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都市中一辆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街头风驰电掣,遇到红灯根本没有停下来等一会的意思,直奔清源市第一人民医院,刚把车挺稳时一诺踹开车门又重重踹上去关好走到另一边把浑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的禁闭拉了下来,拖着往里面走。
门诊部的窗口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大厅中只有灯光还亮着,时一诺看到医院这幅荒废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就拖着禁闭往楼上去了。
来到档案室直接扔到了那张光板床上,解下自己的皮带把禁闭的手脚全部捆上,这时禁闭的状态已经很不乐观了,浑身的汗水不住往外冒,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剧烈挣扎着想要挣脱,把这张破床差点被摇散架,但是时一诺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死死把禁闭压在床上。
“你忘了你曾今的身份了吗?你是一名军人,为什么要碰毒品?”
禁闭咬着牙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时一诺,“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都想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哈哈哈哈……”禁闭胸口剧烈起伏,每次呼吸都感觉全身的骨头疼痛难忍,“我就是个废物,又怎么样?你不帮我解脱我不怪你,毕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不是每个人都能坐出来的,但如果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管我,放开我!快放开我……”
时一诺单手死死压住禁闭的同时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毛巾堵住了禁闭的嘴,“如果我没有当你是兄弟,早就弄死你了!”
“嗯嗯嗯嗯……”
禁闭还在挣扎,张开嘴痛苦的想要喊出来,可是被毛巾堵着最根本没法出声,时一诺又看了他一眼,伸手咣的敲在他的后脑勺上,禁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折腾的半天时一诺也浑身都是冷汗,可档案室这边根本没有冲澡的地方,只能拉过来张椅子坐下。毒品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很恐怖,一旦染上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完蛋了,但是对于曾今服役于龙魂的军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那些魔鬼式训练科目更恐怖的了,只要心中顽强的意志力还在,禁闭一定能戒掉毒瘾。
第二天早上时一诺在椅子上醒过来,一看手机有个未接来电,是顾红月打来的,禁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但仍然被捆在床上动不了,正看着自己。
示意了下自己被捆着的手脚,“妈的,亚马逊的热带丛林毒蛇毒虫满地爬都没你这睡的这么难受。”
时一诺笑了笑拿起烟点了一根,解开了禁闭,“习惯就好了。”
睡了一觉毒瘾已经消失了,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禁闭揉了揉手腕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精神状态还算可以,毕竟以前在龙魂常年训练所以体质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不会和普通人一样被毒瘾折磨一晚上就废了。
时一诺抽着烟把两条腿搭在了床上,“你必须把酒和毒品全部戒掉,不然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活不过30岁。”
一个人浑浑噩噩在外面孤魂野鬼一样游荡了整整两年,靠酒精和毒品麻痹神经,禁闭以为自己早就放弃了,可见到时一诺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难道真的就这么废了吗,可那张脸却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转身走向了外面,“我去洗把脸,好好想想。”
禁闭走后时一诺慢慢吞吞抽着那根烟,目光却一直盯着脚下明显在考虑什么,之后扔掉烟头踩了一脚,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就接通了,传来魏勋的声音,“喂,我是魏勋!”
时一诺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魏勋还以为是清源这边又有了状况,没想到时一诺只是和自己打听人。
“禁闭。”
“禁闭?”魏勋听到这个名字明显迟疑了下,“禁闭两年前已经离队了,你们三个的关系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好,是出生日死的兄弟,有什么事你小子不知道还要向我打听吗?”
时一诺笑了笑又叼了根烟在嘴里,拿起打火机没着急点,“国家特种军人退役会受到保密条例的保护,就算退役了也不可能会让他们乱跑,因为他们曾经执行过的任务大多都被列为了机密,而外籍势力盯着的就是这个!做梦都想拿到手,所以不管是军区还是国家都不可能会轻易放人,就算真的退役了也没有一个能离开部队。”
听完魏勋也没什么反应,“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你进入龙魂之前所上的第一课。”
没想到魏勋这老小子还在跟自己打哈哈,时一诺也没耐心了,索性把话挑明,“既然你知道保密条例的规定,为什么禁闭这名总参六处的顶级特种军人还能轻易从龙魂退役?”
手机里沉默了,魏勋那边没吭声,显然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该不该告诉时一诺点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就听时一诺说话了。
“禁闭在我这里。”
“什么?禁闭在你那里!”突然魏勋的精神紧绷了起来,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禁闭还活着就说明没有落到境外敌对势力的手中,不然他身上的那些机密就有泄露的危险。
“对。”时一诺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张开嘴让烟雾在面前缭绕,“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禁闭能从龙魂退役了吗。”
手机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足足过了半分种才传来魏勋的声音,“他的心里出了一些问题,已经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