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诺拿开电话掏了掏耳朵,被蛋蛋杀猪一样的声音吵的脑袋疼,“你t被人放炮了要死要活的。”
“比被人放炮了还惨我刚才跟安总说辞职的事,安总不放我走,说既然张家都没吭声,我就没必要辞职。”
蛋蛋卸了张取川一条腿,张家居然没找安然要说法,这点时一诺还真没料到,不过仔细一想可能是被张效诚给拦住了,张取川的腿已经废了,找谁要说法也拿不回来,张家要是去了安然可能会给个面子开掉蛋蛋,可问题是张家没有这么做。
至于原因嘛时一诺笑了笑,“张家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惹安然。”
安然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她知道时一诺带人去找张取川麻烦的时候就以很积极的态度通知了张家,导致张家现在只能吃个哑巴亏,明明知道安然的保镖亲手卸了张取川的腿,却没有足够合理的理由去找安然的麻烦,又不愿意单纯为了蛋蛋这个小人物和安然闹不愉快。
可以说张家在这次事件的处理上输的一败涂地,甚至可以说是被时一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张取川的腿被卸了,主要责任人是时一诺,却因为张取川之前的行为太过恶劣,他们的报复只会搞臭张家的名声所以只能放弃。蛋蛋这个从犯的身份又太敏感,也不能乱来。
到现在为止张家不仅不知道谁应该为张取川的腿付出代价,张效诚甚至还要拿钱打水漂替时一诺办件事。
“我当然知道张家没那个胆子找安总的麻烦,可我说的不是这个啊”
“那你t到底想说什么”
说到这蛋蛋都快哭了,他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曾今在部队服役的那段时间,最遗憾的也是没有通过那次考核进入龙魂,安然不肯放他走,也就说时一诺之前答应让他收拾东西过去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教官,我想进龙魂”
“进你妈个头啊,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话都说不利索,滚”说完时一诺直接挂掉了电话。
市局刑侦大队接待室里,两个留着寸头身上雕龙画虎的家伙已经坐了快整整一天了,茶喝成了白开水,接待他们的警员换了一茬又一茬,还是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反而打电话叫起了外卖,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准备在这过年。
“老嗨,怎么没人了”
接待室确实没人了,老嗨对着外面努了努嘴,“等下就来人了。”
问话的家伙站起来开始趁着没人在接待室溜达起来,对于市局这两个家伙并不陌生,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甚至还能叫的出几个熟人的名字,可那也是在市局另外一头的看守所,这边还真是头次来,难免好奇多看几眼。
墙上就挂着一些规章制度和办事流程,也没什么好看的,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警员,一见到这两个家伙就眯起了眼睛,进来后把手中的表格扔到了桌子上。
“我还以为哪里来的刺头敢找市局的麻烦。”
老海见到来人站起来笑道,“呦,原来是苗sir,真是山不转水转,又见面了”
别看老嗨在笑,心里却把这个警察恨的牙痒痒,以前多少次都是被这个家伙送进来的,如果有机会,不用负法律责任,他一定会把这个家伙的脑袋蒙起来胖揍一顿丢进海里泡澡。
苗sir也笑了,笑着笑着坐到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海学诚、曹晋,你们两个最近好像很闲的样子,我正想查查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自己就找上门了,是不是想我想在就把你们抓起来审审”
老嗨真名就叫海学诚,只不过这个名字很多人都忘了,认识的人也都叫他老嗨。
“苗sir这么客气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吧,居然还有时间惦记我们两个,不过不用客气了,我们两个早就洗手不干了,你非要查也可以,只不过要是百忙一场可别找我们两个的麻烦。”
曹晋也说道,“我们之间的账以后迟早得算清楚,现在不着急。”
“咣”苗sir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水杯都飞了起来,脸色阴沉的盯着两人,“你知不知言语威胁警务人员我现在就可以依法逮捕你们”
老嗨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看着曹晋一副很想笑的样子,“你看,苗sir老毛病又犯了,以为穿着警服就什么问题都能用拍桌子解决。”说到这脸色一冷举起拳头咣的一声也砸在了桌子上,对着苗sir嘶吼道,
“就你会拍桌子抓我,好啊来啊”
“你”苗sir咬牙切齿指着两人,“给我好好等着”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了,要是以前怎么都行,为了破案嫌疑人就算被打个半死也没人管,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你只要敢做什么市局就会淹死在网络和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里,而且老嗨和曹晋这两个家最近好像确实没有惹过什么事。
“有种喽,有种。”苗sir念道了两句,“说说吧,来市局赖着不肯走到底想干什么。”
曹晋看了眼老嗨,“我们大哥的事,到底什么时候给说法”
“你们大哥”苗sir一边唰唰唰的记录下他们的谈话,一边回答道,“是那个叫马光年吗”
“没错,他被人打成重伤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你们怎么办案的扫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老子t都快被你们抓出毛病了,一到正经案子就不会了”
苗sir扔下笔抬头刚想骂,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憋回去了,“马光年是哪路货色你们比我还要清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