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皆大欢喜,但午夜梦回,总想哭。
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想哭,又不知道能哭给谁看。
抽丝剥茧,有多少女人怀揣着一颗没那么坚强、洒脱的心,却在做着比谁都坚强、洒脱的事,颇有些台上一分钟,落了幕就破功的意味。
当晚,郝知恩在时差和心事重重的夹击下,理所应当地失眠了。
适才,她送别同事,还多嘴地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会儿再想想,她又有什么立场?
人家至少还坚持到了这一步,而她呢?
赵士达在对赵唯一虎视眈眈;汪安琪对金天的所作所为,她甚至还摸不着头脑;那一个“傲”字,她更是在拒绝觉利集团的邀请时,便完完全全地失去了。
半吊子如她,凭什么对人家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此后三天,由郝知恩等人代表乐享集团,就旗下一家俱乐部会籍全球制的推出,和法国十几家包括航空、酒店、医疗等各领域的企业拟定了合作。
那三天,她几乎没有合眼,但胃口不坏。
尤其是每一顿早餐,她一如既往地能干掉四。
当然,在巴黎,那叫做可颂。
到了第三天晚上,郝知恩在房间接到金天的电话。
他一开口只区区两个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