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啊,哎哟,姑娘奶奶,你饶了我吧!”
“你还打,俺脸都肿了!”
“俺的亲娘哟,姑奶奶,你是俺亲娘,别打了……!”
三棵大树一字排开绑着三人,大棒槌鼻青脸肿,哭丧着脸使劲地求饶。宁蕴手提长剑,得意洋洋地抽了大棒槌一个耳光,气乎乎地道:“骂呀,刚才不是很嘴硬的么,怎么不骂了?”
倒霉的大棒槌在昭日城中一句话就把宁大千金给得罪了,不久前还想动手剥宁蕴的储物腰带,结果被宁蕴出其不意地封了灵力,然后玉珈一记重腿砸得他啃了一嘴泥。这夯货不知死活,被制住了还要破口大骂,结果被宁蕴用剑身抽了几十下,牙齿几乎都松掉。
“姑奶奶,祖奶奶,俺不敢了,你就饶了俺吧!”大棒槌悻悻地道,虽然是求饶,不过那语气却是**的。
宁蕴柳眉一竖:“还不服气,老巫,你来抽他!”
“好哩!”巫延寿磨拳擦掌地走了过来。大棒槌急忙挣扎哀号:“服了,俺服了!”
“服了也要打!”宁蕴冷冷地扔了一句让大棒槌绝望的话。
巫延寿嘿嘿地道:“大肥牛,咱来亲近亲近,放心,牙齿不会全部打掉,最多掉一两只,不妨碍吃饭喝水,就是说话有点漏气!”
啪啪啪!
大棒槌顿时痛呼惨嚎,宁蕴满意地点了点头,脚步移到秃顶男施泰的面前,好笑地问:“你叫师太?”
秃顶男一脸和气地纠正:“施泰,施舍的施,泰然自若的泰……呀,别打脸啊,打人别打脸,踢人不踢鸟,姑娘懂不懂规矩的……哎哟……打就打吧,别太大力了,本人脸皮厚,还带刺,怕弄花姑娘的宝剑!”
“好啊,脸皮厚是不是?你倒是弄花本姑娘的宝剑试试,让你厚,让你带刺!”宁蕴使劲抽了秃顶男几剑,这货的脸顿时又肿了起来。幸好,宁蕴没有那种折磨人为乐的怪癖,现在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所以抽了几剑便放过了施泰,走到范剑的树下。施泰见到这小魔女放过自己,顿时松了口气,目光怜悯地望向难兄难弟犯贱。
范剑被反绑在树身上,身上那阔大的长衫,瘦削的身形,加上齐膝的短裤,如果身后再弄个十字架就完美了。宁蕴背着双手,仰起俏脸打量着范剑,淡淡地道:“你叫犯贱?”
范剑不屑地仰视着天空,宁蕴心中大怒,娇喝道:“你不服气?”
“自然不服,我们只是中了你们的卑鄙诡计,如果正面对敌,你们屁都不是我们对手!”说完极度鄙夷地瞥了远处的楚峻一眼,被楚峻膝撞过的小腹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服,让你不服,看你不服!”宁蕴举剑便抽了范剑两下,后者的脸上顿时多了两道红痕,不过却很男人地没有痛叫,眼神冷酷地仰视着天空。宁蕴正要再给这货一点厉害瞧瞧,范剑却忽然被人爆下了幽门一般,脸色霍地胀-红,死死地盯着楚峻。
不远处,楚峻正拿着范剑那把锈迹斑斑的烂剑很是悠闲地刮脚底,范剑两眼几乎要喷火来,喝道:“士可杀,不可辱,剑不可侮,小子,有本事放了老子,我们堂堂正正地决个高下!”
楚峻不鸟他,刮完左脚刮右脚,刷完右脚再刮左脚,反复了几次才慢条斯理地把破剑扔到一边,重新把脚袜穿好站起来:“停!”
巫延寿意犹未尽地甩了甩手掌,大棒槌那张脸肿得连绿豆眼都眯缝了起来。宁蕴笑嘻嘻地道:“峻哥,这三个笨贼怎么处理?”
楚峻搂住宁蕴的纤腰,笑问道:“蕴儿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宁蕴心里甜甜的,歪着脑袋考虑起来,施泰和范剑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这个小恶魔,就连大棒槌也努力地睁大绿豆眼,可怜兮兮地望过来,不过他那张又红又肿的脸实在做不出可怜的表情。
“他们只劫财不劫色,倒是罪不至死……!”宁蕴自语道。
“不错不错,姑娘英明,只劫财不劫色是我们叱咤三侠的宗旨!”师太赞道。大棒槌也点头附和:“姑奶奶英明啊,不杀的好,不杀的好!”
宁蕴语气一转:“不过嘛……就这样放了太便宜他们了,不如每人剁一只手一只脚!”
包括范剑在内都面色一变,恶毒啊,剁掉一只手一只脚,还不如抹脖子来得干脆,反正迟早都是死。玉珈听着有点不忍,劝道:“宁姑娘,剁掉手脚太残忍了,不如让他们当奴才,一路上给我们干活!”
宁蕴眼前一亮,嘻嘻地道:“也好,这三个家伙还算有点本事,就当奴才吧!”
范剑三人顿时脸都绿了,不过当奴才总比砍手砍脚好一点。楚峻哈哈一笑道:“嗯,这主意不错,你们三个听好了,以后就是楚某的奴才!”
“呸,放屁,士可杀,不可辱,剑客的尊严不是你可以践踏的!”范剑冷冷地道。
楚峻也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巫延寿乐滋滋地拿出三个契约项圈递给楚峻。楚峻在契约项圈上打下了神识烙印,也不用楚峻吩咐,巫延寿便屁颠屁颠地给三人锁上,看着三个天涯沦落人,心理突然平衡了许多,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
李香君望着坐在对面的凰琦,心中忽然生出十分的快意。想当初,她是高高在上的腾凰阁主,是自己只能仰视的存在;想当初,自己被师傅北堂贵强暴,她为了维护门派的脸面,知情而不惩,为了躲避北堂贵的追杀,她偿尽了辛酸痛苦。而现在,堂堂腾凰阁主却