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那个侍卫一看就是个稳重的人,也不得寸进尺,简单道谢之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一句话也没多说。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李捕头才敢问道:“大人,这是为什么?”
“想活命的话,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任何人都不要说。”葛辉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离开了。
池中天这时候就在府衙门外,他刚才是一路跟着过来的,当他看到那几个御前侍卫出来了之后,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失落,不过他也知道,区区一个泸州城的官员,是肯定困不住他们的,
反正已经让他们现形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在咱们怎么办?”
“咱们已经暴露了,这泸州城不大,池中天的耳目众多,想必躲不过去了,我看,咱们还是回京城复命吧。”
“不行啊,统领说要咱们一直跟着池中天啊!”
“那这样吧,我们先飞鸽传书回去,告诉统领发生的事,看看统领的意思再说吧,这几天,咱们先躲起来。”
“也好!”
......
池中天回到关家之后,因为惦记着邵津,所以他就马上去了秋蝉的房中。
还没进屋,池中天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笑声。
“哈哈,你才是小猫,快过来,不许躲着。”
“我不我不,你来抓我呀,我在这儿呢。”
“小家伙,看你往哪跑!”
池中天已经听了出来,这两个声音,一个是秋蝉的,另一个,就是邵津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千还草的作用竟然这么大,这才多大会工夫,效果就这么明显了。
“好热闹啊。”池中天笑了笑,就随手推门走了进去。
秋蝉此刻正坐在轮椅车上,眼睛上蒙着一块手帕,而邵津正蹦蹦跳跳地在她前面。
听到声音,秋蝉赶紧扯下了眼睛上的手帕。
“池大哥!”邵津欢快地叫了一声。
“哎!”这一声池大哥,叫的池中天是心花怒放,因为池中天已经很久没听到邵津这么称呼他了。
“邵津,去,去厨房给姐姐弄一碗莲子羹来。”秋蝉笑着说道。
“我也要一碗!”邵津撅着嘴说道。
“行,快去吧!”
打发邵津离开之后,秋蝉便笑着说道:“公子,您可真是太厉害了,出去一趟,邵津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刚才主动要和我玩捉迷藏呢!”
池中天点点头道:“秋蝉,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孩子是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暂时的,咱们还得抓紧啊。”
“啊?公子您这话什么意思?”秋蝉刚刚兴起的一股激动劲儿,转眼就没了。
池中天叹了口气,就把罗老者给邵津治病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也好,总算能拖延一些时间了。”秋蝉随即又高兴了起来。
“秋蝉,你知道千还草吗?”池中天问道。
“知道一点,但是不太清楚,以前听说过。”秋蝉答道。
“这样吧,为了万无一失,你马上准备一下,咱们尽快赶回歙州,引出来的那只蛊毒虫,咱们可以给沈公看看,说不定他可以琢磨出解药来。”
“公子,我听您的!”秋蝉点点头答道。
......
三天之后,就在池中天快要失去耐心,想离开泸州城的时候,衙门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一大早,葛辉就亲自前来,将关紫渔请到了府衙,这一次,池中天没有为难葛辉,因为来的不止葛辉一个人,还有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这些人一来,池中天也就不敢再拦着了。
而这时候,远在京城的雍门府中,却是热闹非凡。
雍门震那并不算太大的书房中,此刻足足坐了有七八个人,个个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官。
雍门子狄就站在书房不远处,他已经吩咐了下去,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诸位,皇上已经任命德王殿下出任川陕总督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雍门震坐在椅子上问道。
一个年纪比雍门震稍微大一些的大臣赶紧说道:“太傅大人,这事儿可不是好事,皇子出任地方官员,这足以证明皇上对德王是非常信任的了。”
“是啊,以前皇上对二殿下最信任,现在看来,难了。”
“就是,二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败仗连连,本来庆王一失势,二殿下也就稳妥了,谁知到半路又杀出来个德王,要说这德王也真是够能藏的,一直以来都是不问世事,就闷头在家里
吟诗作画,谁知道还会有这种抱负。”又一个大臣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越是这样的人,越证明他能忍,能忍的人,才是做大事的啊。”
雍门震书房中的这些人,和雍门震一样,都是支持桓王殿下当太子的,以前,桓王一党是最得势的,因为有皇叔尊王和老臣雍门震坐镇,大有只手遮天的气势,但现在尊王已经落寞了,只剩
下一个雍门震,前途并不明朗。
本来雍门震想听从尊王的话,不再管这样的事,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岂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所以雍门震不甘心,尤其是今天,见皇帝竟然将川陕总督这样一个如此重要的职位给了德
王,这还得了?更何况,还点明了让德王统筹办案,这说明皇帝现在已经十分信任德王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所以雍门震也要有所动作了。
“诸位,桓王殿下能征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