,看到战鹰被空出来了,便赶紧缠了上去,以免他出手扰乱。
池远山一边挥动袖摆,运用内力扫落周身的箭枝,一边借着巧妙地步法来回躲闪。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池远山一个人,他当然无所畏惧,但是现在还拽着个池中天,这就很难办了。
他眼角迅速一瞥,发现战鹰也被人缠住了,不禁心里有些懊恼。
而勒玛扎贡则在一旁运气调神,他看得出来,池远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等到他抓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