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光如此,秋蝉的两条臂膀,也已经快酸了,自从上次被孤傲云弄伤之后,秋蝉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虽然功力还在,但是已经减弱了不少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西索纳德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屋子的旁边,站了一个人,看身形,很像西索阿瑞。
看到之后,西索纳德就加紧了脚步,走近一看,果然是西索阿瑞。
“怎么样,得手没有?”西索阿瑞看到西索纳德之后,马上就问了一句。
西索纳德用手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邵津,然后笑着说道:“父亲,已经得手了,蓉妖那个贱人追了一路了,看样子,这小子对她很重要!”
“好,很好!你带着这个孩子,站到一边去!”西索阿瑞说道。
“是,父亲!”
说完,西索纳德就抱着小邵津,躲在了一旁的暗处。
他刚刚站稳,秋蝉的身影,也出现了。
秋蝉这时候也忽然发觉了不对了,怎么这周围这么僻静,而且刚刚还能看到的那个戴斗笠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的,是一个身材颀长地人,这个人,身形怎么如此熟悉?
“蓉妖。”
忽然间,一个声音,灌入了秋蝉的耳朵中,显然是从面前这个人的口中所发出的。
声音不大,但却犹如惊雷一般,炸了秋蝉一个激灵。
“蓉妖”这个名字,秋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但是,不管多久没听到,当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会被深深震住的。
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名字,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记?
“蓉妖,背叛圣教,该当何罪?”西索阿瑞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
秋蝉此刻已经知道了前面那个人是谁了。
一个自己最害怕见到的人。
“我不是蓉妖,我叫秋蝉。”秋蝉稳了稳心神之后说道。
“秋蝉...听秋蝉,秋蝉非一处,细柳高飞夕,长杨明月曙,历乱起秋声,参差搅人虑......”不知道怎么回事,西索阿瑞忽然诗兴大发了,随口就读了一段前人著名的诗句。
“好名字,很有诗意,是池中天给你取的吧。”西索阿瑞语气冰冷地问道。
“没错,这名字是公子给我取的。”秋蝉说道。
“公子...你叫的很亲热啊!圣教养了你多少年?池中天呢?你真的很下贱。”西索阿瑞说道。
这个时候,秋蝉已经极度紧张了,她此刻已经断定,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偶然,这肯定是西索阿瑞已经预谋好的。
可是,他来找自己的麻烦做什么?
坏了!糟糕!
秋蝉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扶羽圣教的人出现在这里,尤其是西索阿瑞还亲自来了,难不成是要对关家下手了?
“蓉妖,你为什么背叛圣教?池中天有什么好?他能给你什么?权利?还是地位?你在圣教中高居首领之位,位高权重,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西索阿瑞语气平缓地问道。
“位高权重?你真有脸说出这种话!什么是位高权重?我为圣教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为圣教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呢?我仅仅是被抓走了一次,逃出来之后,你却怀疑我,还让人对我做出那种侮辱我的事情,你不是说我位高权重吗?难道被人抓走一次,就可以抵消我对圣教几十年的付出吗?你也太会做买卖了吧!还有你那狗儿子,你问问他,他对我做过些什么?我的清白已经被他玷污了,可是我没有怨言,因为他是你儿子,为他付出也就是为你付出,也就是为圣教付出,可结果呢?我换来的是什么?你说啊!”
其实从离开扶羽圣教之后,秋蝉的内心里也挣扎过一段时间,心中的怨恨也好,痛苦也罢,都是积怨已深的,其实秋蝉的心也够宽了,自己忠心效忠的圣教如此对待自己,刚刚跟随池中天之后的那段时间,所遭到的白眼,所遭到的歧视,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她能忍,她必须忍,因为还是有人对她好的,至少池中天对她,一直是真心实意,而到现在,她也有了很多亲人,每天吃饭,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病了有人关心,饿了冷了有人关怀,这才是真正的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这一切是谁给的?毫无疑问,池中天。
即便,她也付出了一些努力,甚至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初凭她对池中天以及对玄天派所做的事,她该死一百次,池中天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有怨言,但是池中天却没有。
仁心者得人心。
这就是秋蝉愿意死心塌地跟随着池中天的原因。
西索阿瑞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尤其还是一个叛徒。
“你是不是想找死?”西索阿瑞语气阴森地说道。
“笑话!你以为我怕死?我告诉你,我不怕死,我现在已经残废了,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把他放了,别告诉我那个孩子不是你安排人抓的。”秋蝉冷冷地说道。
“你还不傻。”西索阿瑞面对昔日得力的手下,心里却有了一丝异样地感觉。
“当然,这段日子是我活这么大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自从离开圣教,我懂了很多,我知道了什么是侠义,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温暖,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你知道吗?”秋蝉说着说着,忽然流下了两行热泪,可是,这热泪刚刚流出来,却马上冰冷了,不知道是天气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