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很满意,这些侍卫跟随自己多年。虽然说不上如臂使指,但也不缺乏默契。
接着他又抽出了一支鸣镝,这一次他瞄准了两只凶猛的獒犬。这两只獒犬是他最心爱的獒犬,每一只都有小牛犊子大小。它们从小便被喂食人肉,一双眼睛赤红得如同山魈。
有人看见它们为了保护羊群,曾经与数十匹草原狼对峙。平日里伊稚邪对它们爱惜无比,这些年被它们吃掉的汉人奴隶恐怕得有几百人。即便现在草原上奴隶日益减少,伊稚邪还是咬牙养着它们。
鸣镝“呜”的一声飞向了那两只獒犬,蝗虫一样的箭矢随即便跟着射了出去。獒犬身上瞬间便插满了箭矢,它们呜咽着倒在了血泊之中。两双狗眼充满了惊惧,它们没有弄明白早上还对自己呵护备至的主人为何痛下杀手。
“没有射出弓矢的出来。”伊稚邪的手里握着弓,回身厉呵道。
几名骑士无奈的拍了下马屁股,胯下的战马踢踏着驰了出来。马上的的骑士心虚的看着伊稚邪,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左谷蠡王要怎样处置他们。
“拉下去,斩!”一声厉呵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从来没有过这样严厉的军法。匈奴骑士们都愣在了当场,没有一个人冲上来。
“唰”伊稚邪拔出的佩剑,对着侍卫们喝道:“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拉下去斩首!”
侍卫们好像大梦初醒一般,一拥而上将这几名侍卫拉下马。两个人按着一双臂膀。另外一个人则手起刀落一颗好大的人头滚落出好远。
“我再说一遍,我的鸣镝射向哪里你们的箭就要跟着射向哪里。哪怕对面站是的我的儿子,也要毫不犹豫的射杀,再有畏缩者就是这个下场。”伊稚邪挥舞着手中的佩剑,面目十分的狰狞。
侍卫们从来没有见过伊稚邪这副模样,这位左谷蠡王一向冷血。残杀前任左谷蠡王的时候,甚至将人头锯开将头骨镶上金箔作为酒碗。这些侍卫毫不怀疑,即便杀光他们伊稚邪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伊稚邪还剑入鞘,从箭囊中再度抽出了一支鸣镝。这一次,他瞄准了自己最心爱的坐骑。这匹马乃是草原上无双的宝马。不但神骏无比。而且拥有灵性。只要伊稚邪吹一下口哨,只要被它听到便会从很远处奔过来。
匈奴人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骑马,长大成人之后一生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所以匈奴人很是爱惜马匹,许多人对自己心爱的坐骑好像家人一样。更有甚者。会在严冬的时候将自己的坐骑牵进毡包。对马的钟爱由此可见一般。
“呜”鸣镝带着唿哨飞向了伊稚邪的坐骑。侍卫们手中的弓弦顿时响成一片。漫天的箭矢飞向了马匹罕有的宝马。当第一支箭矢飞向它的时候,这匹宝马好像觉察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那支飞过来的鸣镝。
带着唿哨的鸣镝“噗”的一声插进了它的胸膛。接着雨点一般的箭矢插在了它的身上。受惊的战马撒开四蹄向远处奔逃,伊稚邪回头观瞧。见侍卫们手中的弓都是空的,这一次没有一个人犹豫。见此情景,他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远逃的战马终于轰然倒地。四蹄不断挣扎,可它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
九月底,草原上的天气很好。这是一年里最宜人的日子,天气不冷不热。就连平日里飞舞不断的蚊虫似乎也少了许多,军臣单于带着侍卫兴冲冲的开始了围猎。
今天的收获不错,他们围住了一大群黄羊。这些家伙最喜欢吃草根,实实在在草原的祸害。不过黄羊的肉还算鲜美,是匈奴人喜爱的猎物。这东西跑的飞快,不到冬季等闲的狼群也捉不到一只。今天居然围住了这么大的一群,的确让军臣单于有些见猎心喜。
“长兄,这么多的黄羊。哈哈,听说本部的骑兵都是大匈奴最精锐的。不若咱们比试比试,咱们各带一百侍卫,看谁射猎的最多。如何?”
伊稚邪看着那些黄羊,对着军臣单于说道。
“伊稚邪,今天就让你看看本部骑兵的厉害。我跟你赌上本部最好的十匹马,只要你赢了便可在本部挑十匹最好的马走。你输了本单于就要了你那只海东青,怎样?”军臣单于见伊稚邪挑战,正愁没法子敲打一下伊稚邪的军臣单于那肯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立刻提出了条件,他对那只硕大的海东青早已经是垂涎三尺。
“好,伊稚邪若输了便将这海东青输给你。”伊稚邪痛快的答应下来。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还是请本部骑兵先射猎一个时辰。然后我部骑兵再射猎一个时辰,猎物多者为胜如何?”
“好,小子们不要让我输了马匹。尽情的射猎去!”军臣单于的大手一挥,身后的一百本部骑兵好像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匈奴汉子都是草原上围猎的好手,他们分为左右两队好像两条手臂一眼的将黄羊群围拢。接着那些匈奴汉子一个个张弓搭箭,地上的黄羊一只只被射翻。见到本部骑兵如此神勇,军臣单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强大的本部骑兵是对各个部族最好的威慑,靠着这些骑兵军臣单于便可以让整个匈奴草原,在自己的脚下颤栗。
“伊稚邪,你看看本部的骑兵如何?”军臣单于有些带着傲慢的口气说道。
“本部的骑兵果然精干,无论是骑射还是战术都无懈可击。”伊稚邪虽然年纪轻,但从小骑射功夫都不差,每次大战都冲锋在前。自然一眼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