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不禁玄天派众人和寒叶谷的几个人心生敬意,就连西索纳德,也忍不住心里赞叹了一句,得道高人,就是不同凡响。
单凭武功而论,西索纳德绝不是天玄道长的对手,但是西索纳德那把乌黑的笛子,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池中天不也是倒霉在了这上面吗?
击伤池中天,或许还可以用池中天经验不足或者是运气好等原因来解释,但是此次天玄道长也中招,那就不仅仅是西索纳德的运气了。
天玄道长已然感觉到肩膀一阵酸麻,赶紧运转内力护住心脉,右手忽然拔出一把小刀,然后“噗!”的一声插入自己的肩膀,而后手掌一阵转动,只听“当啷”一声,一枚小小的铁钉就掉落在了地上。
如此疗伤的手段,真是十分罕见。
云岩大师赶紧摸出一个白色小瓶,之后倒出了一点粉末,洒在了正在往外流血的伤口上,很快,血就止住了。
这个时间里,蓉妖曾经悄悄地向西索纳德建议,趁着云岩大师一门心思给天玄道长疗伤的时候,突发暗器,相信云岩大师也会中招,但是却被西索纳德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说了。
“玉虔,赶快把师叔扶到里面!”云岩大师赶紧招呼道。
“不用!这点小伤还算个事!来,接着打!”天玄道长仿佛丝毫没有被影响,依然豪气冲天。
西索纳德紧紧皱了一下眉头后说道:“道长,我知道你神功盖世,但是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毒有多厉害,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只要你们好说话,那我也好说话,解药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们。”
就在此时,蓉妖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忽然上前凑到西索纳德的耳边上说了一通什么。
天玄道长气不过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蓉妖开口了:“昨天那个年轻人呢?”
蓉妖是个女人,女人的特点就是心细。
刚刚他无意中忽然发现,昨天和他们作对的一个号称玄天派俗家弟子的年轻人不见了,而其他人基本都在,这让蓉妖心里生出了一点点的怀疑之心。
但是很快,蓉妖心里一亮,脑海中立时闪现出了昨晚发生的那一幕。
渐渐地,今天忽然不见的年轻人,和昨晚的那个人,在蓉妖的思绪中慢慢地合二为一。
既然如此,不如一问。
蓉妖心里已经断定,昨天的那个年轻人,绝不是玄天派的一个俗家弟子那么简单。
听到蓉妖的这句话,天玄道长有些迷茫,而云岩大师和傲霜雪等人,均心里叫苦不已。
看到众人一副不愿意说话的表情,蓉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紧接着,蓉妖又凑到西索纳德的耳边说了一句之后,西索纳德便开口了:“我先说个事情,昨天半夜吧,本来好好的,天气也不热,我正和几个手下在屋里喝茶聊天,却不料后院起火,被歹人闯了进来,那歹人功夫不错啊,唉,害的我一阵手忙脚乱,不过,幸好我留了一手,最后我的暗器打中了他,没想到他却挣扎着跑了出去,啧啧,现在的人啊,都很冲动,你说跑个什么劲,要是留在我手里吧,说不定我还能救他,可是跑的无影无踪了,我也就救不了啦,我那毒药吧,发作也不是很快,也就一个时辰,唉,可怜的人啊!”
西索纳德的这番话,看似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讲故事一般,但是,几个听到这番话的人,情绪都开始波动起来。
最先反应的是傲霜雪,她当然知道池中天去哪了,而且她也能听出来,西索纳德口中的那个“歹人”一定是池中天。
想到这一点,傲霜雪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脑海中空空如也,两腿一麻,差点栽了过去,幸亏旁边的陆惜香一把扶住而了她。
云岩大师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是上下翻滚,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些许汗珠,但是表情始终没变,这也是云岩大师的定力使然。
天玄道长依然有些糊涂,这是说什么呢?什么歹人,什么起火的,跟玄天派有什么关系。
“啊!!!!我要杀了你!”忽然间,傲霜雪犹如发疯了一般,推开陆惜香之后,张牙舞爪地就扑了上去。
云岩大师知道此刻傲霜雪已经无法冷静,索性也不再阻止,而是大喝一声:“大家都上!保护傲姑娘,狠狠打这些贼人!”
说出这句话之后,云岩大师憋闷许久的怨气终于散发出来了,此时此刻,什么古翍,什么碧霞神功,全然不在话下了,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池中天遭了他的毒手,那么池远山哪还会顾及什么古翍!
既然池远山都不顾及了,那我们还忍什么!
这一声令下之后,同样也是憋了许久的玄天派众弟子,仿佛抽风了一般,一个个地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玄天派的这个反应,是西索纳德所始料不及的!
他之所以说出那番话,也没别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他们,不要搞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那个“歹人”会是寒叶谷的少谷主,池远山的独子。
要是知道了,估计西索纳德就是拼劲全身力气,也一定会把池中天留下,如果有池中天在手,别说要个碧霞神功了,就是让池远山把寒叶谷给他,也不是没可能!
西索纳德本来就没带多少人,一是觉得玄天派投鼠忌器,不敢对付自己,二来也是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有些糟糕了。
憋闷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