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宸曜捂着淌血不止的伤口,脚步微晃了一下,最终道:“……我这样做也是维护她的清誉。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我维护她,便应了流言说,她跟我私下有往来,互定终身。”
傅冠彰目犀利,“难道流言说错了吗,你们不是私下有往来,互定终身吗?”
“我和她已没有可能了,况且她也不会想嫁我,不然也不会有百花宴的事发生。”
“放屁!”傅冠彰忍不住爆粗,“她怎么会不想嫁你,明明是你要娶别人,到底她有什么好,让你看到她就抛弃喜欢你十几年的女人?”
“她跟你说,她喜欢我吗?”
“若她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常去你送她的宅院?昨晚又为什么会那里等了你一个晚上?”
他知道她不开心,就会躲到蔺宸曜送她的宅院里画画,在外面听闻楚五姑娘被皇上赐婚给北平侯,这婚事还是北平侯求娶的,他不管当时发生什么事,但他妹妹被这个男人抛弃却是事实,而且还被流言所伤。
他昨天公然跟那个女人一起去刑部,维护那女人的清白,妹妹知道了,她肯定很伤心,所以,他赶去那宅院时,他的妹妹关在房里不出来,任由外面丫鬟叫唤都不理。他看得心都揪了起来,问清楚了所有事,才知道昨天妹妹约她在这里见面,等了他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前来。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蔺宸曜不语。
傅冠彰看着蔺宸曜略显苍白的脸色,只觉莫名烦躁:“若是你从一开始不想娶她,就不该招惹她,你们的身份原本就让很多人顾忌,我们看你当初是真心喜欢婼婼,婼婼也因为你才有了笑容,我们才不反对你跟她来往,可你如今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傅盈婼是最亲的妹妹,他在父母的灵堂发过誓,会保护好她,绝不会让人让她受一点委屈,但没想到,让她受委屈的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当初他还想将妹妹托付给他,自己可以安心去追查杀父母的凶手,可如今才发现,他信错了人。
他随手往身边后劈了一剑,一颗小竹应声而倒。
“我告诉你,既使你是戌朝的战神,皇帝的外甥,太后的外孙子,但若你不去将婚事退了,改娶我妹妹,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侯爷!”
“侯爷!”
等傅冠彰离开后,鬼烨和管家上前几步,齐齐向着蔺宸曜跪了下来。
“属下失职,请侯爷降罪。”
鬼烨责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在傅冠彰出来时,阻止他们对战,而管家责怪自己没有留意,让傅冠彰溜了出去,让他知道了侯爷要隐瞒的事。
蔺宸曜低头,看向手臂那道狰狞的伤口,他当时可以闪开这一剑的,但他知道,若是自己继续闪避,傅冠彰就不会罢手。
事实证明,他最后还是没有真的要狠下心,不然也不会刺偏了。
“与你们无关,管家也不必责怪自己,他想出去谁也拦不住。”
蔺宸曜走进屋时,又吩咐管家道:“他身上有伤,你派人去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管家点头,然后道:“我让大夫来替你包扎伤口。”
语罢,就转身出去。
不一会,大夫提着医箱进来,蔺宸曜已换上干净的衣服。
大夫熟练地给蔺宸曜上了金创药,绑上白纱布,叮嘱他这两天别提重的东西,免得伤口裂开。
在大夫收拾东西进医箱时,蔺宸曜突然开口问道:“老先生有吃过榴梿吗?”
大夫怔了一下,没想到蔺宸曜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就道:“吃过,我家闺女很喜欢吃珍宝糕店的榴梿酥。”
“有人吃榴梿会过敏吗?”
“有,老夫曾给一个吃了榴梿过敏的患者看过诊。”
蔺宸曜想了下,道:“小时候吃了没过敏,为何长大了后吃会过敏?”
大夫道:“这个很难说,可能是小时候跟长大后的体质不一样吧,有些人很爱榴梿的味道,有些人闻到它就会吐,觉得它很嗅。”
“那什么样的体质吃了最容易过敏?”
“底子热的人,因为榴梿是属于补品,体质偏寒性的人吃了最好,能活血散寒,暖和身体的功效。”
蔺宸曜点点头,没有再问,让鬼烨送大夫出去。
鬼烨回来,蔺宸曜道:“你去问多几个大夫求证一下。”
鬼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头道:“好。”接着,他又拿出一张纸,递给蔺宸曜,“这是那位婉芳姑娘样貌的描述。”
……
用过晚饭,楚歆羽坐在书房里翻看手上的账本,这是二夫人傍晚时让人拿来给她的,那天帮紫铃嫂子换工作时,她问二夫人要的,她想看看袁氏这两年来,她的资金流向。
二夫人说这些账本是那天袁氏交大钥匙给她时,让人拿来给她的,她看过,这份账本做的很完美,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就因为太完美了,所以她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只是她看不出来。
楚歆羽便叫她整理一下,给她看看,那时二夫人的表情很惊讶,问她你会看账本?
怎么说她穿越来这个世界前,可是学霸,智商在二百六,若是她连账本都不会看,她算什么学霸,何况,她还是傅盈婼的身份时,她阿娘就从小教她学管家,帮阿娘打理她的铺子生意。
所以当二夫人用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