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志才询问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是干什么的,郭斌便开始给这些心腹干将们上起来课了。
郭斌道:“股份有限公司,便与我们的香皂和英雄血跟各地豪族的合作是一样的,就是股份制嘛。”
见众人恍然,郭斌继续道:“我们这次不是卖酒,也不是卖香皂,我们这次专门给人建筑庄园!”
只这么点了两句话,戏志才便双眼放光地道:“对啊!如今四处流民不绝,正是豪族富户修建庄园的时候,这生意肯定好!”顿了顿,道:“只是这修建庄园毕竟是个长远买卖,可眼前就要应对这三万多嗷嗷待哺的流民,为之奈何?”
郭斌道:“我这个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就是要解决这三万多流民的吃食与住房的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戏志才则目放神光,仿佛又回到了初入伏龙山庄时的样子,热切地盯着郭斌,问道:“主公,为之奈何?”
郭斌一笑,道:“志才,伏龙山庄后山的石灰还够挖多久的?”
戏志才想了一下,道:“照目前的度来看,五年之内是不成问题。”
郭斌点点头,道:“咱们要扩大规模,我之前让你找的石灰石矿山不是找到了么?咱们买下来!”
戏志才道:“这目前不是忙着收拾流民吗?这还嫌钱不够花的,还买矿山干嘛?可是主公有何妙计?”
说着热切地望向郭斌。
郭斌嘿嘿一笑,道:“给咱们的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啊!咱们伏龙山庄以技术与矿山再加粮食入股,阳翟县则劳动力和地皮入股,再召集阳翟的豪门大族以粮食认购股份。嘿嘿...”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若是此举能成功,流民的粮食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主公这是要用阳翟县衙门的名义做生意?朝廷能答应吗?不过,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戏志才半年以来一直与钱粮打交道,心思转的很快,当下便在计较利害得失,随即不得不对郭斌的智计百出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斌不理众人,继续道:“县中将流民登记造册,以籍贯乡里分开,组成新的单位,各自推选德高望重之人为组长。唔,流民多是一村之中一起逃难,相互认识,推举组长也正是便宜。然后依靠这些组长来管理流民,便方便得多了。”
徐庶佩服地道:“主公大才,此举正是纲举目张,如此流民便不再似以前一般一盘散沙了,管理起来也方便得多,还可以抑制太平道传教,可谓是一举两得。”
郭斌点点头,道:“不止如此,要实行连坐制度,一人犯法,全组连坐,要他们互相监督。”
徐庶点头同意。不怪郭斌冷血,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动辄株连,根本一点儿后世的法律精神都欠奉。不过却胜在管用,郭斌入乡随俗,用起来正是便宜。
只见郭斌喝了口水,继续道:“然后在城西划一片出来,建设新城!嗯,目前的老城墙就不要动了,将南北城墙向西顺延三百步,再两相连接,围成新城区。”
这真得将众人惊住了,一时间竟没人说得出话来。
要说只要城池高度不增加,不违制,你要修补城墙之类的,朝廷也不管你,可谁听说过哪个县令自己扩建城市三百步之多的?这到底是违制不违制,恐怕上面也没有明确的说法。
这还不算,郭斌道:“并且提前在新城区内规划好‘里’和‘市’,这里就是流民的新家了,将每家每户的房子都规划好了给他们看!”
众人无不惊叹,这才是抓住人心了呢,适才郭斌提的“安其心”,什么是安其心?这就是!
所谓无恒产者无恒心,有恒产者有恒心。郭斌这个大饼一画,这些流民谁还听太平道的?参加太平道造反,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吗?还需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可郭斌这大饼一画,再将热气腾腾的饭菜往前面一端,成年劳力从此有了正式工作可干,生活从此有了奔头,民心就过来了,任太平道说破大天去,也不会有人理会的。
郭斌继续道:“各世家豪族认购的粮食,就当做流民的口粮,算作是做工的工钱了。可是这工钱可不是白白拿的。”
摆摆手阻住要说话的戏志才,示意大家仔细听:“第一,所有成年男子,必须无条件进入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做工;第二,要为公司免费工作三年;第三,凡适龄儿童,必须无条件进入官办学堂,读书识字。三年内家中口粮由公司提供,适龄儿童入学,费用由县中承担。”
荀彧道:“主公仁德,这三个条件,简直前所未有。不但有工可做,得以养家糊口,还供给少儿学习。主公此举,简直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大好事。”
郭斌道:“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就是要从娃娃抓起。”
司马徽叹道:“好一个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潜阳出口成章,言之有物,眼光之长远,胸怀之坦荡,为徽生平仅见。”
郭斌连忙起身逊谢。
随即,对众人继续道:“至于阳翟建筑股份有限公司所需承担的责任:第一,所有进入公司的员工,均需保证其本人及家人的口粮,统一收到县中分配。县衙仓中放不下,就暂时借用世家大族的粮仓,县中派人看守。关于放粮食的标准,目前要交由县衙负责,元直就辛苦一下。”见徐庶郑重点头,郭斌很是满意。
“第二,需要供应公司员工住房,住房就在新城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