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池中天和武阳就跟着崇义帮的人又回来了,十几个崇义帮的弟子正抬着騋牝马,其中有四五个人抬着后面两条腿,四五个人抬着前面,这騋牝马看样子是拉稀的真厉害,一路走,那粪便就没停过,一路走来一路臭。
这时候,郭天霸请来的兽医早就等在门前了,看到之后,马上就走过去说道:“快,快放下!”
等到把马放下之后,这个兽医就急匆匆地走到騋牝马的面前,开始观察了起来。
池中天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恰好遇到了刚刚走出来的郭天霸。
“郭帮主,真是对不住,又来打扰您了。”池中天歉意地说道。
“您这是什么话!池庄主的事那我肯定尽心,只是奇怪了,这马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拉稀了?不行,我得把刚才喂马的人找来问问!”
说着,郭天霸就让身边的一个人去把喂马的人给喊来。
而这时候,那个兽医也似乎看出个大概了。
“这是騋牝马,真是好马啊,这种马,可不多见,难得,难得啊!”
“行了,你少在这儿废话,请你来不是让你来相马的,是让你来治病的!”池中天没急,郭天霸倒是先急了。
“是是,这马应该是连日奔波,没有吃上足够的草料,饥饿之下又颠簸过度,把胃给弄坏了,所以才拉稀了。”兽医煞有其事地说道。
“唉,说来也是,这几天我一直没闲着,可能还真是累着这马了。”池中天听到兽医的话,一下子就开始自责了。
“池庄主,没事儿,这应该不是大毛病,那什么,你赶紧给治吧!”郭天霸指着那个兽医说道。
“这好治,先让这马休息两个时辰,再给它喂点儿水,然后我再给开一副药,吃了之后过个两三天就好了。”兽医说道。
“两三天?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池中天焦急地问道。
“这位公子啊,这事儿他就不是个能着急的事儿,这马跟人一样,得了病也得好好养养,咱们人得了重病,不也得养上一段时间吗?”兽医振振有词地说道。
“可是我这时间实在是不允许啊。”池中天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了。
“池庄主,要不然这样,您就勉为其难地等上一天,等到了明天再看看,如果明天黄昏之前,这马能好了,那您就骑着走,如果还是不舒服,您就把这马先放在我儿,我再另外给您找几匹好马,不敢说比这马好,但是跑起来也是很快的,如何?”郭天霸在一旁说道。
这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池中天想了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道:“好吧,那既然如此,就听郭帮主的安排吧。”
见池中天答应了,郭天霸马上在心里开始笑起来了,随后,他就赶紧让人带着兽医和马到后院去,而恰在此时,喂马的人也来了。
“帮主,您找我?”喂马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般来说,喂养马匹的人,岁数大一点最好了,这样的经验比较丰富。
“刚才客人的马你喂了没有?”郭天霸问道。
“回帮主的话,喂了一些草料。”喂马老者答道。
“混账东西!你那是喂的什么!”
说话间,郭天霸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直接把那个老者给打到了一旁,连滚带转地就摔倒在了地上。
“郭帮主,你这是做什么,千万不可如此!”池中天刚才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要不然的话,郭天霸也不会得逞。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不然的话,我手下的那匹马怎么就没事,这事儿跟他没关系,郭帮主你可不能动手啊,这都这么大岁数了。”
说着,池中天就走过去将老者给搀扶了起来,虽然不是他打的,但是,好歹也算是跟他有关系了,所以池中天现在心里特别内疚。
“咳咳,不碍事,不敢劳公子大驾!”喂马老者赶紧挣扎着站了起来。
“池庄主是我的贵客!人家可忙的很,这还得急着赶路,结果这马就出了问题,还是在我这里出的,你说人家池庄主要是怪罪下来,你能吃罪的起吗!”郭天霸接着骂道。
“哎呀,郭帮主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刚才兽医也都说了,完全是劳累过度所致,这事儿得赖我,你可千万不能往你自己身上揽啊!”池中天赶紧说道。
“哼,今天看在池庄主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去,把马给看好了,再要是出问题,我就拧下你的脖子!”郭天霸瞪着眼吼道。
“是是,帮主,小的记住了,再也不敢了!”喂马老者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忙不迭地就跑开了。
“找个机会,给他送些银两过武阳拽到一旁,低声说了一句。
“来来,池庄主,里面请!”
说着,郭天霸就再一次将池中天和武阳请进了崇义帮之中。
......
不知不觉,夜晚就来临了,戌时刚过,在泸州城关家的秋蝉,刚刚吃完饭,这时候,正在教邵津写字呢。
现在的邵津,写的最好的两个字就是秋蝉了,连傲霜雪都说邵津写的这两个字,比大人写的都好看。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邵津和秋蝉的感情也越来越深,现在这俩人是谁也离不开谁了,邵津一会儿看不到秋蝉,就会急得大哭,而秋蝉一会儿看不到邵津,心里也会惦记。
从内心里,秋蝉已经把邵津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秋蝉姐,我写完了。”邵津拿着一张写满大字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